陆锦见信被撕成两半,顿时双目喷火,怒视着陆晴,陆晴以前从没见过陆锦这样,此刻她也有些害怕,手一抖信掉到了地上,良辰见状赶紧上前捡,谁知却晚了一步,有一只手已经先她一步将信捡起来了。
这捡信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氏的贴身丫鬟红珠,两姐妹争论的事早有门房小厮去刘氏那里报告去了,刘氏听了害怕陆晴吃亏,立刻带着丫鬟过来了,她看到陆晴抢陆锦的信,并把信撕坏的事,可她和陆晴一样,断定信是男子所写,所以才会让红珠捡信的。
刘氏看到陆锦怒目瞪着陆晴的时候,心里颇有不快,不过她向来就是演戏高手,就算心里不快,依然可以笑脸迎人,明知故问道:“呦,锦儿,这一大早的谁惹你不高兴了?”
相处了这么多年,陆锦早已看透她是什么人了,也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只想快点拿回云溪的信,闻言也不理刘氏,对着红珠冷冷的道:“红珠,把信给我。”
陆锦越是这样,越让刘氏觉得信有问题,她的话音刚落,刘氏也伸出手去接信了,红珠是刘氏的贴身丫鬟,自然不会听陆锦的把信给她,反而将信递给了刘氏。
陆锦见到刘氏身边的一个丫鬟也敢和她做对,登时火气就更大了,对良辰美景道:“你们过去给我掌嘴。”
两人还没上前,红珠就跪了下来,道:“大小姐,求您饶了婢子吧。”边说边咚咚咚的给陆锦磕头。
刘氏不急不慢道:“锦儿,红珠是我的丫鬟,她犯错了自然有我这个做主子惩罚她,何时轮到锦儿出手了,你这样做是不是没把二娘放在眼里?”
“二娘,锦儿是陆府的大小姐,红珠对锦儿不敬。你却视而不见,那锦儿只好亲自动手了。”陆锦说完示意良辰美景继续,两人会意上前拉住红珠的两个胳膊,左右开弓的教训了起来。
刘氏这样说当然不是为了维护红珠。她是想争取时间看看信是谁写的,可是她一抬头,远远的就看到陆逸海朝这边走来了,信也不看了,立刻装作受气的模样,拿着帕子揉着眼睛嘤嘤的啜泣起来,边说边给陆晴使眼色,陆晴会意,眼睛立刻红了起来,站在陆锦的旁边。像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
这母女俩变脸也太快了点,只是陆锦背着陆逸海自然是没看到他过来,良辰和美景在教训红珠,也都没有注意。
陆逸海因为昨天醉酒,今日没有去上朝。早上吃了饭之后就去书房了,原本看书看的好好的,隐约听见外面有吵闹声,这才过来的。
红珠被打,刘氏和陆晴都在啜泣,陆锦一脸怒火的样子,很明显是刘氏和陆晴受气了。
陆逸海脸一黑。呵斥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反了天了?”
良辰和美景见到老爷黑着脸过来了,吓的立刻停了手并且跪倒了地上。
陆锦听出是父亲的声音,但是她没有错,所以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她倒要看看这母女俩到底要干什么。
陆逸海看他们都不说话,又道:“一大早的你们不好好的在院子里呆着,到这里闹什么?”
陆晴上前一步,道:“父亲,姐姐一大早就出去了。从外面拿了一封信回来,晴儿无意间看到,只不过拿过来跟她开了个玩笑,她竟然生这么大的气,拉扯中把信撕坏了,母亲过来的时候,红珠替她捡起了信,没交给她,她就让人打了红珠的耳光。”
陆晴话里意思很明显,陆锦一大早的取信,不想让别人看到,肯定是信有问题啊,不然为何会这样偷偷摸摸的开个玩笑都生气?陆晴就是想让陆逸海亲自看信才会故意挑拨的,若是男子写的那陆锦私相授受的事是坐实的了,她就别想找到什么好的夫婿,若是女子写的那她也没什么损失。
陆逸海还指望春闱之后给陆锦挑一门好的夫婿的,若是她私相授受,自己的想法岂不是要落空,而且传出去的话对陆锦的名声也不好。
可是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万一真的是哪个男子写的信,陆锦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陆逸海心有顾忌,可是陆晴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若是不问的话更加坐实了陆锦私相授受的事,他知道这些年来,刘氏母女两个时常算计陆锦,不过他相信陆锦,才当众道:“锦儿,这信是谁写给你的?”
陆锦知道陆逸海的顾忌,不过她还是实话实说道:“信是溪儿妹妹写的。”
云溪是陆家的大恩人,在陆老夫人的寿宴上,他们全都见识过她的医术,听说信是她写的之后,刘氏虽然不相信,但也没说出来,女儿说就算了,若是她这个做娘的也煽风点火,怕是陆逸海以后都不待见她了。
陆逸海松了一口气,对着刘氏说道:“云姑娘是锦儿的朋友,既然是她的信,那还不快把信还给锦儿?”
刘氏知道陆锦和云溪的关系好,以为陆锦是拿云溪当借口,她没把信给陆锦,反而给了陆逸海。
信到了陆逸海的手上,陆锦也不怕了,反正就算有些别的内容,陆逸海也绝不会说出来的,于是陆锦把她手上的信也交给了陆逸海,道:“父亲,锦儿问心无愧,你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