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名门未必忠烈士 将才皆由乱出
“背叛者?最烦的就是背叛者!”桥姬一说话,很多人还是想起了是谁,毕竟,每次桥姬来了之后都在天上,更多的人还是只听过她说话而已,但桥姬说话的音调很有特点,冷冰冰,对什么都不屑一顾,所以给人的印象很深。
一旁的安珍笑道:“你不是最烦负心汉么?什么时候变成背叛者了?”
桥姬道:“负心人和背叛者是一个道理!”
忽听马场信房方向上传来一个声音:“看来我弟弟这一次是真死了啊。终归还是个没用的家伙!”
桥姬轻轻嘱咐安珍道:“绣房院秀诚,厉害角色,小心!”
却又听马场信房道:“话说回来,桥姬,你现在不也是个背叛者么?”
桥姬不屑看向马场信房那边,冷冷回道:“从未发自内心为你们效力,何来背叛一说?”
秀诚沉默不语,冷眼看着桥姬,马场信房却道:“哼!与我看来,没有分别,今日便一起死在这里吧!”说罢,又看了看紧握武器的胜商两人,再次问他们是否愿降。
胜商还没说话,轮入道已经无视包围的那群赤备,就这么走了过来,再转头看看那群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的赤备,目空一切说道:“好歹我们都还没死,还有我织田家千人,怎么就可以随便说降?”
马场信房道:“眼下的形势,你还能怎样?哼哼,我看你都没力气再飞起来了吧?”
轮入道昂首挺胸不理马场信房问话,安珍悄悄与桥姬道:“我倒是真没力气了……那经文实在是耗费太……”
桥姬轻扯一下安珍衣袖道:“知道,靠我吧,秀达那厮没耗光我的妖力。”
安珍嗯一声,道:“看好时机,直奔所来之处。”
见对面在商量什么,却又听不到,马场信房看一眼身边秀诚,面色一沉,高举战斗,示意开始总攻!
织田家千人早有防备,比战马更快,最先高喝一声,冲向战阵,但不求胜利,只盼打乱骑兵阵型,为主将争取时间。
看自家人马离开了城门处,桥姬冷喝一声“好”,飘然而起,速结一指印,正是“冰打一川流”!
谁也没想到桥姬不管武田家大队人马,却只攻击二俣,一时间不知所措,安珍也道:“你这是?”桥姬一拽安珍,道:“趁他们傻了,快走!顺便也吓一吓那个背叛者!”
安珍大悟,高喝一声,领了千人队便走,胜商紧随其后,却唯独守将不走。
眼看大水已经冲进城内,传来一片混乱喊声,马场信房急忙下令:“快去想办法!”
秀诚却说:“这需要想什么办法?又不是自己的人,又不是自己的城。”
信房道:“兵粮!兵粮啊!”
秀诚极是无奈摇摇头,暗结一指印,道声:“播磨流,龙轩骨遁!”话音落,城外一片黑骨起,纷纷围成球状,球顶伸出一头,也有几分似龙,伸出便开始汲水,大约是球内满了,悄然隐去。
城外大水消失,秀诚不等马场信房说话,先声道:“没了这些水,指望刚才进城的那些,泡不坏你的兵粮。倒是叫那班人跑掉了!”
马场信房不在意道:“跑不了,早已经包围了!咱们后面慢慢追便是!”
却听赤备军中一声喊:“莫要小瞧三河勇士!哪怕只有我一人!”信房等人这才想起,那守将未逃,仍在此处纠缠!
城上又喊道:“你这食古不化的家伙!事到如今还要做什么?快快降了!”
守将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忽然猛跃起,于空中大张马步,竟将手中唯一长枪掷了出去,骂道:“今日便只杀了你这不忠不义之徒!”
枪还在城上颤动,没入城墙半尺有余,稍稍向上一点,一张惨白面孔,便是刚才喊话之人,那险些被斩的弟弟。
而城下,二俣城第二个守将,却落得与前任一个下场,只有一点不同他还有尸体,却是千疮百孔,跪在战马身边。
没能得到这员猛将,马场信房稍稍有些惋惜,却也没时间多作感慨。吩咐了人马接收二俣,即刻带队去追逐逃走的胜商等人。
其实胜商也想留下死战,或者至少,救出一直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新交好友。但是一来二俣已经至此,再无可奈何,途中轮入道等人又在不停劝说,武田家势大,却已经生有疲态,似胜商这般猛将,二俣身后诸城,亟须他的力量,力阻武田家的脚步。
一直跑到方才安珍与桥姬交手渡口处,桥姬这才稍有一点激动说道:“原来如此!看来秀达那厮也做了些好事!”
安珍附和一声,指引众人速速渡河。待到马场信房等人追到之时,此处早已无人。
闲话少说。
马场信房深知再追下去便是滨松,不远孤军深入,掉头回报信玄,信玄倒也对此次战果很是满意,终归近两个月的时间下来,总算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没什么好不满的。传令下去,收回包围,前来二俣集合,并清点粮草,稍事停顿,兵发滨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