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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鬼塚留名皆化尽(1 / 2)

第十五回 鬼留名皆化尽 神堂佛偈道不明

雁行阵,顾名思义,乃是模仿大雁飞行而形成的一种阵法。一般来说,主将居中,两翼张开,在中间顶住敌人进攻的同时,由两侧夹击敌人,以成包围之势。随着战争的发展,两翼的攻击强度也越来越大,逐渐发展成为以远程射击为主的围剿阵型,可谓威力愈加强大。

氏家卜全安排下这样一个阵型,正是想围剿敌人,但现在看来,却有些虑事不足了。首先,他根本顶不住证贤的攻击;其次,那些无名僧兵虽无阵法,却个个都似魔鬼夜叉一般,根本无法将其包围。于是,一个好好的雁行阵,反被敌人猛冲瞎撞得七零八落,已初现溃散之势。

还活着的这些卜全队士兵,连同氏家卜全在内,不由得暗暗胆寒,完全搞不懂这些僧兵的力量来源于何处,明明看起来身体素质一般,剑术也不精湛,又不像是训练有素,却就是如同疯了一样,完全无法抵挡。难道说,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可是他们信的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信仰会让人完全不畏惧死亡?又有什么信仰会让人在满身都是他人鲜血的情况下,脸上却带着满意而狰狞的笑容?

还有什么信仰,可以让愿证寺证贤的伤口已经再度开裂,鲜血汩汩,可氏家卜全还是完全处于下风呢?

虚晃两刀,氏家卜全暂时逼开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的证贤,退后几步,打声呼哨,集合残余人手。僧兵那边知道胜券在握,也不追杀,纷纷扛刀冷笑。

卜全道:“弟兄们,可有想回家的么?”众人不语,只有几人含泪,欲言又止。叹一声,卜全又说:“怪我逞英雄,害了你们!想回家的赶快走,我拼了这把老骨头,定当保你们回去!”

听卜全说得恳切,终有一人眼泪夺眶而出,道:“大人!我们虽然不是武士,也知道忠义二字怎么写!今日誓与大人共生死!”

卜全摇头:“今日有死无生。”

证贤闻言哈哈大笑,道:“倒也算识时务!”说话时,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不料卜全又转为慷慨激昂语气说道:“然而,我却与信长公说了!誓要死得壮烈!所以,愿意留下的兄弟,且与我一同死得壮烈!”

振聋发聩,惊天地一声齐齐呐喊,带着哭腔,卜全引领众人扑向证贤与众僧兵,直杀得血光似箭,直杀到天昏地暗!令证贤惊讶的是,这些没有正确信仰的人,竟足足拖住了他们一个多时辰,等到可以前进的时候,信长本队再也无法追赶了。

而氏家卜全,享年,五十九岁。死之前,也算应了自己的诺言,身披几十创而屹立不倒。

之后一个多月,信长虽然愤怒,却牵制于柴田胜家伤势,不敢用兵。辉云方又传来消息,言说面对本愿寺势力,毕竟己部均是妖怪,实在无计可施,不愿冒死与之开战。信长微有不满,但辉云措辞谨慎,倒也无处责怪。

战局陷入僵持阶段,信长无法消灭身边任何一个势力,这些势力也拿信长无可奈何。对于信长来说,虽然没有什么好沮丧的,但时常收到某地又有一向宗发动暴乱的消息,还是会让他烦闷不已。

不久,南近江又传来一向一揆的消息。暴乱由僧兵领导,参与之人皆是俗家所谓善男信女,起初只针对地头武士,渐渐演变成屠杀所有非一向宗之人,无论武士还是平民,士农工商,无人幸免,南近江诸城,城城皆如鬼城,人人自危,又苦于被一向宗封了城门,再不能逃走,只好等死,或者违心入了一向宗的门。

至九月,柴田胜家痊愈,期间又特制新弓一把,随时准备复仇,找到信长,信长却摇头,道:“长岛防守严密,又易守难攻,为今之计,先置之不理,专心镇压南近江骚乱为上。”

胜家无奈,却也知信长有理,请命随军,与信长兵发南近江。

南近江,正是比睿山一带,山上是延历寺,以及众多大小寺庙,最初由最澄大师自中国引入大乘佛教,创立天台宗,之后,随着最澄大师圆寂,比睿山上分裂出如净土宗、净土真宗、禅宗、曹洞宗、日莲宗等诸多门派,也有百家争鸣之势,却也因此被誉为“日本佛教之母”。

而山下,乃是一向宗传教的圣地。传统佛教讲究诵经念佛、参禅打坐,所以,至战国混乱时,传统佛教因为修行不易,渐被冷落,一向宗趁势而起,宣扬无需繁复修炼,每日只需口念“南无阿弥陀佛”即可入登极乐,而且,无论是僧家还是俗家,无有戒律束缚,只要心中有佛!

虽然此种说法不被其他教派认同,但对于渴求心理慰藉的普通百姓来说,却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尤其土匪强盗之流,更是蜂拥加入一向宗,以求洗脱罪名。于是,发展至战国中期,一向宗反倒成了境内最大的教派,光是本愿寺的庙宇,便不输于任何一家大名城堡,其实力亦可与诸大名逐鹿天下。

于是,各传统教派,也不得不承认一向宗为新的佛教宗主。

但是正如之前所说,一向宗势力愈大,各大名的头痛事愈多。一向宗本来就鱼龙混杂,所以从未安于本分,发动暴乱之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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