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了!”
而家康那边,却没有这般轻松。领兵从侧面攻击他的乃是真柄直隆,这员老将真可谓老当益壮,确有万夫不当之勇,多亏德川家康老谋深算,灵活调动,这才勉强抵挡了这员老将的多番冲锋。
可是战争,不是单方面努力就可以胜利的。
真柄直隆的确是勇不可挡,而朝仓景健却不比朝仓景镜强很多,一样的完全不能控制局面,面对本多忠胜和原康政两人神鬼一般的冲锋,这作为大将之人,最先乱了阵脚。老将真柄直隆见自己几次冲锋无果,转头看,主将那边又已几乎要被德川军淹没,只得狂叹一声,领兵回救朝仓景健。
朝仓与德川打得昏天黑地,织田家也终于追上了浅井大军。而且,是织田家两万对阵浅井家一万五的大阵仗!
织田家阵势本是纵深排列的,主将于最后,既适宜追击冲锋,又可以保护主将,但是经过这一路追赶,阵型有所松懈,忽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队浅井家伏兵,切断织田一二队之间联系,直杀进来。
所以说,很多时候,打架不在于人多!
这一路人马甫一杀出,织田军头阵已乱,马上二三队也接连溃逃,织田军大将森可成,身经百战,见此情形,并柴田胜家一同出马,欲要挽回颓势,这才见对方主将,原来是早已成名的猛将矶野员昌,双持巨斧,舞得似风车一般,无人得以近身。
转眼森可成与柴田胜家也被迫退,无计可施,织田信长本部完全暴露于矶野员昌面前,而在矶野员昌身后,又有虎视眈眈的浅井家大军,随时准备做最后的冲锋,一口吃掉残破的织田军。
然而天公不随人愿,或者是天不灭信长,正值此危难之际,忽听一声大喊:“朝仓军溃逃!德川家胜利了!”未及欢呼,另一边又传来战报:“美浓三人众攻破横山城!已驰军前来助阵!少时便到!”织田军这才一阵欢呼,溃逃之势眨眼全无,未见重整旗鼓,却各现以一敌百之志!
倒是浅井家一阵胆怯,纷纷嘀咕:“横山城被夺去了?那可是桥头堡啊!”“又有援军?这仗还怎么打?”“员昌大人还没好吗?这下可完蛋了!”
“你们在害怕什么!随我来!”众人身后一声喊,转头望,一名叫远藤直经的大将提刀出马,未与人相斗,已是目眦尽裂之貌。
闪开一条路,众兵还在畏缩不前,远藤直经已经大喊一声,冲向织田军,长政远远望见,喊话阻止,要他再等一下矶野员昌未完的计策,却已经来不及,那远藤直经早去得远了,听不到他说什么。
忽见矶野员昌已经败退,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敌人振奋,而自己这边却已经连破几阵,强弩之末,只得败走。浅井长政也知功亏一篑,战局已定,吆喝众人撤军,一员部将,安养寺三郎出阵,要求做殿军,长政含泪应允。
眼看浅井长政要逃,织田信长一声断喝,命部队集结,誓要追讨,不留活口。却又听一声喊,忽然于信长面前跳出一人,披头散发,全身是血,正是远藤直经,劈头便砍,无奈一路冲杀至此,身上已有三十几处伤口,早已力穷,刀才举起,两旁兵士长枪亦出,交叉穿肋身亡。
信长面露几分敬意,看看那未瞑目的勇士,摇摇头问道:“前面的怎么还不快追!”却听回报:“有两百人左右殿军,不得突破!”
信长大骂:“两百人便被阻住,你们可真是我织田信长手下么!”
柴田胜家指着远藤直经愧道:“若都如此人一般,可斩我百人闯入,只被阻住,倒也不无可能。”
织田信长无言,只得看着浅井长政主部远去,渐渐消失,少时听见回报,殿军全军覆没,主将唤作安养寺三郎,一人斩织田家三十几人,力尽被杀,其余共计一百八十三人,亦战死。
织田信长长叹一声,吩咐汇合德川,回师岐阜,不再追讨。座下众将如得大赦,各露庆幸之色,却也有些羞愧,或摇头,或叹气,随后跟上。
战局外,不远处一个小山岗之上,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白衣银发,手持烟斗,朝身后懒洋洋道:“找了你很久,却自己来了?”
山下慢慢走上一人,头发半边红,一身紫黑色和服,低沉声音:“果然,和历史一样,幸亏来看了。”
这自然是辉云和龙田,再次相见,却没了往日的热情。辉云吐一口烟圈,缓缓说:“朝仓家那边,很惨烈么?”
龙田于辉云身边不远处站定,点一下头:“德川家康差一点就死了,那人已经冲到了他面前,却拿最后的力气喊一声‘莫小瞧越前武士’,可笑!”
辉云将烟斗含在嘴里,也不知有没有在吸,半晌才说:“前些日子,织田信长遇到埋伏,差点被铁炮狙杀,却现了红叶神力。”
龙田道:“他果然是红叶么?要醒了?”
辉云摇摇头:“不知,但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说他也在找八咫琼勾玉,你身上的玉,要放好了!”说罢,侧眼看向龙田。
龙田哼一声,转身下山,边走边说:“你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三神器我的确有头绪,却没能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