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右手盾,头顶一黑色战盔,饰以“葬”字于额,亦是通红,背朝众人,大喝一声,将风全部接下,却未移动半步,真是稳如泰山!
辉云假意吃惊,鼓鼓掌道:“嗬!好样的好样的!”
秀逸未察觉辉云虚假,得意道:“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叫出来的家伙!”
秀诚冷冷道:“只是红色,不要骄傲!”声音威严,霎时闭上了秀逸的口,辉云虽然不大明白,但感觉眼前这个东西还有颜色之分,看来这个不是最厉害的,秀诚还能叫出更厉害的来。
但是秀诚没叫,只是向后摆了摆手,过来两个人,听秀诚吩咐两句,点点头,领着剩下几个人走了。
姑获鸟附耳和辉云讲道:“属下对付风鼬不在话下,何须他们这么麻烦?”
辉云道:“且看看这群木杖子有什么本事。”
说话工夫,那几人已经不见人影,看方向是兜着圈子包抄风鼬而去。而风鼬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那个巨大的红色骷髅所吸引,完全不知道身后危险已至,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只听见此起彼伏几声:“播磨流:骨枪!”便已纷纷跌出藏身之处,直直落下地来。
秀逸见反包围成功,喝声“收”,收了红骨守,冲出去大声指挥,叫众人一鼓作气,莫要给风鼬时间反击,但见漫天白骨与风鼬相互穿梭,而地上,眨眼工夫已经摆满了被白骨刺穿的风鼬尸体。
听那尖锐声音喊一声“撤”,还在树上来回跳跃躲避的风鼬齐齐跳下地面,寻路四散逃窜。紧跟着,绣房院几个木杖也跳了下来,准备追逐而去,却被秀诚叫住,喜悦而回。
辉云叫了自己的人起身,准备出发,转身同秀诚说道:“还不赖,就是我本来以为你要自己给族人报仇呢!有些失望!”
秀诚漠然说道:“这也是战争,有伤亡在所难免,哪里来的仇恨?”
辉云没料到秀诚反应这么冷淡,愣一下道:“你看大名之间不是经常打着为谁谁复仇的旗号开战么?若是大名亲自杀了那个人,还要好好庆祝一番呢!”
秀诚哼一声,冷冷说:“复仇,只不过是那些战争狂的幌子罢了!”
秀达也道:“我们家没那么些虚假,有架打便打,没必要做那些麻烦事!”
辉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摆着一副白痴相看了绣房院众人一会儿,又转向满地的风鼬尸体道:“呵呵……倒是和一般的鼬没什么区别,风是哪里发出来的呢……”
收拾了几头还比较完整的风鼬尸体,绣房院众人准备继续走,忽听一飘渺声音传来,似男似女,不男不女,道:“哼!只会吹牛的家伙,这么快就逃了!”
众人看了一圈,却不见人,只好再次戒备,水虎终于忍不住,骂道:“没一个有胆出来见人的么!都躲躲闪闪算什么!”
那声音哈哈大笑几声,又阴阳怪气道:“我骂我兄弟几句,还要站到你面前骂么?”
“兄弟?”秀诚若有所思,道:“那不是火鼬,就是幻鼬。”
辉云不懂,问道:“鼬还有这么多种?没可能是镰鼬?”
秀逸接到:“只有这三种鼬是兄弟,镰鼬跟他们可不是一个层次的,要厉害得多!”
这边还在说话,水虎已经和那声音对骂起来,但似乎水虎言语更为粗鲁,占尽上风,那边吃了亏,渐渐急躁,忽然暴怒喊了一声,霎时间树林着起火来,牢牢将众人困在中间,眼看是无路可逃了!
一时间辉云这边的杂牌军们乱成一团,已有几人身上也起了火,秀逸似乎脑子最快,大声喊秀诚:“大哥,快用骨林葬!”
秀诚不满,哼一声,带着责备,道:“用你提醒!”过了片刻,又慌张喊道:“我的杖子呢!”
姑获鸟听见那边对话,暗暗骂了一声,欲要变成鸟飞走,却发现衣服已经烧着,这下纵是变成鸟,也是一只火鸟,只好跑向辉云,急急说道:“大人!用水!用水!”却见辉云,满头大汗,缓缓伸出双手,咬牙说道:“你看……”
双手已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