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缓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又说:“不过说到日本人的问题,你不也天天跟在那三好长逸屁股后面当走狗?还跑来做刺杀将军这种坏事!”
龙田还是一动不动,盯着辉云看了一会,这才说道:“雇佣兵,长期雇佣而已。我也不用管要杀的是谁,只要三好长逸给我钱,我就只管去杀就可以了。”
“杀我吗?那你今天就杀不成了!”话音未落,辉云已经冲到龙田面前,一刀连鞘挥出,快如闪电,转眼便要取龙田的性命。哪知辉云快龙田更快,抬刀左拨右点,拨开刀鞘的同时又将辉云的刀格住了。
将军那边却是惨烈异常,遍地都是尸体,有些已经穿破墙壁死在后院之中,室内到处鲜血淋漓,连房顶上都是血,将军手上也换了几把刀,砍坏的刀就扔在一边,直杀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眼见着跟自己一起来的同伴就这么倒下了,三好家的那些武士也没了刚来时的勇猛,不住的后退,有些甚至都已经握不稳手中的刀了,扔刀便走。
眼前的敌人渐渐散去,将军再也没什么精神力量的支撑,终于半跪在地上,刻了几口血出来,似乎稍微好了一点,慢慢挪到千代丸身边,滴了几滴眼泪在那已经微微有些泛青的嘴唇上,隐隐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回忆着千代丸刚到将军身边时的胆怯,回忆着一起练剑的时光,到如今也都有些模糊了。偏偏漫天的星光如此的明亮,难道只是为了指引这孩子升天的路么?将军越想越是只有难过,仰天长啸一声,却觉得其间夹杂着一个喊声,顺声音看去时,忽然喉咙一凉,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刺客推着将军的尸体一路跑到后院才停,见龙田如同戏耍一般同辉云游斗。龙田或是不出刀,或是一刀格住,再看似很随便的一脚将辉云踢开,任凭辉云如何进攻,却总是无法碰到龙田半分。刺客见也没什么好看的,踩住将军的头用力将刀拔出,甩了甩刀上的血,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要枕样柴杀了这个家佛?”
听见这样的口音,辉云和龙田不约而同停止了争斗,一齐望向那人。只见那人一身华丽的本应是素淡颜色的马乘袴,似乎向人们表达着一种老子是来暗杀的但是老子也很有钱的思想一样,但是嘴上却挂了一个帘子,一说话就迎风抖动,辉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这个装饰的创意何在,难道是为了暗杀不被人看见脸么?但为什么要用一个绣了一堆金币图案的帕子呢?
正左思右想想不明白的时候,龙田将刀扛在肩上朝那人说道:“栖木长安。我的事,你管不着吧?”
栖木长安?似乎在哪里听过。辉云极力回忆,猛然想起天览之时,千代丸报的龙田第四组的对手正是栖木长安!
“啊!”辉云一声大叫,栖木长安和龙田都吓了一跳,只听辉云继续说道:“原来你是因为没牙才挂那个帕子的啊!”
说完了辉云才开始后悔,似乎这句话跟现在的场景不符,但是好像晚了,虽然看不到栖木长安脸上的表情,却也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只见栖木长安颤抖了一会,指着辉云说道:“我要杀呢你!”
听见这句话龙田笑了,朝辉云说道:“他杀了你义父,给你个机会手刃仇人吧!”
辉云也站直了身子朝龙田瞥了一眼冷冷说道:“那咱俩的事就等会再说,我先杀了这个jian人!另外,再说一遍,我只是拿将军当恩人,可从来没认他做义父!”说罢,已闪到栖木长安身前,栖木长安本来还在听辉云说话,哪知道这个在龙田面前只会挨打的家伙这么厉害,吃惊的表情还没做完整,左臂已经血流如注,躺在地上。
辉云砍完这一刀也是暗暗吃惊,明明是要对方开膛破肚的,怎么划在胳膊上了?龙田在背后半讥半讽笑道:“这家伙交给我吧,你有时间去学点不需要瞄准的本事去。”辉云闻言有些吃惊,表面却装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依然用那冷冷的语气说道:“交给你?你要救他吗?”
“救他?那杀了你就可以了!只不过我早就见识过你砍不到要害的本事了,想帮帮你而已。”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没破的那个案子的神秘人就是我,是我派人去试试你的本事的。”
辉云听完不禁有些气愤,怒喝道:“你怎么能这么做?他们只是些农民!万一我真杀了他们怎么办?”
“农民?你还真信!那是些横行乡里的地痞流氓,死几个都不嫌多!”
栖木长安有些耐不住了,朝龙田喊:“你们要术旧到绳么时候!还不快杀了他!”
龙田斜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栖木长安,问道:“为什么要杀了他?”
栖木长安还是用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喊道:“肘秀大人命宁,将军鼠内不牛一个佛口!”
“那老头的命令关我屁事?我只管三好长逸的命令——杀了将军,结果被你杀了,我没事做了!”说完,两手一摊,示意——不关我的事了。
这一番话听完,栖木长安目瞪口呆,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发怒,正在犹豫,辉云看着龙田很疑惑的问:“难为你听得懂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