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听我说,本来呢,我还有点犹豫是不是要支持他去做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我想让爸爸你撇开我的因素,认真的想一想,这样是不是对你们的工作有帮助,如果是的话,那么请爸爸你不要去想我会怎么样……”郝贝握住秦立国的手,认真且坚定的说着,眼底的眸光带着一种让秦立国都琢磨不清的坚韧。
但郝贝没说错,因为郝贝,秦立国起了私心,今天但凡换个人,换成展翼,秦立国非但不会拒绝,还会鼓励去这样做。
他们的大部队人员里,流了多少血汗,都数不清的。
只要是战争,不过是真刀明枪,还是从事潜伏工作,肯定会有流血会有牺牲。
事实呢,就是这样。
“爸,是不是因为我,你才不同意他这样做的,你怕他真出了事我伤心对吗?”郝贝一针风血的点出了重点。
秦立国叹口气没再说下去,有些事儿,不去点,不去想倒还好,一点一想的,问题就大发了。
秦立国拍拍郝贝的胳膊,反安慰着:“傻孩子,不用说这样违心的话安慰爸爸,我只是心疼你们,怎么在一起就那么难呢,东子这孩子呢,我从小看到大的,原先倒不会这样,后来啊……”
“爸,你别生气,他要干嘛就让他去干嘛,死了他才好呢。”郝贝愤恨的说着,本来就是,人家要去送死,你这儿拦着也不是个事儿。
这都哪跟哪儿啊,知道是激自己的话,可秦立国还是很难过。
但是你听听裴靖东是怎么说的,说秦立国拦着他,不想让他立功了这的那的一通乱说。
而和裴靖东大吵一架的秦立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说秦立国阻止裴靖东去做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为了裴靖东好的。
如果这是他的梦想,那她就成全他的梦想。
下楼前,心里也是直打鼓,可是每往下走一步,心中就更坚定一分。
郝贝看着裴靖东的车子开出去后,转身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使劲的拍了拍脸,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难过。
殊不知,自作多情,也是情啊。
看吧,他又自作多情了!
急刹车,又倒回来,窗台处的纱帘被风吹起,哪里有人影,不过是一个置物架投过来的阴影罢了。
没来得及去辩解那个人影时,车子已经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驶而出。
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时,不经意的回眸,支看到阳台处似有人在那里,是她吗?
这不是癌症,也不是心脏病,是hiv啊,如果能治好,他何苦破罐子破摔呢!
请问,这是他好好的治病就能好的事情吗?
刚开始都同意他的方案了,等他从楼上下来时,又不同意了,并让他好好的治病,
裴靖东坐在车子里,气血上涌,真是差点被气死,郝贝那副死样子,秦立国也没好到哪儿去。
郝贝苦笑了下,尽管他看不到,但还是挥着手,无声的说着再见。
刚才她听到了,秦立国不想让他参加这样的任务,他强硬的非要参加,还威胁秦立国如果不同意,他不介意越级申请。
飞快的奔到阳台处,看到男人大步离开时的背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此时肯定是满面怒容的。
而此时,楼下的争吵声也渐渐的没了,随后是一声砰,楼下大门让甩上的声音。
可能也真是心理作用,吃了止痛药后,又按顾竞然说的自我开解法,自己劝自己了一会儿,倒也没那么疼了。
可是她是真疼,不是假疼,所以去药店买了止疼药,因为她再也不要像上次一样被送进医院里,那种感觉太糟糕了。
她的身体检查没毛病,所有的人包括医生都说就是心理的问题。
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这才抓着书桌,勉强站起来,拉开抽屉,抓过里面药,倒了一粒塞嘴里,这是止痛药。
牙齿压在唇瓣上,任腥甜的味道蔓延在口腔里,闭了会儿眼,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
郝贝猛然站起来,仿佛是被重锤猛击,口中依稀有腥甜的血味,拼了命的压下心中的那丝痛,可是心还是好痛,抓着书桌任身子慢慢的往下滑,一只手紧紧的揪住胸口的衣服,任那痛意蔓延。
房门又一次砰的一声,被愤怒的他临走前大力的甩上,就像他踹开时一样,咣当,回弹后虚掩了起来。
“行,行,行,郝贝你行。”他的手隔空虚指着她,点了两下,连说几个行字,像只战败了的困兽一般,疾步逃离这个让他无力到极点的战场。
裴靖东气啊气啊,气得心肝肺都疼,你看他在这儿纠结如斯,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这样的女人,真是凉薄到可以,真是……
“裴靖东,你到底想干嘛呢,这么逼我有意思吗?从我们离婚的那一刻开始,路归路桥归桥,我也收回你不能找方柳那句话,你想找谁就找谁。”郝贝说罢,打着哈欠,一副你赶紧走,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说话的模样。
这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