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着,可是风大太,冰雹霹雳啪啦的下着,这声音在这暗夜里被风给打散后,还真不算大的。
而袁嘉邈此时呢,听到这若隐似无的声音,可是他没力气喊出声,他甚至无法呼吸到整张脸都开始扭曲了……
郝贝就在原地站着,喊着……
“袁嘉邈,你在哪儿啊?你别吓我啊,别玩了,你快出来啊……”
袁嘉邈闭着眼苦笑,明明距离很近,这女人是白痴呢?他还想活着的,怎么会走开,就在原地等着呢!
很显然,是郝贝迷路了!
那不怪郝贝啊,山上的树大多长一样的,郝贝也是心急,看到一颗茂密的大树时,就当是袁嘉邈坐在下面的那颗呢,
殊不知,她要是能抬抬头会发现,从半山腰处开始,这样的树,大约每隔一段路,都有一颗的。
隔的距离也不是太远,而袁嘉邈就在郝贝所站的这颗树的前方不远处的位置。
这么短的距离,要是正常人,又在正常的气候下,就不算什么的。
可袁嘉邈一个哮喘发作的病人,还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之下,可想而知,这么短的距离,简直就成了巨大无比的洪沟了。
“袁嘉邈,呜呜呜……袁嘉邈,你别吓我了,真的,你要是死了,我可罪就大了啊……”郝贝一边哭一边喊,先前因为一直惦记着袁嘉邈别等不及药了,所以没有多怕。
而这会儿,找不到袁嘉邈了,这诺大的山林中,只有北风、冰雹还有她哭喊声。
那种惧意慢慢侵袭而来……
忽然——
轰隆隆的,带着点古怪的声响起。
郝贝站在那儿,不敢哭,更不敢动。
四周是黑魆魆的,那诡异的声响,好像从左边传来,又好像从右边传来,又好像从头顶上传来。
渐渐的,郝贝整个人都僵直住身子,双手发颤的捏紧手中的药,紧张的心跳声,急促的呼吸声,在不安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轰隆隆——
唔——
啊——
呀——
就这么奇怪的声音持续不断的响着。
郝贝捂了耳朵,嘴里叨叨的念着:“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兀然——
啊——
尖叫失声的跳开了两步,有什么东西撞到她脚上了,她根本不敢往脚下看,神马蛇啊,怪物啊,各处的脑补开来。
不行,她得跑,她不能在这儿等死!
郝贝打算跑了,尽管没想好往山上跑还是往山下跑,可抬脚时发现,脚不能动了……
眼泪这会儿都吓得哭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的干嚎着:“呜呜呜……”抓起身上的包,也不管地上是什么怪物缠住她的脚,就这么拼死的砸了过去。
袁嘉邈这个倒霉催的哟,第二次挨砸了。
第一次还能反抗的,这一次完全就是无力反抗了,只能任郝贝砸个痛苦。
郝贝砸着砸着就惊觉不对劲了,这怎么还有闷哼声?
正在此时,一道闪电伴随着雷鸣声呼啸而至!
郝贝惊恐的双眸对上地上那双痛苦的破相脸,瞬间就丢了手中的包,啪的跪到地上,嗷嗷的哭喊着:“袁嘉邈,袁嘉邈,是你,呜呜呜……,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样了啊……”
虽然袁嘉邈现在的境况惨不忍堵,可是被郝贝这样又抱又拍的,还能颤抖的说了句不太完整的话。
“药……”
郝贝恩恩的点头,药呢?
一摊手,卧槽,又握成拳,一拳头砸自己脑门上,她这个猪脑子!
刚才不是攥在手里的么?
然后就拿包砸人了,那药……
只能打开小手电筒苦逼的找药了,还好,药瓶并没有滚很远。
袁嘉邈看到药瓶时,眼中一亮,来了点精神。
好在郝贝这次给力,没再出问题的,就把药给袁嘉邈喷上了。
袁嘉邈吸了药,暂时安静了下来。
郝贝坐在地上,让他的头躺在自己腿上,这才有空问一句:“袁嘉邈,你刚才是从上面滚下来的吧。”
袁嘉邈黑了一张脸,闭眼没说话,心中却是暴躁的想骂人了:废他妈的个屁话,他一直听着这女人在下面干嚎的,就是不知道往上看一眼,他要不滚下来,这女人还不得哭死啊!
郝贝见袁嘉邈的脸色好了一点,也有心情废话了,继续问了个十分逗比的问题:“袁嘉邈,你怎么自己跑上去了啊?”
“……”袁嘉邈这次不是没力气讲话,而是不想跟这白痴女人讲话了,尼玛的,他原地没动好不好啊!
总之,袁嘉邈喷了药之后,呼吸畅顺了,也慢慢的有了点力气,撑着地面坐起来说:“我没事了,咱们走吧。”
说着就站了起来,和刚才快挂掉的虚弱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可郝贝却是站不起来了,姑娘她的腿麻了!
卧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