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父亲面无表情的说道:“走吧,你要结婚了,我也要结婚了,咱们父子俩总得去祭奠下我的母亲——你死去多年的妻子吧。”
这根本就没有给裴红军说不的机会,拉开车门,几乎是连拉带拽的把裴红军接到了陵园里。
陵园里。
裴靖东母亲裴静的墓碑前,裴红军重重一跪,老泪纵横。
“阿静阿静……”喊着亡妻的名字,平日里威武高大的男人,就这么泣不成声。
裴靖东的眼底也润润,可是更多的是一种恨!
“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裴靖东终于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裴红军的身子一震,而后痛苦的开口道:“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是我呀……”
裴靖东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到现在,你还不愿意说一句实话给我吗?”
裴红军痛苦的闭了闭眼这才开口说起当年的旧事儿。
“当年,我心里一直喜欢着丁柔,以至于忽略你母亲太久……娶了你母亲之后,也整日里因心里喜欢丁柔而没对你母亲好过一天……后来你母亲郁郁郁寡欢,最后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裴靖东生气的怒视着眼前的父亲吼道:“这是真的吗?”
裴红军怔在那里而后抬头看儿子,看到儿子眼中的怀疑时,怆然的垂下头来。
裴靖东冷冷的看了一眼父亲,而后转身离开。
墓地里只有裴红军一人时,他才跪着挪到亡妻裴静的墓碑前,伸手摩挲着上面亡妻的照片,额头抵在墓碑上重重的一下又一下。
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阿静,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呀……”
裴靖东其实并没有走远,只走了几步就回头了,可是却听到这样的话!
这话真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有其它的含义?
不过有一点很清楚,贺子兰似乎拿捏住父亲的一些把柄了,所以才会有了这场婚礼。
……
下午,裴靖东刚回到江城军区,就接到一个密令。
又驱车去买了鱼具,开往养心湖。
养心湖位于江城西郊的地方,这会儿天气还不算太冷,冬日垂钓的人不太多,举目望去,也不过寥寥数人。
他一一走过,侧目看垂钓的人,最后才看到那坐闭目养神的呼弘济。
拿着鱼具坐了下来后才小声的开口说了父亲事情。
而后问呼弘济:“我母亲的死真的跟我父亲有关?我父亲是否也参与这次任务中?”
呼弘济皱了下眉头:“你只需服从命令,无需发问,你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你。”
裴靖东气结,瞪着眼凝视着水面:“贺子兰这女人肯定有问题!”
呼弘济点头:“贺子兰是有问题,可是就像钓鱼一样,你不能看到鱼线动,就觉得是鱼儿上钩了,现在的鱼都滑着呢,你一动,它就跑,有了防备,再想钓到大鱼就难了……”
“那我跟秦汀语的婚礼真的要举行?”裴靖东又问了出来,他的心中其实是有些担心的。
呼弘济摇摇头:“你小子,故意套我话呢吧,你自己没主张,没主张你又订花的又送礼物给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裴靖东的心思让戳穿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冷哼着:“这不是跟女人有关的战争吗?那就用女人的方式搅的更乱一点,看看最后怎么样?”
呼弘济皱了下眉头看着裴靖东道:“你小心把自己给搅进去,总之,这两天你的动作有些太频繁了,会惊动对方,所以现在命令你,不要太急,这事儿布了二十多年的网,没有这么简单,也不是你急就能有结果的。”
……
京都。
郝贝在医院里守了莫扬两天了。
医生的诊断,莫扬的内伤可以很快治好。
但是眼晴的问题是跟摔下去时,脑子里的淤血有关,淤血压迫神经,所以才会造成失明的现象。
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暂时失明,也有可能是永久失明。
完全取决于脑子里的淤血是否能退散而决定。
莫扬的母亲莫月华并未离开,虽然嘴上不再说郝贝什么,但是莫扬的眼晴看到不到,所以郝贝每天都生活在莫月华的刀子眼中。
莫月华知道儿子不愿意跟她回意大利是因为郝贝。
故而总是找机会劝说郝贝。
这不,郝贝刚看完爷爷,从爷爷的病房里出来,就看到莫月华等在那里了。
心里有点烦,都说了一百次不去不去,莫扬的妈妈还总是会来劝说她。
正当郝贝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方蔷薇从她身后出现走向了莫月华。
“月华姐,来,到屋里坐会儿,我们也好些年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郝贝舒了一口气,觉得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莫月华一脸讪讪的神情,看着方蔷薇是怎么看都怎么不喜欢。
当年前夫苏鹏娶她之前一直想娶的就是方蔷薇的姐姐方海棠,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