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邑好奇一问,老板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记得是一个英俊的公子,其他的倒不晓得,没想到不过才一年的时间这位姑娘就已经嫁作他人了,请问这位公子是不是?”他看了一眼衾桑怀里的孩子,不敢确定,月牙儿猜到了那位公子是谁,笑脸对上掌柜,“我说掌柜的,咱也该做生意了吧,还不快点儿准备好上好的房间给我们歇歇脚才对。”掌柜一拍脑袋瓜,“这位姑娘说得在理,小福,快给几位客官准备好厢房带他们好好歇息。”被唤作来福的人快步跑来,“好咧!几位客官这边请。”衾桑在房间安顿好,刚吃了食物的小不懂已经进入了梦乡,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特意为之,她再次住进了那日他们一起呆过的小屋,或许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门口有人敲门而入,看到小不懂睡着了帛邑轻轻地走了进来,他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在躲避任西国的追兵的同时,还需要找一个人。”“谁?”97他在她的耳畔轻声的说了三个字,她疑惑地看着他,“他不是已经死了?”“我也奇怪,但是岳大哥是不会骗我们的,他说他还有可能活着,我们必须找到他,否则...”他指了指床上睡得安详的孩子,“我们会因为触犯了灵族的禁忌而受到惩罚,而小不懂你是永远都不能见到了。”她没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但是她的心里又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希冀,如果他还能够生还,是不是一家人...她不敢往下想去。“但是茫茫人海我们去哪找?”“这正是我今晚来找你的原因,时间紧迫,我们不能耽搁。”衾桑陷入沉思当中,不久她便有了答案,“既然她是从悬崖坠落不见的,那我们为什么不去那里找找,从源头找起比较有头绪。”帛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打了一个响指,“好!就按你说的做,我去问问月牙儿,明日出发。”帛邑好像解决了难题浑身轻松地离开了,但是衾桑这晚却是彻夜难眠,她始终不敢相信他还活着的消息,但是岳大哥说得又不会错,她的心里如一团乱麻不断地纠缠着她的思绪。第二天在他们一行人即将离开的时候,客栈的掌柜便把她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塞给她一样东西,冰凉的触感让她为之一震,“这是?”一块丘比特形状的玉石呈现在她的眼前,“姑娘,这是当时那位公子丢落在房间里的物件,他后来再也没有来过此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还给他,于是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管着,现在碰上你可好了,你代替我转交给他,这东西很奇怪,原先还是赤色,有段时间变成了墨绿,最后就演变成了如今的血红色。”衾桑把东西紧紧地我再手心里,谢过掌柜的又重新踏上了征途,她一路走一路想手里的物件跟他有什么联系,三人心思各异,帛邑留心地注意着四周的情形,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比较安全,月牙儿又是另一种心情,她即将回到父亲的黄土,可以为他祭拜一次,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根据月牙儿的轻车熟路,不出七日他们便来到了悬崖底下,抬头望去有种一眼望不着天际的感觉,万丈深渊他怎么可能还活着?顺着山路他们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月牙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们听,有水声。”衾桑使出特有的辨音术,“在那个方向。”寻声走去,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接近目标,很快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段瀑布,飞流直下,底端形成一池潭水,旁边还有有两个小石柱萦绕,清幽寂静。“似乎这里便是崖底的死路,走不出去,貌似我们的线索要断绝了。”月牙儿的说话声在这空谷中游荡,帛邑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气声在空旷的山谷间来回盘旋,久而不散,“我们花费了大段时间几乎作废,时间不多却不得不又要从头做起。”衾桑没有搭腔,她久久地注视着眼前的两根石柱,总觉得有些怪异又说不出哪里奇怪,眉心深深地皱起,她用手试探了潭水,却惊诧地发现手中的水变了颜色,这地方一定是有机关所在,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你们快来看!”正在思索着如何进行下一步的两颗脑袋在听到她的呼唤之后迅速移动过来,“怎么了?”帛邑看着她的手臂沾湿了,想要拭去她的水渍却被她拦住,“别动!”她再次舀起一片水,他们清楚地看到水在她的手里起了变化,“你们也试试看。”两人同时舀起一片水,但是却没有与衾桑相同的反应,月牙儿摇摇头,“衾桑姐姐,为什么我没有?”帛邑听到月牙儿的话也把自己的手掌递过来,“我也没有。”衾桑又舀了一遍池子里的水,颜色比刚才更加深厚,“奇了怪了,为什么只有我的会变颜色,”她突然抓起小不懂的手在潭水里试了一下,结果也是没有反应,这让她匪夷所思,但是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