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国的军营,他正在思忖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一个探子来报,“报,殿下,任西国把赫连国的细作抓入大牢。”他的手拂过嘴角,“哦?什么时候?”“就在昨日,一同进入大牢的还有新任王妃。”他的额头微微皱起,“王妃?”“是从赫连国逃出去的那位,”他笑意渐收,“估计是他们的陛下起疑心了。”他轻声地叹了口气,“自古多为薄情郎,自古红颜也多薄命。”他凝视着窗前的月光,自顾自地喃喃自语。他的嘴角勾抹出一抹邪笑,“战争快要开始,这回我倒要看看他上殇葕如何应付。”
上殇葕正在与法师夜观天象,知道赫连国近日将有大劫。恰巧侍从来报传达给了玄远,它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被上殇洐捕捉到,等到观测完毕,他问玄远发生了什么大事,玄远说任西国抓到了燕京,只是她未曾供认。上殇洐猜出怕是已经被苰珈猜出一二,所以他才迟迟未动。“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玄远迟疑不决,“你说!““衾桑也被抓入大牢。”“什么!”上殇洐脸色一沉,心神不宁地样子,眉头紧锁,“殿下,不如派属下前去搭救?”他即刻回绝,“不必操之过急,她不会有事。当务之急是把燕京就出来。”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已蒙蒙亮,身上盖着一件衣服,看着四周还是静静悄悄地样子,百思不得其解。她奇怪于自己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件披风。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不记得有什么人来过,突然脑子里闪过昨晚睡意朦胧中的身影,真的不是在做梦。不久,獄卒过来送饭给燕京,她坐起身,“这是你的最后一顿饭,午时你就要被斩首,你快好好吃一顿,做饱死鬼也比做饿死鬼好的多。”衾桑吓得半死,忙叫住獄卒,“大哥,是苰珈陛下下的命令么?”
“你管好你自己吧!我看你也不远了!”旁边的燕京似乎没有反应,她拿起送来的饭,一口气吃了精光。衾桑对她突如其来地转变感到诧异,她怎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试图叫她,“燕京.”但她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衾桑捡起一根稻草向她扔去,“燕京。”满意地砸吧着嘴的燕京看看四周,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望了一圈之后,终于把眼光定格在衾桑身上,看了几眼又回归到自己的世界里。衾桑满脸的疑惑,她的举止不像燕京,但是人又是她,还是她已经到了悲极生乐的境界。她的心里难受极了,只能通过空隙去看她的一举一动,自己却无能为力。外面一阵骚动,几个獄卒过来打开燕京的牢门,衾桑的心里害怕极了,“你们做什么?还没有到午时。”獄卒不耐烦地回答她,“陛下说免得她的血玷污了任西国的净土,赐她一杯毒酒,尽快了结。”他的眼神变得凶神恶煞,按住燕京,另一个给她灌了一杯毒酒。“不要,不要啊!”衾桑的声音几乎要崩溃至极,眼泪滑落指间,燕京挣扎了几下,扑倒在地上,容颜在毒酒的刺激下变了形,流血的样子深深地留在她的脸庞,他们把燕京的尸体拖走,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