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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烙中血,云鹫有危险?(1 / 3)

“百里云鹫!”白琉璃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拢紧,立即又朝百里云鹫的软轿追了上去,只因方才她见到的百里云鹫竟是双目微阖身子歪斜地靠在轿身上,总是以面具示人的他却是将面具拿在手里,而他拿着面具的手竟似脱线的木偶般搭垂在腿上,仿佛了无生气一般。

然,令她震惊的原因并不在此,而是他的左脸,那盘布着红褐色图腾烙印的左脸,竟是有血不断从那一条条烙印中溢出,将他的左半边脸尽数染红!

百里云鹫似乎失去了意识,眉心紧紧蹙着,好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右脸面色苍白如纸,与满是血色的左脸相比,半是腥红半是苍白,如何看都觉瘆人,只见他薄薄的唇紧抿着,自烙印中溢出的血流过他的嘴角,滑到他尖瘦的下巴,滴落到他墨色的衣衫上,没入了一片黑暗中。

然,白琉璃的手还未来得及再次碰到软轿,一道冰冷的剑气便向她迎面逼来,令她反应之际迅速往旁侧身才堪堪躲开这扑面而来的剑气,只见锋利的剑气划过她的耳畔削落了她一缕发丝,令她不得不往旁紧着再退几步才定下脚看清这剑气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竟是望月,正执剑冷冰冰地指着她,令周边的路人立刻跑得远远的,不知哪儿突然冒出的黑衣女人,二话不说就出剑,还是跑远点为妙。

“望月……姑娘?”望月?她不是仅仅负责暗中之事,为何会突然在街市上出现?

“你若敢再往前走一步,我不介意削断你的喉咙。”望月以剑尖指着白琉璃,神色冰冷,像极一尊无血无肉的石雕。

“望月,走了。”白琉璃被迫停下脚步,只见一直紧跟在软轿旁的听风回过头唤了望月一声便又扭回头,望月冷冰冰地看了白琉璃一眼后将剑收回剑鞘,亦转身跟上了软轿。

白琉璃定在原地看着百里云鹫的黑色软轿渐渐驶出她的视线,眼神沉沉令人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尽管方才听风的转头不过刹那,却足以令她看清听风眼里的紧张焦急与不容迟缓,而听风之所以会如此无法掩藏心中的焦急,必是因为百里云鹫,望月之所以会突然出现以剑指她必只有两个原因,若不是是不想让她知道百里云鹫的事情,就必是百里云鹫会如此定与她有联系,否则望月不会想取她的性命。

尽管她还未能把上百里云鹫的脉象,然只一眼,她便知百里云鹫此刻的情况非常不妙,若非如此,听风不会紧张,望月亦不会出现,然他们急急将百里云鹫送回府,云王府中有人能医治他?

而百里云鹫既知自己身有情况,却还到状元府走这一遭,只为帮她一把?

白琉璃收回了望着软轿离去的目光,微微垂眸,真是自作多情,她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也不需要他的帮助,就算没有他的出现,她一样能撕了禹世然的第一层皮。

“大小姐。”已经将那名从状元府中带出的被夏侯珞虐待的婢子带上马车坐好之后的沙木有些小心翼翼地走到白琉璃的身旁,语气亦是有些小心翼翼,“要回府了吗?”

其实沙木心中很是惴惴,她从没见过任何人敢向大小姐举剑,也没见过大小姐就这么定下脚不追究,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看不懂事?

“嗯,回吧。”白琉璃淡淡应声的同时转了身,向已经已经有里叔候在一旁的马车走去,就当她正扶栏而上时,却又收回了脚。

“大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儿不舒服?”沙木看到白琉璃欲上又止的动作,蓦地紧张道,以为她因为方才被望月拿剑一指动了气。

“没有。”白琉璃终是又抬脚踩上了辕木,进了马车,心下却为自己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觉得可笑。

她为何要为一个与她只有相互利用关系的男人多想,她可是被黑白两道成为修罗的冷血杀手,从不会在乎别人的命,也不乞求任何人来关心她来对她手下留情,不过一个百里云鹫而已,就算帮了她两回又如何,她可没要求过他来帮她,那他是死是活是好是坏又与她何干。

由状元府回白府的一路上,白琉璃闭目不语,沙木亦不敢多话,只小心地照顾着被夏侯珞折磨过现下已昏迷过去的年轻婢子,亦不敢揣摩白琉璃的心中所想。

当里叔勒马,马车已到白府门前时,白琉璃没有急着下马车,而是让沙木扶着那名年轻婢子先下了马车,待沙木扶着婢子下了马车后,白琉璃才微微睁眼,对里叔吩咐道:“里叔,去穆府。”

只听白琉璃的吩咐声又从马车里传来,“沙木,将里屋的那只小木箱带到云王府前等我,要速度。”

在沙木还在怔愣时,里叔已经调转了马头,赶马向穆府的方向去了。

没了沙木的马车里,白琉璃抬手按了按自己微蹙的眉头,她从未欠过任何人的人情,原来欠人人情是一种多么该死的感觉,她明明不需要百里云鹫的帮忙,偏偏又像欠了他的人情一般,让她不想去想他方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都不行,该死的感觉。

白琉璃到达穆府时正遇到童涯正从府里出来,白琉璃立刻叫住了他,“童涯小哥。”

若她没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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