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被一泡尿憋醒,我翻了个身,还想在迷糊一会,不想忽然听见窗户下好像有人说话,我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崔师叔和沈老板的声音,至于他俩聊的是啥,因为屋里的人呼噜声此彼起伏,所以他俩说啥,我是一句也没听完整。
我又躺了一小会,正想起来穿衣服,沈老板走进屋来,用手朝我比划了一下,瞧他的手势是让我再躺一会,我瞧沈老板和崔先生衣袖湿漉漉的,知道天公不作美,外面一定下起了雨。于是我蹑手蹑脚趴窗一看,果然外面飘起了蒙蒙细雨,虽然雨下的一点也不大,但是却很均匀。真是天不遂人愿!过了一会,大家从梦中陆续醒来,一见崔先生穿戴齐全,于是他们就问崔先生外面的天气咋样?崔先生朝他们无奈的摊了摊手,意思是告诉大家今天的计划取消了。
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后,主人给我们端来了一盆刚出锅的汤。大家喝着热气腾腾的土豆汤,吃着昨天烙好的大饼,几杯酒下肚,胖子和阿森的争执又开始啦!胖子说:“妈的,什么鬼天气,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赶上咱们要上天门山下雨,看来这是老天爷或是鬼谷前辈眷恋洞中的宝贝。也罢,既然他们想多留一会,那就由他们去吧,反正那些宝贝也不会长腿跑了。”
阿森怀疑的对沈老板说:“难不成鬼谷前辈不喜欢咱们中的某个人,是以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赶在咱们出发前下雨,莫不是他老人家在给咱们提醒?,如果下次还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就得把这个人找出来,要不就会让这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胖子知道阿森看不起自己,此刻一见阿森说有人是累赘,估计十有八九阿森说的是自己,于是他把手里的筷子使劲朝桌上一掷,腾地一下站起来,生气的问阿森指的这个人是谁?要是爷们,就指名道姓的说?
沈老板一见俩人又因为一点小事擦出了火花,于是他连忙放下碗筷,起身将胖子先按到了凳子上,随后他跟大伙说“天下不下雨跟人没有关系,但是想要联手取宝,人心涣散,相互猜疑那可不好,如果大家因为一点小事,互相猜忌,心生怨恨,还不如在没行动前,就解散的好,以后谁再惹事生非,带头挑事,不管他是谁,立马走人。”胖子和阿森一见沈老板发了狠话,于是都不再言语,悻悻的扔下碗筷,分头走到一边各忙各的。
窗外的雨,一直下到近午饭时分,眼见现在进山,天黑之前无法到达鬼谷洞,于是我们决定再往后推一天,谁知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饭后,刚一准备出发,外面有哩哩啦啦的下起了雨,于是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等待,谁知如此周而复始了四次,情况如出一辙!眼见如此,大家再也沉不住气了。沈老板一见这样被动的等着,终究不是办法,于是他把我和崔先生偷偷叫到一边,征求我俩的意见。
崔先生说他临来时听到过一个传说:据说如果有谁对宝藏起了贪心,那个人上山前,鬼谷仙师就会让那个地方下雨,以此警告来者消除杂念,如果那个人迷途知返,天色立马放晴;如果那个人执迷不悟,逆天而行,鬼谷子就会让他付出代价。
我见崔先生把鬼谷子说的神乎其神,骨子里顿时涌起一股年轻人特有的冲动,我说:“降雨不降雨,自古都是龙王爷的事,即便鬼谷子法力通天,他也不能随便越权使用法力。再者鬼谷子已经位列仙班,如果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护宝上,那他还修心养性成仙干吗?我以为这雨与这里的气候有关,你们想这里依山傍水,植物带延绵贯通,绿色覆盖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空气潮湿,微风轻拂,湿度集中,蒸发无时不刻都在进行,这么大的蒸发量,空气中的降水指数一定不是一般的高,在这些前提条件下,降雨无常的事就好解释了。第三我们只有知难而上,才能把握先机,如果再耽搁下去,长时间逗留不仅会引起老乡们的猜疑,同时如果让那伙不明身份的人得逞了,我们这一次跋山涉水,一路艰辛,岂不要白遭了吗?到时你先辈们付出的心血也将付之东流!”我的话中肯实在,沈老板听后不住点头。
次日一早,我们早早起来,匆匆吃过早饭后,大家背起行装,顶着蒙蒙细雨,赶着骡马向天门山一路进发。开始的一段路极为泥泞,个别地段一脚下去就跟陷进沼泽地里,半天才能拔出来,有的地面上浮着泥水,一脚下去也不知是泥坑,还是凹沟,稍有不慎就会马失前蹄,让马上的人从马上折下来惯进泥水里……所幸泥泞地段并不算长,加之这个时候雨也晴了。看着脚下的雨水悄悄渗进地表,我心暗道:“莫不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天,被鬼谷前辈获知,他高兴之下把雨幕撤去了!”随之我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都快成了迷信头子了”。
一路上,我们按照沈老板的藏宝路线图,走走停停,直至入夜时分才抵达天门山南麓。我们找了一处能够遮风挡雨的大石砬子,作为我们的临时住所。把骡马上的装备及必须生活用品卸下后,我们把骡马牵到了一处相对隐蔽,水草还算丰茂的草甸子里藏好,而后才生了一堆火来驱寒,待各自衣服烤干后,沈老板张罗着现有人分成两伙,一伙负责把石砬子里的杂物清理出来;一伙负责埋锅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