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回答的很是干脆。
“慕容云在我来此之前,知道延玉不信于我,所以让我把这个交给我,你便会告知一二了。”追风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也了一个纸包。
延玉伸手接了过来,慢慢的打开,里面包了几个红豆,他细细数来,共七颗,他又静静的包了起来。
“现在东国的百姓如何?”延玉突然问道。
“说实话,很好,安居乐业,国虽然不泰,但是民安也是好事儿。”
“那么,这个新皇还是合格的,对么?”延玉站了起来,走到栅栏的边上,双手支着一排的栅栏,远远的盯着远处渐落的夕阳。
“老师明示。”追风不解,他见延玉老者已然离开了石桌便伸手自己去拿茶壶,举起来之时,才发现茶水已然没了。
“既然民安,新君又不暴,那么,这皇位谁坐都是一样的,而且本来这皇位也是慕容如月的,云皇子这边拿了玉拓,算什么?夺位?”延玉冷冷的说道。
“可是,慕容熙占了慕容云的正妃,而且,他也不是如月的孩子,他是慕容如日与范梨的孩子。”追风轻声的说道。
“那么他们兄弟相杀,而慕容如月的孩子坐享其成,是么?”延玉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追风。
“你什么意思?”追风有些心焦。
“小哥,你和慕容云是什么关系?听你刚才而言,相必,你就银潼抱养的孩子吧?你可知道,是谁把你交到银潼手中的?”延玉慢慢的走向了追风。
“……”追风被他的目光逼的站了起来。
“你一点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么?所以一心想帮慕容云夺回皇位,你却不知道,他不坐上九五之尊,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而于你,平安一生,娶妻生子不好么?非得掺和到诸位之争么?”延玉的口气变的急促起来,脸也变的潮红。
“他一心只为洛婉!”追风复又会了下来,痴痴的望着只剩下一点的夕阳。
延玉老者突然想到了什么,慢慢的舒展开一直紧紧拧着的眉头,又坐在他的身边,二人无语的对视着,好半晌,追风才打破了一时的宁静:“所以老师……你是不会告诉我玉拓的下落的是么?”
“不是,是我真的不知道,当年太后放我返乡养老之前,也询问过此事,可是除去常皇后,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东国一直以玉拓作为传位的依据,只是当时实事所逼,太后才下了口谕,慕容如日虽然顺利继位,但是却成了无玉拓而承位的第一个君主,多年来他也一直在寻找,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因为玉拓,再起纷争,我情愿它永失于世。”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天言说过,玉尽国灭,这对于所有慕容家的人来说,都是一场来顶之灾,难道,我们只是坐而静之,不设防?”追风说的确是实情,这也不得不让人考虑玉拓的去处。
“那么常皇后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么?当初太上皇是要把皇位传给如月皇子的,据太后说,只有她一人看见过,怎么会只是看见,是不是已然在她手中了?”延玉老者不解。
“她中了肌息散,已然行如枯木,神伤思沉了。什么也问不出来。”追风长叹道。
“肌息散?这是北辰国的蛊毒,无药可解么?”延玉老者问道。
“不知道,慕容云说新皇一直在找着解药,可是一丝的好转都没有。”
“太后,马佳氏苏鹃落,她有一个挚友,因她从北辰追随而来,可曾去找过他?”延玉问他。
“呃?从来没有听说过,慕容熙好象也不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他是常皇后的人,长居宫外,如何知道太后之事。”延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