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其意,请明示。”洛婉轻声而道。
“不解也好,只是不要做些无劳之功,最后惹火上身,在这宫中,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办法。”慕容云说完此话,便再也不语。
洛婉一个人静静的走到回宫的路上,细细回味着慕容云所言之语,心中还是不解,转而一想,追风又多日未来了,现在她有一点的悔意,不应该对追风述情如此之早。
现在已经答应要与他别宫而走,如此这般,要如何走得?
转思之间,已经到了宫门之前,突听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干呕之音,洛婉加快了脚步,真奔寝殿,担见雾隐正抱着一个金丝边的痪盂呕个不停。
摆手退下了一边的侍女,轻声问道:“不是假孕,怎会有这样的症状?”洛婉十分的不解。
“我也不知,回来后便这样儿了。”雾隐紧锁眉头,也是疑惑。
“可有什么不妥之处,你断不要伤了身子。”洛婉轻声叮咛着。
“你这关心可是真的,我长这么大,除去哥哥,无人如此担心过我。”雾隐轻声的说道。
“还是传太医来看一下吧?”洛婉心里还是些许的伤心。
“不可!”雾隐又呕了一口,喝了一口洛婉递的茶水接着说道:“无妨,再坚持月余,就了了此事儿了!”
“不行,提前些日子也好。”洛婉说道。
“太过于提前了,就不知道这落下的是皇子还是帝姬了!”雾隐疲惫的靠在软被之上。
“现在皇上已经废了,宫中生子之规,依奴婢来看,似乎皇后对咱们也不会构成什么大威了,贵妃还要嫁祸于她么?”洛婉试探着。
“是呀,我有的时候,也是觉得她很是可怜,可是为了太子,我不得不这样做,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一心要嫁祸于她的真正原因了,图的是什么?”雾隐也是无奈的说道。
“太后那关便是难过,她怎么会让不是她马佳一族的人坐上这帝后之位?”洛婉轻声道来。
“太后先前也有除去皇后之心,可是并没看见她召别人入宫,马佳一族也没有别的女儿承宠?这我是真的不明白了。”雾隐十分的疑惑。
“那贵妃,还有前计不改么?”洛婉锁眉问道。
“那要如何?我的身体,就是容下这个孩子,也是断不会生养的,最多保他数月而已。”雾隐也是一脸的无奈,接着说:“我也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十月辛苦,为了不爱而恨之人?”
外面更声响起,雾隐小声说道:“我当真是乏了,现在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咱们也睡了吧!”
洛婉帮着雾隐换上寝服,抱过来一叠被子,在贵妃的床边坐下。
“你怎可守夜?让别人来吧!”雾隐伸手拉她起来。
“你这个样子,我怎可放心她人,这一夜还是我来吧!”洛婉轻轻的推开了雾隐的手并轻轻的放于被中。
第二日清晨,天空并未放晴,辰时刚过便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因为雾隐昨天呕而不止,加上雨天气潮,便紧紧的关了宫中所有的窗扇。
早早起来,雾隐只是进了一点点粥食,对其它一切均无胃口,几过了半个时辰,便又接着呕了起来,洛婉看她只过了一个夜晚,便憔悴了许多,心中甚不安。
雾隐突然感到下腹有种凉凉的疼感,不一会儿,额头便冒出了细细的汗水。
洛婉心中一紧:“贵妃,情况不对,你的脸色十分难看,传太医吧。”
洛婉话还没有说完,雾隐便觉得疼痛从小腹一丝丝的窜了上来,就象无数条毒蛇慢慢的从她的小腹一点点噬咬着自己。
“来人啊!快传太医!”洛婉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变的尖嘶。
因为娣贵妃有孕,便在殿中留了两医一卫。
听到洛婉的喊声,只过了一会儿,太医便急着冲入殿内,洛婉瓜放眼看去,进来的太医均衣乱袍皱,想是急的,他们也知道,娣贵妃真的有什么闪失,他们也不会好过。
他们一齐到了贵妃的床边,洛婉刚要把帘子放下,就被雾隐拉住:“无妨,瞧瞧本宫,怎么会如此难受?”雾隐对着太医说道。
雾隐的话音刚落,洛婉便看见了一抹红色,血腥的味道在殿中弥漫而来,如同无数条无影的毒蔓在殿中绕来绕去。
就在洛婉手足无措之时,殿门被一脚踢开,洛婉心中十分恼恨,心中暗思,谁如此大胆,回过头来却看见皇上一张铁青的脸。
身为九五之尊的慕容如日,刚冲入殿中,便被血腥之气惊住,那味道,他重来未曾知晓过,连带着紧闭殿窗无空气流通的热气,仿佛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的从他的脚上缠绕而生,让他一步动弹不得。
几个年纪尚小的侍女,看见皇上,更是手忙脚乱,泪天泪地,整个殿中乱成一团。
过了好长时间,太医方大汗淋漓的跪禀:“皇上,贵妃的胎一向安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身上竟然会有用过芫花和夹叶桃的脉象。”
皇上听了此话,方才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