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陶左行拿着伞出来的时候易流萤正在雨里蹦跳着玩儿,不时的还做出跳舞的动作,笑的很开心。
“当心感冒。”陶左行有些无奈只好过去给她撑着伞。
易流萤摇头跳开了,把陶左行的身上都溅上了水:“好不容易才下雨的,为什么要撑伞啊,我们都是走在太阳下面,难得有机会走在雨里啊。”
什么理论?陶左行从小接受的是绅士的教育,任何不成体统的言行都是不对的:“因为下雨会淋湿身体,所以不能走在雨里。”
“那么太阳出来的晒干了,你看树淋在雨里,草淋在雨里,可是它们都很健康啊。”
“它们是树不是人。”
“可是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它们也会出生,也会长大,也会死亡,也会随着地球的自转看太阳和星星。”易流萤很认真很开心的说。
这样听起来好像和人的差别很小,人的一生不是也是这样的吗?陶左行侧目看了看一边的树木和草,他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呢?
“可是它们是植物,我们是动物。”
“海燕也是动物,而且是可以飞的动物,它就可以飞在暴风雨里,因为暴风雨对它来说很珍贵。”
陶左行很后悔把自己归类到动物里面了,所以她就拿一只鸟来和人相比了,她那么木讷说起这些来口才这么这么好?
突然易流萤跑过来拿过陶左行的伞扔在地上,拉着他就跑。
雨滴砸在脸上,砸在身上,竟然一下一下的砸进了他的心里,原来和雨滴接触竟然会是这样的感觉,是生命之中愉悦的河流在涌动,汇集在天地之间。
真实的活着,感受着身边的一切。
一切的美好,皆因心灵细腻的感受。
易流萤口里唱着简单的调调,好像是幼稚园小孩唱的那些歌的旋律,不过歌词好像被她改了,而陶左行不知不觉的竟然跟着她哼了起来。
记忆中那熟悉的旋律永远只被关在窗外,因为那些都是哄小孩子用的,陶家不是弱者的救济院,所以不允许属于幼小的出现。
陶左行拿浴巾给易流萤擦干头发,好在她的头发短,要不是处理这些湿头发还真是麻烦。
“进去冲一下把这些衣服换上。”陶左行把易流萤推进浴室。
易流萤坚决不一个人进去。
“你干吗?”
易流萤摇头,在外面还好,来里面就会想起那些镜头,心中就会升起一股凉意,仿佛那种情景立马就会发生一样。
“怎么……”陶左行有些无奈了,不过突然想到她刚才被吓成那样硬是把怒气给压了下去“你等一下。”
这个储物间是他用来储藏礼物的地方,从小到大他收的礼物几乎都在这里,不过有些已经打包了,那些都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他看着上面的标签找到一个箱子,然后打开,里面是小时候的一些东西,他找到了两个万圣节的面具,一个是可爱的小丑,一个的丑陋的恶魔,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玩儿过,因为不符合绅士的品格。
“啊——”易流萤吓的尖叫起来。
“是我。”陶左行摘下面具。
易流萤惊恐的看着陶左行,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面具,还是有点不相信。
“这个呢?”陶左行把那个小丑面具戴上。
易流萤立马就笑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也会可爱吗?
陶左行摘下面具又露出俊朗的脸:“还是我。”
易流萤看了看他手里的两个面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她真的很害怕那种东西,总是感觉那种东西突然之间就会活了,然后很真实的吞噬着一切。
“进去吧,没鬼,那些都是假的,是骗人的,就像这面具一样。”陶左行拿着面具耸了一下肩膀。
易流萤思想了一下抱着衣服进去换了,陶左行无聊的把两个面具仍在桌子上,自己什么时候学会办这么无聊的事情了。
可是很小的时候他真的很想穿成恶魔的样子和那些小孩一起过万圣节,可是父母说那只是骗人的把戏,无聊的消遣。所以他的万圣节就是这些同学们作为怜悯送给他的用过的面具,还有姐姐偷偷送给他的衣服,现在衣服都不会穿了,可是脸好像没有大很多。
为了打发时间他打开机器想看一下刚才是什么镜头把那个女人吓成那样。
所以易流萤出来的时候陶左行抱着抱枕窝在沙发的角落里,那些镜头也太吓人了,怪不得把她吓成那样。
“怎么?”易流萤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没什么。”陶左行才不会让自己的窘态让别人知道。
易流萤一副讨好的样子走了过去:“我都请你淋雨了,你是不是要送我一个小豆芽?”
有这样的交换条件吗?陶左行本来因为恐怖电影而紧张的神经,现在因为她这完全无厘头的话松弛的有几分崩溃。
“你叫什么名字?”陶左行发现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