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浅不是好人,当然做得出言而无信的事,即便他答应了夏越,云上飘的命还是攥在他手心,他随时都能取走。
然,龙浅亦明白这夏越是真的想放走云上飘,若他食言,夏越定然不会罢休。他可以将夏越逗的怒火中烧却无法面对一个对他失望的人。
龙浅并不明白这种心情可以称作什么,他只想让夏越在某种程度上将他视作够公平的对手。
“来人。”龙浅扔掉手中的最后一坛酒,声音难得有些哑沉。
当日送夏越进天牢的龙五进门:“王上。”
“放了云上飘。”龙浅吩咐。
龙五深深看了一眼夏越,这女子在王上眼中果然是特别的,看着还摊在地上的龙一龙二,龙五清醒当日对夏越还算客气。
龙五领命离开。
龙浅视线再次落在夏越的沾满酒渍的红唇上,他问:“这下可以了吧?”
有望找到兄弟们,夏越的心情很好,她点头:“当然。”
明明面上已经显了醉意,就连动作都笨拙很多,夏越松了口气,却在这口气还未顿下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旋身而上的龙浅压在他自己身体跟桌子中间。
纤腰被抵在桌子上,夏越觉着一阵刺痛,她皱眉:“你做什么?”
“本王已经放了他,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酒气扑鼻,夏越脸上有些燥热。
她伸手,想要推开紧靠着的人。
拇指跟食指捏住夏越的下巴,龙浅垂着头盯着那一处美味,声音低低的:“你相不相信本王还能将云上飘再抓回来?”
“你——”推拒的手如何也做不出抗拒的动作来,夏越瞪着龙浅,若是可能,她定会在这人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
不过转念一想,夏越又消了气,龙浅一看就是个处,这样夏越心情平顺不少,她撑着身体的手突然揽住龙浅的脖颈,凌厉的眼神也在下一刻变得妩媚多情起来。
“我当然不会食言。”吐气如兰的话止于交织的唇间。
虽然才不过一日,龙浅似乎已经熟悉了夏越的味道,他反客为主,双手放在夏越的腰间,薄唇更是加重力道,肆虐对方的红唇。
不管什么时候,夏越都不想被看做弱者,就连亲吻的愛眛时候也不行,如此,这两人谁也不让着谁,气氛一时间说不出的裂动。
不过,虽没经历过,却旁观过不少这种场合的夏越到底还是技高一筹,龙浅只会舔咬,就这点技术还是前一次跟夏越学的,夏越觉得若是让他这么肆虐下去,她嘴唇就得破,那出去还不得丢脸,思及此,明亮的眸子划过笑意,夏越舌尖一伸。
龙浅呆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亲吻不是唇对唇就行了?
别怪龙浅不懂啊,他身为一国之主,本来又是个极厉害的,在他的思想里,亲吻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哪里用特意去学?
那个试图钻进自己口中的是什么?那种一瞬间浑身颤抖的感觉为何如此强烈?龙浅墨紫眸子更深了,趁着他呆愣的瞬间,夏越已经肆无忌惮地游戏了一番。
低低的粗喘声铺洒在夏越的脸上,她终于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一把。
觉得时间差不多,夏越抽身离开,不过离开寸许却又被龙浅钳住了双臂,龙浅狠狠瞪向夏越,问出来的第一句差点让夏越爆笑。
“本王还没学会,你休想离开。”
“今日本姑娘不奉陪了,想要跟我学,那记得交学费。”掰开龙浅的手,夏越便转身离开。
直到看不见夏越的身影,龙浅俊逸非凡的面上早已恢复了以往的似笑非笑,他朝门外低喊一声:“进来。”
一个黑影无声进了门。
“白日在天牢发生了何事?”
他可不认为夏越跟云上飘之前是认识的。
那黑低首,刻板的声音禀报道:“夏姑娘要云上飘找五人。”
“哦?哪五人?”
“夏姑娘没说,只是说五人跟她身上带着同样的戒指。”
“接下来知道该如何做了?”龙浅问。
“是。”
龙浅点头,摆摆手,那人消失在原地。
且说夏越,她转了个弯,往刚收拾好的卧房走去。
看着干净雅致的房间,夏越不得不感叹这王宫里的人手脚还真是利索,不过几个时辰,这已经由一处废宅变成了利落的院子。
就连卧房那扇陈旧的木门也被换成了梨花木门,推开门,一股清香弥漫,那原木是房内新置的家具散发出来的。
房内中央是一张极大的红木长榻,对面则是同样的红木梳妆桌,桌上竟然还体贴地放着一个首饰盒。而榻上则被一个偌大的风景屏风挡住。
夏越算是忙活了一整日,这会儿见着榻浑身一阵疲惫,刚准备坐下,外面响起一个声音。
“夏姑娘,沐浴的水送来了。”
夏越出来,站在门口,指着隔壁道:“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