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无尘的保证,夏家家主夏津亲自将无尘送出门,而夏越则在夏府上前或羡慕,或嫉妒的视线下大摇大摆的跟在无尘身后。
“夏老爷请留步,一月后本尊定然会将二小姐完整的还给夏老爷。”临上车前,无尘对始终有些疑惑的夏津说道。
至于夏津,自无尘提出那个要求,便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从没被他放在心上的二女儿,夏津是个老狐狸,他自私多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利于自己的因素,既然这个自小就被恶名缠绕的二女儿能得到法师的瞩目,那么她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如此好的工具,他又怎会错过?思及此,夏津难得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来,他像是疼爱晚辈一般交代夏越:“越儿,天炎殿不比府上,你一定要谨言慎行,需听法师的教诲,为父若是有空会去看你的。”
还真是一家极品啊!
夏越挑着眉头,笑道:“怎么?夏老爷这是准备两手抓吗?”
一手是自小培养的大女儿,一手是被法师无故看重的二女儿。
夏津当然猜得出夏越话里的嘲讽之意,他面上笑容一滞,沉郁的老眼中划过狠厉,而后又恢复平静,他视线越过夏越,投在无尘身上,笑容中带上些许尊敬:“法师,小女顽劣,接下来一个月要法师费心了。”
说的跟多喜欢夏越似的。
身后一个奴仆端上来一个镂刻金雕的托盘,托盘上放置一个暗红金丝楠木盒,夏津取过盒子,双手奉上:“劳烦法师过来一趟,夏某不甚感激,一点心意,还望法师切莫嫌弃。”
夏越难得有些兴趣地望着那个盒子,盒子不大,却通身透着一股神秘气息,由夏津亲自送上,里面的东西定然珍贵无比,看着光天化日之下,这么红果果的送礼,夏越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个大陆流行明目张胆的行贿?
不过转念又释然,看这神棍高高在上的模样,还不知见过多少奇珍异宝,这区区盒子肯定不会被他放在眼里,岂料,这想法还未落幕,那个不染尘埃的神棍已经单手伸出,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地接过那金丝楠木盒。
无尘接过黑子,依旧飘散的优美嗓音里并没有喜悦。
“那就多谢夏老爷的赠送,本尊告辞。”
门口停着一辆简单的青灰马车,车夫是以为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这孩子一张圆圆的小脸上镶嵌着圆圆的眼睛,纯净的眸子在见到无尘时顿时反射出七彩色泽,小男孩立即跃下马车,小跑到无尘面前,声音清脆中犹带着稚嫩。
“师傅。”
无尘点头,将盒子递给男孩,那小男孩见怪不怪地接过,而后立于无尘身后,无尘朝夏津点头,而后转身,上了马车。
小男孩见师傅上了车,也快速跃上,徒留夏越在原地有些踌躇,她到底是要坐前面赶车?还是要去后面跟那神棍坐一起?
思虑再三,介于这神棍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夏越很自觉地跳到那赶车的小男孩旁边。
小男孩瞪大了本就圆溜溜的眼睛,此刻太过惊讶,就连那张小嘴也长得跟眼睛一样的圆,夏越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她突然看着那张圆圆的小嘴,逗趣道:“有虫子进去了。”
“啊!”
小圆嘴立马闭上,没感觉到嘴里有什么异样,小孩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指着夏越叫道:“你骗我,你是谁?为何要上我们的车?”
夏越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眼神往后的马车帘子扫了一眼,声音懒懒的:“这就要问你家师傅了。”
“小松,赶车。”无尘被薄薄的帘幔遮盖住的声音传出。
即便有再多疑问,那叫小松的男孩也不得不闭上嘴,他瞪了一眼夏越,双臂一挥,马车稳稳前进。
“法师走好。”被众人以往的夏津这会儿赶紧送别。
回应他的是咯吱咯吱远去的车轮声。
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夏津嘴角的笑纹慢慢隐没,他冷声吩咐身后的侍卫:“我要知道夏之越过去十五年发生的所有事。”
“是。”侍卫恭敬地应道,闪身离开。
之所以要坐在外面,夏越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暂时了解一下这个陌生的世界。
马车经过一个巷道,转弯后,上了一处大道,这道路起码有十米左右,足可以并排行驶四辆马车,街道两旁各种商铺林立,各种繁缚装扮的行人穿梭不停,间或有各种男女吵闹声。
夏越黑眸流转,自醒来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期间夏越当然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依照她身上的破旧衣衫,以及醒来时那破院子,夏越可以肯定前身是个不受宠的主,看夏家那三人见着自己毫不诧异的模样,再结合刘青见第二眼便确定自己不是原本夏之越的表现,夏越可以肯定那三人今日根本就是第一次去那破院子。
一个不知什么原因而不受宠的庶女,不可能出门,所以,即便她表现的如何白目,旁人也不会惊讶。
打定主意,夏越笑看着一路上还鼓着嘴巴的小松,故意胡诌一个名字:“这黄雀大街还是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