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她一面?再见那个奇怪的女孩一面?不要开玩笑了!那对可以看透人心的蓝色眼眸、一口可以夺去人所有希望的措辞、飘忽不定的态度……她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呢?她的国家是不是也遭到了战乱的侵害,不然她怎么会单独和她的骑士出现在异国的边境呢?想起刚才她那咄咄逼人的态度,蓝锁魅倒有些庆幸命运之神没有让他服侍这个怪人了。
好吧!那个丫头说,人要有目标才能活下去,我既然不能以杀锦茜为目标而活,但我总可以以看她死为目标吧?
锦茜公主!我就陪着你吧!看你是怎么死的!看你是怎么被恨你的人民抓起来送上电椅的!就算没有那么一天,我都要看你是怎么被累死在这个荒山之中的!
蓝锁魅一边盯着熟睡的锦茜公主,一边选了一个干燥的位置睡下了。
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的圆,寂静的森林如白昼般光亮。
在这样的寂静的环境下,蓝锁魅听见一声声……忽远……忽近的呼唤声:
“公主!你到去哪里了?”
熟悉的低迷的男低音,是那个右脸上有十字刺青的骑士的声音。
眼睛刚睁开……发现锦茜就蹲在身边……
“你干什么?又想来踩我?”蓝锁魅“呼”地一声站了起来,用警惕的目光盯着锦茜。这个刁蛮无理、不知轻重的家伙,如果不提防着她的话,说不定……哪天不死、都会残废在她的手里。
“哼!踩你?”锦茜也跟着站了起来,掂着脚尖,一边拉近他俩的面部距离,一边用她又尖又细的声音说,“我踩你又怎样?你也来踩我、踢我啊!”
“你这个……”如果真能的话,不要说是踩她、踢她……就是杀她!他也能下手吧!
“我怎么了?”锦茜斜视着蓝锁魅,满口傲气,“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东西!你没有资格责备我!”
“你……”此时感觉到锦茜在他右臂上留下的诅咒刻印在发烫,蓝锁魅的怒火便在头顶上窜。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我们赶快出发去找,能迅速到森林王朝的方法。”阡树无奈地向这两个吵的火热的人挥挥手。
“我们真的要去向那个发动这次世界大战的国家投降?”蓝锁魅仍有些不满。
“你真的爱国的话,以前也不会一直躲在一个边境小村里吧?”阡树没有理会蓝锁魅,只是在认真地收拾着行装。
“这个……”蓝锁魅一时语塞。
“投降不投降,不是我们的事情。这个国家是锦茜公主的,她有权利和义务为自己国家将来打算。至于怎么做,是她自己的事情……在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我们只有迷信‘传统’了。”阡树的表情很平静。
“还是阡树理解我!”锦茜听了很得意,“我的血管里流着明国皇室的血,当然不会将自己的国家推向灭亡!”
“你们现在居然相信这种东西?”蓝锁魅默默体会着“骑士刻印”给他带来的炽热的感觉,再也没有什么力气去争辩什么了。
“你呢?你现在在相信着什么呢?以什么为信仰呢?”锦茜不动声色地盯着蓝锁魅右臂上的骑士刻印。
“我信仰什么?我还能信仰什么?”蓝锁魅为锦茜轻蔑的目光而震怒,他冲上前去,一把拧住了锦茜的一只胳膊大声咆哮着,“我被你像畜生一样打上了‘所有权’的诅咒印记!我现在还能有什么自我可言?要信仰什么!也是你啊!你连我的生死大权都掌握在手里,是不是啊?公主大人!是不是啊?”
“你放开锦茜公主!”阡树见状上前来,挥拳将蓝锁魅打翻在地,“你怎么三番五次地对公主不敬!”
“哼!算了。”锦茜冷笑着、揉了揉被蓝锁魅拧痛的手臂,生硬地说,“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诅咒刻印的事情的。但是他知道也好……他以后就会明白自己的立场的。”
“好的,锦茜公主。”阡树答应着将蓝锁魅从地上扶起来。
“你知道诅咒刻印的事情吗?”蓝锁魅平视着阡树漠然的双眼。
“恩……”阡树微微闭上双眼,没有直接面对蓝锁魅询问的眼神。
“你怎么无动于衷?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我们这样算什么?”
“这是我的荣幸……”阡树推开了蓝锁魅,转身扶着锦茜公主出了溶洞。
蓝锁魅他们一行人向东边境行走的第二天,便可以依稀看见国界上的半公里一个的守卫塔。但是由于战争的原因,明国这边的守卫塔早已残破不堪,它们在做工雄伟、精细的贝类威的守卫塔的衬托下,显的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蓝锁魅迷茫地望着那些残碎的建筑物,心里有一中酸楚的感觉。
那么熟悉的白色高塔啊!从小就在它们周围成长着。在蓝锁魅居住的村子边也有很多这样的高塔,它们四周布满了蓝锁魅刚学会走的时候到从灵死的那天留下的足迹。也看着它们被贝类威的士兵损坏,也看着本国的村民们努力地去重新修建它。可是如今居住在边境的人们早已散去了,再也没有谁再能来将它们重新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