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的模样,有些人身上还长了疮和瘤子,没几天活头了。
“我问你们,一个月来,这里可来过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他问。
那些老人都用茫然的目光看他,似乎听不到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久久没有人回答。
“本王问你们话,你们都聋了不成?”他恼了,厉声问。
“咱们、咱们耳朵都不好……”终于有一个老迈的太监颤巍巍地说,“如果声音不是很大,咱、咱们啥都听不清楚……”
夜英弦只得拔高声音:“本王问你们,一个月来,可有年轻女子来过这里?或者可有年轻女子死在这里?”
这个老太监竖着耳朵,艰难地听完他的话后,才摇头:“没、没有,这里只有老、老人……除了内务府的太监,每隔十日送一些米盐衣裳过来以外,没有任何人来这里……”
夜英弦眼睛一眯,拔出刀来,大步向前,一刀朝他劈去。
老太监没有闪避,其他老人也没有尖叫。
夜英弦的刀,就低在老太监的额头上,老太监似乎察觉到了不对,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事,终于看到一把刀低在头上后,也没有惊慌,只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态度。
夜英弦盯着他半晌后,目光一一从其他人脸上划过,这些人的表情,全都一样——对人生已经无望,无求。
这样的人,就算真的有人在他们面前被杀,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如果是在晚上,有人在这里杀人,他们也不会去看,去问,去听,恐怕想听、想看也做不到。
他插剑回鞘,转头就走。
问这些正在等死的老人,不会问出什么。
就像先前所听到的一样,这个地方,就是不祥之地,这间院子,就是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