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能回去和黄世杰交代了,不然的话,我们拿下了固原城,下一个顺手灭掉的就是上次站在秦皇门一边和黄世子作对的贺兰荣乐,而你们!”说
着,路辉伽将自己的手指头对准了眼前的胖信使,目光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竟然连吭都不吭一声就投奔到了贺兰荣乐那个废物的麾下,你们这可是仅次于投降的无耻行径,就算是我冒险接纳了你们,你觉得睚眦必报的黄世杰会饶过你们吗?就算是你们现在加入到我涧山宗当中,我路辉伽舔着老脸让谷宗主将你们收留了,你们愿意跟着我们此战之后回到华亭吗?不愿意吧,所以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弟弟我自然会努力照顾的,至于你们,对不住了,路某人人微言轻,不敢得罪黄世子,更不敢让我涧山宗和黄世子好不容易达成的协议因为你们而破局,所以,请走吧,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也不用再纠缠了!”说
完,路辉伽就站起身来,对着门外驻守的守卫低喝道:“来人啊,将我们这位信使大人送走,此地机密要紧,断然不能让人再靠近了!”
“是!”守
卫点头答应,打开帐门,走到胖信使的身边,后者惊愕的看着面前一脸怒容的路辉伽,摆着手,哭丧着脸说道:“路宗主啊,你就帮帮忙吧,大家都是京城出身的兄弟,何必弄到这步田地呢?”“
送客!”
路辉伽暴喝一声,对着那守卫瞪了一眼,后者乖乖将手放在胖信使的肩头,后者的喉结微微一动,然后就低着头,叹口气道:“不用诸位动手,我自己会走!”说
完,一脸悲伤的胖信使就独自转身,离开了灯火稀疏的锁云岭,带着这个痛苦的消息回到了青龙谷,来到了焦急等待中的迟杉督等人聚集的小屋当中。
“怎么样了?怎么这幅表情?被谁揍了不成?鼻青脸肿的?”
路德韬好奇的抬头看着走进屋子里面的胖信使,左手中拿着一个杯子,杯子中满满的都是烈酒,嘴边还留着油水,右手握着一个兔子腿,显然是刚刚烤好的,还留着一层动物的油水。“
刚才过山岭的时候不小心,摔在了青石台上……”
胖信使耷拉着耳朵说着,在别人的搀扶下坐在了路德韬的面前,眼角不住流着泪水,也不知道是疼痛带来的刺激,还是心情带来的抑郁。“
怎么了?大老爷们的,你进来就哭起来了,是怎么个意思啊?”
路德韬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胖信使,用嘴使劲咬了一口肥美的兔子肉,一脸的疑惑。
“你哥哥他说……他说他不会接纳我们的!”胖
信使看了看周围的同伴,望着那一双双激动的眼睛,擦着眼角的泪水,猛然间带着哭腔说道,旁边的迟杉督猛然间一愣,心中竟然感觉有些放松,对面坐着的路德韬则是一脸的惊讶,看着眼前的胖信使,嘴里的兔子肉嚼了一半也从自己的嘴里面掉了出来!
“怎么可能!”
路德韬大吼一声,猛然间从位置上站起来,伸手一把抓住了胖信使的衣领,将他从位置上拽起来,血红着眼睛看着胖信使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哥哥竟然说他不接纳我们?这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怎么可能不接纳我们呢?你到底听没有听清楚啊!”
“我耳朵又没聋,你哥哥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胖信使委屈的说道,脑袋晃荡的如同拨浪鼓的玩偶一样,面前的路德韬还是不信,但是听完了胖信使对刚刚情况的复述之后,却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我哥哥说的就是这些?”路
德韬默默的松开眼前的胖信使,眼中写满了哀伤,周围的空气顿时如同凝固了一般,整个小屋子里面的黄府禁卫军都像是雕像一样,低着头,抽着烟,耷拉着脑地,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他说得对……”呆
坐在位置上的迟杉督默默的摇摇头,看着周围同伴们投递过来的目光,默默的说道:“黄世杰的睚眦必报,我们其实也清楚,不然的话,我们当初不会跟着裴夫人来到这里避险的,现在的谷宗主兵马强大,我们这些人去了也是一把盐洒在了水里,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而且谷蕲麻因此要和黄世杰解释也很困难,我们不可能跟着谷蕲麻去华亭,大家的家人都在京城,我们除了去找黄世子谢罪之外,应该没有别的去处了吧!”“
未必哦!”
一个有些轻巧的声音猛然间从房顶传出,众人的眼前一亮,猛然间抬起头,只看到之前如同隐身一般的裴夫人竟然出现在了小屋的窗外,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在众人的注视下,迈着轻巧的步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