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好吗?”
松虢泙听了贺兰荣乐的话,顿时感觉心中一阵疑惑,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轻声道:
“且不说我去效果如何,单单是贺兰华胥会不会放下杀父之仇这件事,我都感觉很是难办,毕竟,你可是当着他的面,手刃了他的亲生父亲啊!”
“放心吧,这么大的好处面前,贺兰华胥定然会和我们联手的!”
贺兰荣乐笃定的说道:
“就算是贺兰华胥心念杀父之仇对我们很是忌惮,但是他手下那群如狼似虎的世家大族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大的好处,而且,贺兰华胥的性格我了解,当初就是在青龙谷谷口处的罗汉堂中安心供奉爷爷的好青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被苏飞樱那家伙趁乱带走,或许还会坚持呆在罗汉堂中吃斋肩念佛的,别忘了!他可是一路被人硬推着前进的,很少会有自己的主张!你只要抓住这个弱点,未必不能让他就范!”
“这样也行!”
默默点头,松虢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信心,一边想,一边说道:
“就算是贺兰华胥不同意,拉拢几个墙头草也是好的,去了比不去强太多了!”
“就是喜欢你这样审时度势!”
贺兰荣乐满意的点点头,忽而说道:
“对了,相府的人可能留下电话之类的联系方式?”
“额……我竟然忘了这件事了!”
松虢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恐的表情,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贺兰荣乐,猛然间站起身来,一拍脑袋低呼道:
“竟然忘了让他们留下联系方式了!这可怎么办?看来他们看到我犹豫的时候,就决定不把这个机会留给我们贺兰会了!”
“哪有?”
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忽然从松虢泙的头顶传来,不等后者反应,一个身材中等,身手敏捷的年轻人一下子跳到了贺兰荣乐房间的阳台上,轻轻的打开阳台的隔门,径直走入了贺兰荣乐的房间当中: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魏显候,是张内府的手下,如今奉命前来和二位交涉,如果两位考虑清楚了,我这就禀告张内府,看看张内府是否还在考虑当中!”
“明明就是奉命监视,何必说的这么轻巧?”
松虢泙有些不悦的看着眼前的魏显候,后者淡然一笑,脸上露出和张富贵一样无耻的淡定表情,微笑着对贺兰荣乐说道:
“时间很要紧,张内府也不是有耐心的人,待我将二位的意思通告给张内府之后,两位对在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何?”
“内子只是表达一下不满,张先生请!”
坐在床上,贺兰荣乐微微一笑,眼中写满了渴望,旁边的松虢泙虽然不悦,但是在巨大的诱惑面前,还是决定暂时忍耐,任由魏显候拿出手机,通知张富贵!
“好了!看来不是每个人都是如同二位一样的谨慎,耀州城的贺兰华胥大人已经同意了张内府的要求,答应帮忙,二位可以对在下动手了!”
“什么?”
贺兰荣乐和松虢泙异口同声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二位不愧是夫妻啊!”
冲着贺兰荣乐和松虢泙点点头,魏显候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张内府就是这么说的,在下也不能胡扯不是?如果不信,我可以让你们和张内府通通话,不过其中的风险,二位自我承担,张内府最烦的就是浪费时间了!”
“这怎么可能!”
握紧拳头,对着面前的被子锤了一下,贺兰荣乐一脸不悦的说道:
“从青龙谷到耀州城要半天的路程,难道你们相府的人都长了翅膀飞过去不行?”
“那倒没有……”
魏显候展示着相府人士一贯的自在从容,对着贺兰荣乐解释道:
“从这里出发到耀州城大概五个小时,张内府坐在车上五个小时马不停蹄到耀州城,进城耽误了一点时间,但是八点之前已经见到了贺兰华胥大人,一番商谈之后,如今已经达成共识,据我了解,事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阁下不相信,其实现在也无关痛痒了,不是吗?”
“可是你们真的相信贺兰华胥能够将秦皇门驱逐出固原城吗?”
松虢泙看着自己的未婚夫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主动说道:
“别忘了,现在答应你们的人可是当初被我家夫君赶走,在北方小城避祸的无用之人,手下也都是如狼似虎,志大才疏的世家子弟,如果他们能够把秦皇门从固原城赶走的话,那就是天大的笑话,别忘了,黄世杰昨晚刚刚失败,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还请张内府深思熟虑一番为妙!”
“这话我会转告给张内府的!”
魏显候淡然的看着贺兰荣乐和松虢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将双手并拢,放在两人面前:
“公事办完了,现在本人愿意承担窃听二位的罪责,请吧!”
“那倒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