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的冷风从秦渊的领口灌进去,向来稳重的秦渊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站起身来,秦渊从贺兰山的高平地上走下来,来到了一处海鹤山石的开采矿场。
“什么人!站住!不然开枪了!”
一声严厉的吼叫声传来,秦渊抬头望去,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从矿场前面的一个简易窝棚中钻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把长长的猎枪,嘴里叼着一个长长的铜烟锅,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老练猎户的打扮。
“别开枪,我们是来找金豹子的!”
秦渊对着那猎户摆手,手掌弯成了一个奇怪的模样。
“原来是自己人啊,嗨,还以为是贺兰会那群混蛋呢,兄弟,在哪里高就啊?金豹子兄弟好像被秦皇门那群畜生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呢,你们怎么来这里找他了?”
看到秦渊摆出那个奇怪的手势,原本警惕性很高的老猎户6也不禁放松下来,这种隐蔽性极好的内部暗号,除非是贺兰会的正式成员,否则是不可能知道的——当然了,这位深居山林的老猎户还不知道,外面的贺兰会早已经不是那台组织严密,密不透风的机器了。趁乱投靠到秦皇门麾下的正式成员也是不少!
“也不全然是为了找他,主要是来替人做件事情,只是这人是谁不好透露!”
秦渊淡淡的一笑,从背包中抓出一把银饰递给面前的老猎户:
“听说这海鹤山石的开采权还有运输权都被咱们拿下了?还不小心闹出了人命?”
“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猎户并没有伸手收下秦渊递过来的一把银饰,作为古武世界存在的主流,这些普通的武者中流通的,就已经是世上少见的真金白银了!
“我说了,替人办事罢了!”
秦渊笑笑,心中不禁怅然。比起波蟄云诡,满是阴谋诡计的贺兰会上层,这些底层的武者和帮众反而是一个个义薄云天,根本不把这些身外之物老的那么重要!
“那也要看是给谁办事了!是给我们牛逼哄哄的大会长办事,还是给我们冤死的贺兰荣岳长老办事呢?”
老猎户瞪大眼睛看着秦渊,虽然手中的猎枪已经被他放在了背后,但是那手上常年练习形成的茧子却时刻在提醒着面前的秦渊,快枪手肖川可能是浪得虚名,但是这位老猎户肯定不是白给的!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秦渊的眉头轻轻地挑了一下,心下疑惑难道此人不知道贺兰荣岳的死讯吗?
“当然有区别了!区别还大着呢!”
那老猎户冷笑一声,抬起手中的猎枪,对着面前的秦渊阴笑道:
“说!是不是贺兰荣乐那个混蛋公子哥儿派你来接收这海鹤山石的矿藏的!我就知道,只要这个混蛋公子哥出关之后,我们这群老东西就要靠边站!是不是!”
“不是!”
秦渊淡淡的摇摇头,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枪口如同无物,望着老猎户布满沧桑的面容,淡然说道:
“其实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这次来只是想要知道这海鹤山石到底是谁在主导的,至于是贺兰荣乐大会长派我来的,还是贺兰荣岳大长老派我来的,其实并不重要,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贺兰会好!”
“既然是为了贺兰会好,那就回去吧,这海鹤山石我们贺兰会的帮众只是负责运输和保护这里的矿藏不被偷走,至于这些矿藏到底是谁的,老夫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几天,听说秦皇门的那群混蛋和官府勾结在了一起,好像要对我们贺兰会的海鹤山石不利,这些从义潮门过来的人都纷纷离开了,这里的海鹤山石矿藏也都被封起来了,你小子过来调查也没有什么意义!”
老猎户看到秦渊淡定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将手中的猎枪放在了一遍,对着秦渊摆手道:
“既然你是为了贺兰会好,那就赶紧离开吧,该回去怎么说就怎么说,总之啊,这海鹤山石矿藏就在我们贺兰会的腹地,谁想要动一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猎户团肯定会对贺兰山里面的任何风吹草动向上面回报的!回去吧!”
“您老是让我回去,到底在着急什么啊?我也是咱们贺兰会的人,而且要是被人家要求过来调查一番的,毕竟现在我们要是不清楚这海鹤山石矿藏的用途,万一这海鹤山石矿藏是华夏的稀有矿藏,我们贺兰会岂不是把他拱手让给了义潮门?”
秦渊对着老者微笑着说着,心中早已经将义潮门的名字默念了几遍,顺便把义潮门的各大头领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番,明明是历史上有名的华夏正统,如今却在华夏的边境上搞东搞西,如今要不是秦渊亲自过来,恐怕也不会知道义潮门已经把自己的触角伸到了贺兰山的腹地来了!
“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缺心眼呢?”
老猎户一听秦渊的抱怨,顿时轻笑一声,露出无奈加无语的表情,对着秦渊回身一摆手,看了看天色,低声细语道:
“果然是个傻小子啊!一看就是刚刚加入我们贺兰会吧,来来来,老夫过来免费给你说上几句人生的经验,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