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逃之夭夭
病床上的南粼,毫无血色的脸,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若不是还有的呼吸证明她尚在人间,或许更容易相信她已离开。
凌之梵守在她的床边,说不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他看着南粼,或许是他做得太错,不该让她牵扯其中。
阎冷现站在门外,现在的他连看一眼南粼的勇气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医生的话,他竟不知道她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而他亲手害死了他们的孩子,这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原谅自己!
“她为什么会流产?”凌之梵知道阎冷一直都在门外。
“和你有什么关系?”阎冷语气淡得像是这件事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她现在正躺在里面昏迷不醒,难道她还比不上你那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吗?她会爱上你真是瞎了眼!”无论凌之梵和阎冷究竟有什么样的瓜葛,他现在只是以哥哥的身份再为南粼抱不平而已。
“你说她爱我?”
“阎冷,我没有听错是不是?你竟然怀疑她爱不爱你,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眼里的南粼会是那样随便的女人,随便到愿意为你怀孩子吗?”凌之梵体会不到南粼的心情,可是这样的阎冷究竟有什么可爱的价值,她是瞎了眼还差点丢了性命,这到底有多不值?!
“那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什么照片?”
“你们接吻的那一张。”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张,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禽兽的事情!
“你难道看不出来那照片是好多年前拍的吗?”凌之梵很想笑,“而且不过是为了一个广告封面而已,如果她爱我的话,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吗?”
听到凌之梵的话,阎冷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误会吗?害了南粼,害了他们的孩子,也害了他自己,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你们注定有缘无分,所以不要再去打扰她。”凌之梵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南粼,可是那张照片是整件事的导火索,那么他就是间接的凶手,罪名没有比阎冷轻多少。
“这和你没有关系,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阎冷对南粼充满了愧疚,但这不代表他需要听从凌之梵的意见。
“你是嫌害她害得还不够惨吗?难道非要她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吗?”
“我不会让她离开我。”阎冷的偏执在此时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连凌之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病房里的南粼已经醒了过来,他们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腹部,里面曾经孕育了一条生命,而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是在说明她保护不了这个孩子。
凌之梵再进病房的时候,看到南粼呆呆地望向天花板,他身后的阎冷一下子冲到床前,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她单独谈谈。”嘶哑的声音听得人心里一紧,可对于南粼来说,这样的疼痛已然算不了什么。
“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南粼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可是阎冷很清楚这是对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怎样的解释都那么苍白,或许他现在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你是不是故意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以后你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失望是因为有过希望,但是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过希望。
“不可能,你不要想着能够离开我!”一提到这个话题,阎冷的情绪就异常激动。
“你已经害我失去了一个孩子,所以把我的这条命也留在你的手里才安心吗?”
阎冷无言以对,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会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看着南粼这样的痛苦,他的一切情绪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南粼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阎冷一眼。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阎冷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离开了,他也需要冷静冷静,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
南粼看着阎冷的背影笑了笑,果然她不应该相信任何一个人。
阎冷在病房的门外守了一夜,可没想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完全不见了南粼的踪影。他想不到南粼那样虚弱的身子会跑到哪里去,除非是有人帮忙,他自然想到的就是凌之梵那个家伙。只是凌之梵这一次同样被蒙在鼓里。
逃之夭夭的南粼身体还虚弱得很,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她还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可现在屋漏偏逢连夜雨,总要学会在逆境下生存才对。
阎冷几乎出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来搜寻南粼的下落,凌之梵亦是如此,可是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进展。
“你还要找那个女人到什么时候?”唐琳,阎冷名义上的未婚妻,但从未见阎冷对她有过什么样的表示,她本以为朝夕相处总能让阎冷看到她的存在,可惜她的如意算盘始终没有打响过。
“滚!”办公室里酒气熏天,地上全是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