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愣愣的站着。
若芸咬了下唇,过去轻轻拉了张余的裤脚。
张余这才回过神,忙跪下了:“张余……多谢王爷……可我弟弟……”
他到底是担心着苏云被王爷处死,分明看到荣逸轩不为所动。
书言依然握着剑,生怕他再有什么动作。
隔了好久,荣逸轩才慢慢说:“苏云……毫无建树,伙房当差不力……”
“要是杀了他!不如连我也杀!”张余立刻张开架势,冲着他喊。
荣逸轩似乎更挺了下背,却没有动怒:“除军籍,以后作为下人,暂且在我这儿端茶送水,为……书言分担。”
若芸心里一动,好一个顺水推舟。
“王爷!苏云作了传令,带于王爷来救急,怎就毫无建树,还要除军籍!王爷明鉴!”张余不依不饶,在他心里,作为一个军人被除了军籍,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那日军中纷纷传言引于王来的是个面生的,他这几日同苏云攀谈才知这“大英雄”正是眼前的好兄弟,他对他刮目相看,可苏云谈之变色,只说下次再也不干这鲁莽之事。
“你敢肯定?”荣逸轩的语气带着不屑。
“这……”张余张口便说不下去,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有证据,难不成要请于王来作证?他光想着就心中骤然一缩。
荣逸轩冷笑一声:“传令另有其人,你现在身为都尉就先履行职责,再言其他。来人,护送新的张都尉去营帐!”
“王爷——!”张余还想说什么,却瞧见苏云冲他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争辩的词句便吞了回去。
“张都尉!”门口的士兵恭敬的冲他大声喊道,改口之快,仿佛刚才没有同他扭打一样。
他看了眼荣逸轩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似乎踌躇满志的苏云,呆呆的点了点头,便给士兵簇拥着大踏步走了出去。
士兵接连退出,大帐内静的可怕,她依稀能听到荣逸轩沉重的呼吸声。
脚步声响起,她一惊,抬头却瞧见书言收了剑、已然退了出去。
一扭头,一双大掌将她扶了起来,下一瞬,她已然落入了他宽大的怀抱之中。
淡淡的檀香味夹杂着些许雨后青草的味道,她浑身僵住,动也不敢动。
这是荣逸轩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抱住她,如此直接而坦率,仿佛透过那重重心障让她第一次瞧见他心中所想。
她心中沉闷,这个怀抱,来早几月多好……
如今她努力平安着,只为了对另外个人的承诺。
一时间心中五味成杂,她一动不动,挣扎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半晌,荣逸轩沉重的叹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他没有更多动作,她心中一紧,仰面答道:“王爷就那么容易认出我?”
“你化成灰,我也认得。”看着她糊了一层层的花脸,荣逸轩苦笑道,揽过她一同坐到榻上。
从那日救她回府,到今日再见也有小半年。
她从前是小心翼翼、不敢随意言笑的,一见着他便紧张,他曾想纤弱如她不过也是浮萍之运。
今日一见她虽面上糊着泥,却已然褪了三分青涩、多了七分胆识,这落落从容之态让他一见便触动不已。
“你太过乱来,若是被西离国或者清平教杀了,我又哪里去找一个苏若芸来?”他看着她的脸,语气虽凶,却生气不起来。
她看着他冷然的脸庞,咬唇苦笑,决然道:“王爷,若芸已是皇命列选之身,早已不能陪伴王爷……”
话未说完,荣逸轩目光陡变,毫不留情的吻上她干涸的唇瓣,让她气息一滞,再也无法呼吸一般天旋地转。
她浑身僵直,脑中一片空白。
只见他那张放大的脸贴在面前,眯着的眼睛透出魅惑的神情,柔软的唇贴着他的薄唇,火热自双唇间蔓延,只有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钻入鼻腔。
下一瞬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灼热的让人窒息的吻让她眩晕,竟忘了推开他。
直到荣逸轩松手,她方才使劲挣脱,猛的抓住心口的衣襟,想也不想竟是一掌抽了过去,不料手腕却被荣逸轩牢牢地捏住。
“王爷若是轻薄于我,大可杀了我。”若芸脸涨得通红,眼中则是委曲和愤怒。
荣逸轩淡然一笑:“本王是认真的。”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觉得脸上发烧,唇瓣更是滚烫,眼前之人眼神忽现落寞,竟让她气不起来,干脆咬着唇低头不语。
荣逸轩眼中一痛,叹息道:“若芸,本王从前是错失你,可如你进在眼前,本王失而复得,岂能放手?”
她挣脱,这一掌终没有挥下,而是愣愣的垂下。
她使劲的推开他,心乱如麻,眼前程清?的微笑和荣逸轩此刻的坚定神色不断交织,让她完全迷失般心中闷闷,泪不自己觉的从眼角垂下,垂首茫然无措:“王爷是千金之躯……若芸……如今……”
“你看着我!”荣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