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泽?!”她的心都要几乎跳停,“你差点吓死我知不知道!”这节骨眼上,这大少爷怎么会跑这里来?
说着,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嘘——!你不要活了?”百泽连忙瞪着她,“可别把那帮坏人引来。”他边说边将她拖到两间房的夹缝里来。
“可是……你怎么会……”若芸指了指他身上白色变成灰色的衣衫。
“我正巧回家乡做生意,临行前才来参加灯会,我哪想到会遇到种事嘛!”他直摇头,快成了苦瓜脸,“我刚看着一个人躲我边上,凑近才知道是你,你这打扮可比井底出来顺眼多了。”他说着自顾点点头。
若芸刚想说什么,似是吸入太多烟,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觉得眼前迷离。
剧烈的咳嗽后,头晕目眩,紧接着,她身体的知觉渐渐失去,仰头昏了过去。
“喂喂!你醒醒啊!”见她意识迷离,百泽怎么喊她都毫无反应。
回望了浓烟滚滚的长安街,她心一横便扶起她猫腰而行。
到了城墙处,扒开两匹马身后的一堆柴草,一架普通马车赫然出现在眼前。
若芸双眼紧闭,他无暇他顾,一把将她塞进了车子,自己则坐上了驾驶的位子,挥动皮鞭,马儿吃痛,疯也似的跑起来。
深夜,紧闭的城门在惨白的月光下缓缓打开,驻扎在城外的王军接到命令涌进城来。
百泽驾驶着马车,趁开门的当儿像离弦的箭一般呼啸了出去。
刚进门的步兵队列被这架势弄懵了,才反应过来队伍被冲的七零八落,而回头只剩下尘土飞扬。
领军的王大人顾不得追究那是何人,触目是成了火海与血海的长安街,忙下令杀进城内。
待驻扎在京城外的王军入城,烟雾依然弥漫,火器零散的被使用以后再无大动作。
荣逸轩解决了几个黑衣人,便赶到若芸应在的方位,可如论如何都找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他正欲抓人来问,身后传来成片的呼喝声,他持剑回头,却见打着皇家旗号的御林军也出动了。
皇上,终于还是来救他们了。
一声尖啸划破夜空,黑衣人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般开始撤退,不一会儿便逃的干干净净,除了几个活捉后立刻被点了穴、塞了口封,其余的皆口吐黑血而亡。
荣逸轩持剑的手这才微微放松,方才已然同黑衣人火拼的麻木了,袖子、袍子也撕裂的破损不堪,处处沾着血迹。
左臂传来剧痛,他蹙眉低头,原本不大的伤口赫然撕裂了一寸,幸好没伤及筋脉血管,只是流血后泛了白。
他一声冷笑,原本黑衣人的刀剑就没有喂毒,他伤口没什么大不了,可程清肃瞄准他伤口砸的可真是又准又狠,就算不得已帮他,也绝不让他好过。
浓烟很快的散了,指挥京城驻军的王大人自人群中一眼看到了荣王爷,忙不迭的奔来,跪下:“王爷恕罪,属下来迟。”
“你我同僚,并无上下,王大人快请起。”荣逸轩将他扶起,却目无表情的说:“可有抓到几个?”
王大人神色一凛,颔首道:“有,塞了口封的全都制住了,其余全部自杀身亡,想必是舌下含着毒药。本官已经命人连夜追查,王爷不知有何指示?”
“将那几人押送到大牢,待我明日禀明圣上我要亲自审问!”荣逸轩厉声道,拔腿就走。
王大人忙不迭的转身下令去了。
程清?见他来,头一句便是:“她人呢?”可见他身后无人,脸色微沉。
荣逸轩脸色白了白,径直路过他,将长剑扔回给程清肃。
程清肃接过来,冷笑道:“荣王爷,今个善后我自会处理,明日见了圣上还请荣王爷,安然无恙才好。”
他们只料到胡人和西夷人,可持有如此猛烈火器的清平教却始料未及,繁华的长安街毁去过半,死伤无数,新年竟然是在血与火中惨烈的结束。
“明个面圣,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彼此彼此。”荣逸轩微微抱拳,同城西赶来汇合的书言整了兵,又神色焦急的吩咐了什么,便带了荣瑛回府。
程清肃咬了咬牙,荣逸轩作为亲王并无实责,偌大京城混进来如此多刺客和逆贼,定是有高官暗中帮助,而他程清肃掌管着吏部,又低估了敌人实力,只怕罪加一等。
“二哥,若芸呢?”程清和边被抬着进马车,边直嚷嚷。
程清?银白的衣衫只边缘沾了血迹,左手提着长剑却不回答,在程清肃面前站定。
瞧着往日风姿卓绝的他此刻俨然气势冷冽,程清肃叹了口气道:“清?,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就好。”说完挥了挥袖子。
程清?默然,抬眼望了望城外的方向,淡淡收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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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扫墓才回家,更新晚啦~见谅见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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