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成浸猪笼:“你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么无忧无虑的。”
“对对,我家在这京城可是富豪呐,你上次还欠我诊金!”提到钱,百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若芸觉得无力极了,有气无力的看着她,“程清?王爷不是转告我,你说‘这钱袋是你的,那诊金就算了’吗?”
百泽听她这么说,一脸的不高兴:“前半句是我说的,后半句一定是他编的!”
若芸语塞,干脆不答,这人生的又高又结实的样子,怎么会有小孩儿般的性子。
他看着她无力的靠在井口,忽然垂头叹气:“算我倒霉行了不,诊金就算了,看样子你也赔不起我的衣服。”说着,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又伸手要去扶她。
若芸猛然想起什么,竟躲开他的手,说:“现在什么时辰了?晚宴可结束了?”
“我不知道,我出来时候才开始呢,菜难吃又没劲,我不理你了,我要回家换衣裳去。”百泽心心念念就是漂亮衣裳。
若芸舔了舔唇,要求道:“带我出这里,到哪里都行,只要有人的地方。”
“凭什么啊?”百泽气呼呼的反问。
“好人做到底。”若芸带着赞赏的眼神瞧着他。
“你说我是好人?你知道我可是无恶不作的大恶徒?”百泽皱眉表示不信,故意挺了挺胸膛。
若芸瞪着他,道:“你要不要帮,不帮算了,让我自生自灭。”
百泽一听,翻了翻白眼嘀咕道:“真是活见鬼摊上这种事儿,还遇到这么个披头散发浑身泥污的凶丫头,听声音明明像是个漂亮的姑娘才对。”
“你不帮就算了。”若芸再次重复。
“好好好,但是我跟你说,我轻功很差,我丢下你就走啊,我可不想被当成刺客杀掉,我最怕死了!”他???锣碌模?椿故切⌒牡姆銎鹚??????脚捕??p> 他看了看高高的墙,又看了看身上也沾上的污泥,索性豁出去了。
若芸用尽力气攀上外墙,说什么轻功,百泽根本是将她半推半拉弄上来的,而这个也一样脏兮兮的男子现在正苦着脸心疼自己的名贵布料。
远远瞧着宫中一方明亮的殿堂,她心里竟升起异样。
偌大皇宫,她进来,可还出的去?
“丫头,发什么呆,你到底去不去啊?”百泽催促着,在她眼前扬了扬手,“你要是反悔不去,还可以去酒楼,你想好了啊。”
“百泽,谢谢你救我。”她忽然诚恳的看着他,有些迟疑的开口,“若是……若是将来有一天还能遇见你,我若求你帮我逃命,你会不会帮我?”说完,紧张的看着他越睁越大的眼睛。
百泽看了她很久,忽而垂头丧气的叹息:“怕了你了!横竖我都是亏的!放心吧丫头,我会帮你,但你也别忘了谢我!”
说完,拍了拍她的肩。
若芸刚心头一暖想要答谢,一整天没有怎么进食、方才用尽了力气身体松软无力,被他这么一拍便身子一歪。
百泽见状不妙,忙伸手去捞,不仅没捞到,自己却向后倒去,差点又摔进围墙。
若芸被这一拉,空中身子一滞,随后重重的摔下去。
一天摔两次,竟没有一次是摔死的,上天看来已经待她不薄了。
“我回家换衣服了,你自己走吧。”若芸随着声音朝上一看,早就没有百泽的人影了。
她自嘲的爬起身,骨头就像散架一样让她彻头彻骨的疼痛而无力。
才走几步,她似乎同百泽一样也迷路了,叹息一声,这**的女子真是不容易,光是认路便要几个月吧。
“芸公主上哪儿去?”一个亮堂的女声自台阶上传来。
若芸猛的一惊,今个人手似乎不够,几个门进都不曾有人看守,自己竟走到深宫后院了么?
可转身隔了几排矮树,那女声却不向着她,而是朝着台阶下的廊上去。
她松了口气,忙掩在树后,但见一个身着华贵衣衫的高挑的女子步下台阶,身后跟着几名宫人。
“玉芸见过德妃。”另一侧,一个柔弱的身影回礼。
若芸明白了,这便是当今圣上的妹妹荣玉芸公主,另一个定是洛大人的女儿德妃了。
“怎的,这么早就退席了?”德妃的话语带着疑惑却掩饰不住兴奋。
“娘娘,玉芸身子不适,提早出来了,也好让皇上同荣亲王叙叙旧。”较弱的声音让人顿生怜惜,面对着德妃竟是怯怯的。
听到荣逸轩,若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下急坏了却又不敢动。
“妹妹身子不适,还快请回去休息罢,本宫出来走一圈给皇上寻些水果。”德妃的声音很是满意,边上的宫女递上一盘子瓜果示意。
“是……”荣玉芸轻声回答,看着德妃带着人快步离开。
若芸摇了摇头。
同样是皇妹,荣瑛可是趾高气昂,这个公主在宫里竟然如此凄惨,见个德妃还要低声下气。
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