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吗?黎政华陈书两次,我皇准了没有?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他这个私生的女儿,皇上是永远不会承认她的身份的!”
程闻运满脸鄙夷,未了,又加了句,
“我说大哥,你是过来人了,这种事情孩子不明白你怎么也看不透?明明是没结果的事情,以咱程府的权势,躲着还来不及,怎么还允许君佑这孩子上赶着倒贴呢!今天长公主和皇后娘娘就封那丫头是什么‘舞妃’,这不是明着打咱程府的脸吗?”
“圣意岂容我们随意揣测——皇上既然没有准了黎郡王的意思,更没有反驳,这其中的深意不是你我能够猜得透的。而且我看,黎琦那孩子聪慧异常,我皇一时没能承认她,也许有别的深远打算也说不定。”
这一点,程闻博永远比他这个弟弟程闻运看得远,所以,这也是上一任家主为什么选他而不选程闻运的最关键的原因。
可是,话都说到这一步,程闻运还是看不透,
“能有什么打算?我看黎郡王巴不得赶紧将她塞进我们程府,他也好扒上程氏这艘大船!告诉你,与其以后被这个拖油瓶拖累,不如现在就不让她进门!”
闻言,程君佑“唰”的抬起头,程闻运正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你以为程府现在还是一艘大船吗?”程闻博嗤笑一声,“你不记得老哥我刚刚交了兵权?程府现在有什么?我现在就是一介闲人,你那芝麻大点儿的官儿有多大分量你自己清楚,你的儿子孙子更别提……要说顶事儿的,还只有君佑这个‘平定王’的头衔,跟他手里几十万的兵马——你再想想,我们程府是否还有别的筹码?”
“再说黎政华,人家有自己的水陆两栖军,有自己的封地,物产丰富,民心稳定,每年上缴的税收远远高于其他任何一州,皇上对其信任也不亚于以往的镇北王府,将来,他身后的这些都要交给他的亲生女儿——两厢一比,到底谁才是谁的拖油瓶?一个县主的身份,皇上承认与否对他们有什么紧要?你没见人家黎郡王都不着急吗?”
程闻运终于有些觉悟,越想内心越澎湃。
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程君佑终于能扬眉吐气。
不料,程闻运仍是不开窍,他“蹭”的站起来,气的几乎跳脚,
“这就是老哥的打算?你可别忘了她是什么出身?黎政华在找到她之前,她是做什么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左右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君佑要是喜欢,一时玩玩也就罢了,还真的拿她当盘菜了……今天长公主已经将她说成‘舞妃’,这仅是一个开始,以后,还指不定有多少人、多少难听的话等着我程府!我可不愿意路上走着,被人后面戳脊梁骨!”
那刻薄的语气,还真的把黎琦当过舞娘的事定性成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我在中京带了这么多年,有眼睛看着,耳朵听着,我的暗卫飞鹰也不是吃素的——您老糊涂了,难道我也老糊涂了吗?”如果他不是个长辈,或者只是一个外人,程君佑早一个大嘴巴甩上去了!
程闻运已经顾不上再对程君佑的口无遮拦计较,冷笑道:
“你当然不是‘老’糊涂,二爷爷是担心你年纪轻,毛还没长全,难免一时被美-色迷惑。”
“唉——”程闻博叹口气,及时的阻住程君佑的话,“闻运呐,你就这么不放心君佑啊!”
“那是,他年纪轻,又从小没了爹,对他的事自然要比别人操心的多!”
“行了,”程闻博一直是那个慵懒的姿势,连身都没有起,“也没多大个事儿,君佑明天就要离京,我这还有不少的事儿要交代他;你那里也有不少事儿吧?这要是一次半次的还成,你要总是为这么点儿小事儿扔下自己的铺子,往我们这跑,也不是个事儿——你要是来了这儿,你的铺子也不是没有主事的吗?”
明显这话是讽刺他,放着自己的铺子不管,专门跑来找程君佑的事,这跟程君佑放任自己的铺子不管,有什么两样?
不管程君佑做的对与不对,反正对这个二弟,他是没什么感情的。
早些年,他的母亲去世早,程闻运的母亲是续弦,他这个二娘,带着二弟,没少欺负他,所以后来,他坚决的只娶妻不纳妾!
现在,除了血缘无法改变,对于程闻运,他是没什么感情的,
“大哥,我跟你可不一样,我的铺子里邵泉盯着,他有责任心,也值得托付,所以,我什么都不担心。”
他洋洋得意,一字一句的刺激着程闻博和程君佑。
“哎呦!”程闻博几乎被气乐了,“这程府还有我坐镇呢,二弟这意思,是不放心我当这个家主呢?原来,我还没有我那邵泉侄儿有能力呢?!”
程闻运立刻闭上嘴巴,整个人沉寂好多,最后撇撇嘴,沉声说,
“大哥,这是故意埋汰我呢!”
程闻博再难维持好脸色,
“二弟,吹毛求疵找毛病谁都会,君佑的事情不管对与不对,都有我看着,这也是我镇北王府自己的事!你今天来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