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掌拍碎一个天煞帮门人的心脏,李若飞的双眼更是一片血红,眼瞳之中隐隐有着一道灰黑色气流流转。浑身浴血的他宛如一只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魔,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面前的一个个天煞帮门人。
“杀!”李若飞仰头长啸一声,整个身体化作一条赤红色的电芒,如同一只下山疯虎一般,冲入人群之中。
“啪!”
一道身影倒飞而出,在半空中划过一条血痕。
“轰!”
另一道身影轰然炸开,宛如一道凄美的烟火。
“哗啦!”
又一道身影被李若飞从中间撕开,花白的肚肠流落一地,鲜红的心脏在冰冷的地面上跳动了两下,便永远沉寂了下去。
“杀!”“杀!”“杀!”
一道道虎啸声如同睛天惊雷一般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神,就连齐大珠、毛恒厚与曹伦三人都不知不觉地停了手,惊骇莫名地盯着不远处那个形如疯癫一般的身影。
杀,李若飞的脑海里只余下这一个字。杀人故然是可怕的,况且李若飞之前并没有真正的杀过人,即便是那阿大,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自己将头撞在了李若飞的拳头上。而此刻,李若飞却是在真真正正地杀戮。
“杀!杀光这世界所有该死之人,荡涤这世间的一切罪恶!”一道声音在李若飞的识海深处说道。
双眸之中的血色越发地显得浓郁,而双眼之中的那一道灰黑色气流急剧旋转着,令得李若飞愈发显得狰狞。
“妈呀!”一众天煞帮门人几时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腿如筛糠,几欲晕厥。
“点子扎手!兄弟们,风紧扯乎!”不知是谁叫嚷了一声,一众天煞帮门人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作鸟兽散,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见一众兄弟四散奔逃,曹伦心头已经明白,今日之事断断不可能成功了。只见他恨恨地瞪了李若飞一眼,双脚猛一踏地面,整个身形化作一只苍鹰,眨眼间便消失在树林里。
“诸位,山不转水转,我们后会有期……”片刻之后,曹伦的声音从树林之外传来。
“杀!杀……杀…………”
所有天煞帮门人远遁而去,李若飞心头的杀意也渐渐消失,血色的双眼缓缓回归清明,而那道灰黑色气流也隐匿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卟通!”终于,李若飞仰天一声长啸,然后轰然栽倒了下去。
……
当李若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此时,李若飞正身处一间客房之中。客房不大,陈设颇有些简陋,但却是极为干净。客房内的方桌旁,齐大珠正打着雷鸣般的呼噜,而毛恒厚却是皱着眉头盯着李若飞,眼中的惊骇之色依然闪烁,显然李若飞先前的杀神形象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李若飞苦笑一声,扭头望着客房朝东的窗户。只见一缕清晨的阳光透窗而入,显得颇有些清冷。李若飞拼命的吸了口气,似是要把自己满腔的血腥味给冲洗一净。
片刻之后,李若飞这才从床上下来,看了看毛恒厚,道:“毛兄,此地是何处?”
“客栈。”毛恒厚颇有些不自在地应了一声道。
“哦!”李若飞哦了一声,便走到方桌旁,自顾自地倒了碗茶水一饮而尽。然后伸手推了推死猪似的齐大珠。
“别跑!别跑!,老子的肥猪蹄呀……”齐大珠嘴里嘟囔了两声,这才缓缓在双眼处撕开一道肉缝。
“李兄弟,你终于醒了!你没事了吧?”见李若飞正站在自己身旁,齐大珠这才算是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道,不过言语中的关切之意,却是令得李若飞心头一暖。
“多谢齐兄,我没事。”李若飞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没事就好!”齐大珠眉开眼笑地道:“昨夜看你那样子,我还真怕你醒不过来了呢。害我白担心了整整一夜,你可得记着请我吃一顿。”
“切!就你还担心了一夜?我看你是做了一夜梦吧!”毛恒厚站得远远地道,显然是对李若飞身上的血腥味免疫力极低。
不过话虽这样说,从毛恒厚那隐隐布着血丝的双眸,李若飞知道昨夜他也没怎么休息。
“滚!”齐大珠见毛恒厚一语道破自己的“谎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扭头看着李若飞,正色道:“李兄弟,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李若飞叹了口气道。
李若飞这话的确不假,他本就是个乞丐,即使好运穿越了也还是个乞丐。你说一个乞丐,又能有什么打算?还不就是活一天算一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一天乞丐讨一天食,就算给他一双翅膀,他也上不了天呀!
“李兄弟此言差矣。”齐大珠摇了摇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辈中人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追寻那无上天道,以期终有一日能窥得天道,成圣成神,成就长生之身。看你模样不过十五六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