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和子夜两人驾驭着快艇重新回到了W市,便马不停蹄到了机场买了飞机票,赶往了前往厢港的航班。
就在两人将要登机的时候,夜玫瑰的电话来了,却是谢鹰一。
“怎么了鹰一?”夜玫瑰问道。
“海离,我近日,要陪夜先生前往Z国去寻找他的故人,就不能去陪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谢鹰一微笑着说道。
“恩,好的,你去吧!保护好夜先生。”夜玫瑰回应了一声之后,便将电话挂断了。故人?怕是夜瑾想通了,去寻找叶琼去了吧!
夜玫瑰的脚步停留了一下之后,便带着子夜上了飞机,前往了沐子沫的婚礼。
……
厢港博金利来大广场,紧靠着一条小街道,被沐家承揽,周围摆放着一圈儿婚礼花篮,场地上摆放着一排排镶金长椅。尽头一个白色的礼台,围绕着层层叠叠的纱帐。
本是一个露天广场,却被搭了一个天棚,场内只有微弱的几盏日光灯,整个会场气氛诡异。
然而会场外围,停着一辆红色卡宴车,车内的人凝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婚礼么?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子夜衣装整齐的坐在副驾驶上,同样是一脸凝重的看着车窗外。
夜玫瑰同样是一件白色蕾丝小礼服坐在了驾驶座上,没有说话,只是单独取了一根香烟,自顾自的吸着,眼神从未离开过会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偌大的会场上空飘荡起了《婚礼进行曲》,神父手捧着致辞本,站在台上念着开场词。夜玫瑰不耐烦的将头扭到了一边,看着前面不远处入口处的迎宾小姐点头哈腰。
“海离,我们为什么一直待在车上不动?要给子沫一个惊喜么?”子夜疑惑的问道。
最后一根香烟燃尽,飘出了一丝轻烟。夜玫瑰将它丢出了窗外,缓缓说道:“子夜,我想,不管我一会儿将要做什么,都希望你能在身后无条件支持!我要做掉新娘身边的人,不要问为什么!”
子夜一瞬间皱紧了眉头,惊讶的看着夜玫瑰,似乎料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发生,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问。
夜玫瑰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颗不安的心,她怕自己在出手的那一刻,一个为什么,会影响她的行动。既然决定做了,就要果断的做下去!
一条红色地毯上,走着一男一女。新娘一身黑衣,层层叠叠的将自己围绕起来,像是一个保护屏障。而她的脸上,同样也蒙了一张厚纱。整体看上去,像是一个黑色木乃伊,她挽着身边比自己高大的父亲,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向了礼台。
“那是沐子沫么?”子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今天是她的婚礼,怎么能穿成这样!?”
夜玫瑰没有理会子夜,冷着一张脸,握紧了腰间的手枪,看着新娘身边的沐雄,他便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然而这时,礼台上出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前的口袋中别着一朵白玫瑰,他微笑着,温柔地从沐雄手中接过了沐子沫的手掌心……
“江子凉?!”夜玫瑰更是吃惊的看着台上的新郎,“怎么会是这小子?!”
可是,疑问只是在夜玫瑰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现在对这些不感兴趣。
卡宴车启动,马达声响起。车子一瞬间冲进了会场的入口,撞倒了入口处的桌椅装饰,霹雳乓啷的混杂声一片,车子一个急刹车,拐了一个弯,再次向着人群中冲了过去。
“坐好了!”夜玫瑰厉声说道,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目光之中带着一抹杀意。
子夜紧紧地抓着安全带,扭头不解的看着夜玫瑰,咽了一口唾沫,他不能问为什么。
紧接着,会场乱作一团,沐雄的护卫团持枪上阵,在会场外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对着卡宴车一阵疯狂扫射。
那一身黑衣的沐子沫,似是一个雕塑一般镇定自若的站在礼台上,冷眼看着这一切,像是看戏一般,事不关己。她身旁的新郎,却已经吓破了胆,躲在了诵经台的后面,见自己的新娘没有跟过来,又跑了出来,拽住了沐子沫的衣角就要逃。
“走啊!”江子凉焦急的一声喊。
她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只是被他的一拽而晃了一下身子,衣袖却被江子凉拉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灰白色的肌肤,却在遇光的那一瞬间,化作了一阵飞灰。
沐子沫捂住了口子,如同僵尸一般僵硬的扭过头去,低眸看着惊坐在地的江子凉,缓缓说道:“你逃吧!”
“怎么会是这样?子沫你怎么了?”江子凉颤抖着看着她那少了一块儿的胳膊问道。
一片混乱的场地,有枪声,尖叫声,还有夜玫瑰的卡宴车不断刹车拐弯的声音。只有沐子沫一个人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新郎,心平气和的说了一声:“你逃吧!”
卡宴车内的夜玫瑰,突然从车窗中窜了出来,手枪对准了人海之中的沐雄的脑袋。
“嘭——”随着一声枪响,沐雄的身子定格了半秒钟,脑袋上瞬间起了一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