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诀云宗弟子太过无礼,还是道友……”
他还没说完,程正咏便摆起手道:“我的错,我的错。中州这两年如何?你早已回到中州,为何却没有动静?”
燕一诀看了程正咏两眼,见她果然是伤重的样子不由皱眉。可奇怪的是程正咏的修为竟也有了进益,已是超过了他。他道:“沧州异常我已经禀报贝叶城,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有他法。中州邪修依然猖獗,半数城池都曾被他们屠戮,更有一些小门派直接遭受了灭门之祸!因此许多零散的修仙家族和小门派往往就近举家投奔五大宗门。”
“看来。中州形式确实不容乐观啊!想来各大宗门除了留守道君之外已是尽皆都被派了出去,抽调不出多少人手来?”程正咏问道。
燕一诀点头:“不错。不过魔族一日不除,邪修之乱一日不停。无论如何必须抽调修士,进行此事!”燕一诀说着取出一张布帛,道:“你我都曾与那魔族交手,也知除非元婴,否则并无应对之力。因而。我早早打算。选取了数名元婴,或可与之一敌!”
程正咏接过之后看了几眼便将它掩下,道:“道友计划周全。但恐怕一时之间用不上。我回到中州之前刚刚与那楼谒尊交手。他此刻应该已经去往沧州了!”
燕一诀大惑不解:“中州局势如此紧张,他为何突然去了云州?”
“燕道友,那楼谒尊所谋从来就不仅仅只是中州、沧州而已,而是整个东兴界。除去此修也不必只有我们中州修士出力。云州也是亦然。”说着程正咏站了起来:“甚至,我愿意联合淇州妖修!”
燕一诀仰头看着程正咏。皱眉道:“淇州妖修?”
程正咏道:“不错。东兴界不仅仅只是我们中州的东兴界,更不只是我们人族的东兴界,此界的人修正道,妖修。乃至人类邪修都生活于此,都该为她的存亡出一份力!”
程正咏说的斩钉截铁,燕一诀听着也不由肃然起敬:“既如此。我愿同道友一起,率众前往云州!”
程正咏脸上重又堆砌忧虑之色。道:“道友可记得我们破坏了楼谒尊一阵?他匆匆前往云州,恐怕在云州也有类似之事,我们不宜迟疑,该尽早前往,阻止他!”又问:“燕道友可知我派首座何在?”
燕一诀道:“如今五大宗门首座齐聚贝叶城,我随道友同往吧。”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随同程正咏一同归来的徐凡与方真真,道:“这两位修士可也要一同前往?”
程正咏点头,一指方真真道:“此女名为方真真,乃是我在沧州所收弟子。到了贝叶城,我会将她交予我首徒与次徒,恐怕是没有时间亲自教导了。”她有些唏嘘,仍是指点方真真道:“此为燕道君,乃是诀云宗首座之徒。”
方真真拜过,燕一诀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去沧州探听魔族踪迹竟是带回了一名出身邪修之地的弟子?可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他不好多说。
那这位男修却是谁?看起来也不似修炼的邪修功法?程正咏又道:“此乃徐凡,出自炼器宗。炼器宗所言罪名实乃子虚乌有,不过他们自己的私心而已。他会随我一同前往云州!”
徐凡随手对着燕一诀便是一礼,只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前往云州?”
程正咏不由一笑:“道友答应同我共缴魔族,如今魔族可正在云州呢!”
程正咏早早传讯诸弟子,等她到了贝叶城,四名弟子都已齐聚,共迎师尊。程正咏将他们打量了一圈,见他们虽然各自都有新旧之伤,但也算有些进步,不由点头道:“很好。待我前往议事之后,再与你们详说。”又指了方真真道:“这是你们五师妹,我不便将她带在身边,先交予你们了。”
程正咏、燕一诀与徐凡三名修士走远,便只剩下方真真独自面对几位师兄师姐。她心中暗道:“这个师父就这样放心我了?”面上却是微微笑着,喏喏道:“见过几位师兄、师姐。”
柳毅君眼带不屑,神色冷峻,但程正咏发了话,他也没有异议;程明微与黄行素俱都有些好奇,不知程正咏怎么突然就收了弟子;冯溯源将师弟师妹们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中自然已有计较。虽然师父说了收徒,那这女修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可是尾随师父前往沧州的柳毅君神色却是有异……
不及多想,他便微微笑着对方真真道:“师妹,远来劳顿,我们早已为师父准备好洞府,你便随我们一同去洞府休息吧。”说着便在前引路。
方真真眼珠子转了转,见他是这中间修为最高的,想来就是程正咏的首徒冯溯源了。看起来他在众弟子中颇有威望,师弟师妹们很是听从,但对自己这个新来的弟子么——见面几句却不曾互相介绍,看来并不曾接纳自己。
这几名弟子的来历程正咏都与方真真说了说,她对这位同样不是出自中州却代行师职的首徒颇有几分兴趣,见他温文和气却能让一干师弟师妹心服口服也是颇有些佩服。不过师父早有交代,他这样行事怕不妥当吧?
不过,程正咏乃是千道宗首座爱徒,她要来,自然早早就准备好了住处。即便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