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情淡淡地笑着,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慢慢昏睡过去。
她是真的真的……
真的醉了。
两道身影离开了,另一道人影缓缓从小巷中走出,看着他们一点点地消失……
乔慕宇。
翌日清晨。
凌思情只觉得头像是快要炸开一样的疼痛,苦不堪言,这该死的宿醉后遗症,让她再不能好好的休息,被青竹按在水里泡了澡,依然无法得到缓解。
她不记得昨晚怎么回来的了,问起青竹,青竹却整个没给她好脸色。
她望着偌大的西郊别院,所及之处,如此的熟悉,却没有寻到熟悉的身影,简单别致的西郊别院,应着身后的翠屏上,突然透出了一种深诡莫测的静谧。
凌思情突然想回去那间小屋里看看,她许久都没有回去了。
想起乔慕宇的拒绝,也许她不该等着谁,毕竟她从来只是一个人,她也从来不排斥独自一人安静生活,若可以,她宁愿选择回到那波澜不兴的平淡生活,不涉足纷繁复杂的扰人尘世。
也许,她真的该选择回去。
凌思情就这么闲闲地踱步到了后院,全然未注意到身后有人走了过来。
“夫人!”身后之人,恭敬地唤了她一声夫人,这是乔慕宇规定的,即使他们并未成亲,并未有什么名分,这就是乔慕宇给她的身份,真是讽刺呢!
正沉浸在漫天思绪的凌思情猛地一沉,缓了口气。
她轻轻地转过身来,“有事么?”
“夫人可是想翻墙出去?”那人是西郊别院的暗卫,是乔慕宇下令时刻守着凌思情的人。
“你是什么人?我想做什么?你也要管么?”凌思情有些不悦。
“属下不敢,主子说了,若是夫人想出去走走,就走正门吧,勿需翻墙了,属下也会尽忠职守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夫人的。”那人一副清冷的样子,面无表情地道。
凌思情一怔,自嘲地笑了笑,“你叫什么?”
“末十。”末十恭敬地报出自己的代号,他们身为暗卫是没有名字的。
“末十。”凌思情沉吟着,眸子快速地转动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精光闪过,“这里还有别人吗?还是说,只有你负责保护我的?”
“回夫人,另外还有两个人,他们在暗处保护夫人。”
“那你们都听我的吗?”这一点很关键,凌思情讷讷地想着,若是不听她的,跟着还真是难甩的尾巴,如是听她的话,那就很简单了。
末十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凌思情会这般问,他们听命乔慕宇,乔慕宇是主子,他的命令是保护夫人,但是主人的夫人也是主子吧,那么也要听夫人的话吧。
“是的夫人。”末十沉声道。
“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可以干什么,对吗?”凌思情继续盘问着。
“是,夫人。”末十答完,突然觉得脊背凉飕飕的,阴森森的,有种莫名被算计的味道,跟着主子四处奔波时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真是太恐怖了。隐在暗处的暗卫,也如末十般,只觉凉飕飕的,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疑是感冒。
凌思情心中暗笑着,如此甚好呢,少了青竹,这会儿多了几个打架的呢!
翠屏山上,简陋的小屋旁。
凌思情双手叉腰,浩气凛然,盯着面前三个强壮的男人,眉眼含笑,细声声地下了身为主子的第一个命令,脱衣服!不错,他们没有听错,大冷天脱衣服!
三个暗卫一阵巨汗啊,面前的是夫人,他们的夫人啊!
他们虽身为男人,又怎么会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呢,而且面前是他们的夫人,更是不能如此放肆,这若是让主子知道了,还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了去。
三个人面面相觑,与敌人厮杀时的淡定全然不在,一时竟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了,我的话你们敢不听么?”凌思情眸子一瞪,旋即露出怒意,隐隐地火苗在灿亮的眸中快速流转着,那其实并不是火气,而是戏谑的光芒。
“夫人,这,这不好吧?”末十大胆开口。
“什么好不好,本夫人让你们脱衣服,这是命令,你们敢不脱!”
“这……”三个暗卫终究是害怕乔慕宇多一些,这般逼迫竟再也承受不住,恭敬地跪了下去,紧声地道:“夫人饶命,属下身子不堪,怕有辱了夫人的眼睛。”
“噗,哈哈哈哈……”凌思情禁不住一阵大笑,叉着腰的手不禁捂上唇角。
三个暗卫不甚明白的看着这个夫人莫名其妙地大笑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垂首等待下面的惩罚,不敢有任何逾矩的地方。
“你,你们以为,以为我想做什么?”凌思情岔着气,缠着声问。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无语。
“得得得,我不为难你们了,我是要在这里建一座小竹楼,把这里修缮一下,需要你们帮忙,那,这是图纸,另外,这事不准告诉乔慕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