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佑!
他竟然与学长长得如此一模一样,是学长也穿越了,还是说这只是巧合呢?
凌思情心绪难平,脑海已然纷乱一团了,若那人是她歆慕的学长,是她心心念念之人,她如何逃得开呢?她计划的逃离,已然一点一点被现实吞没了!
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乔慕宇看着神色恍惚的凌思情,目光沉如冰水!
临夜的空气透出了寒意,街道也不似白日繁华,越往皇城走,视线中就越清楚,白日里喧嚣被静谧期待了,灯火一盏盏亮了起来,带着深夜独特的气味!
凌思情送走了方梦晨,便一路回了左相府。
乔慕宇却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她近了左相府时,才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拉到了自己的马上,禁锢着,“凌思情,你是否对我二哥一见钟情了,为何自他离开,你便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
凌思情一惊,才恍惚想起乔慕宇一直跟她在一起呢,原来自己表现地如此明显呢!
她挣扎地想跳下马,却挣脱不得,咬牙切齿地道:“关你P事,我凌思情跟你乔慕宇有半毛钱的关系么!我是否一见钟情关你P事啊,你快放我下去!”
“关我P事!”乔慕宇重复着,声音透着冷意,以及吃人的怒意。
凌思情亦愤然地瞪着他,前几日累积的情绪仿佛一瞬间爆发,“对,就是关你P事,我堂堂左相府三小姐,跟你堂堂金陵国六皇子,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非揪着我不放,我们有什么关系啊,除了你骗过我,我闯过你六皇子府,我们有何渊源么……”
“……”乔慕宇睁大了眸子,着实被她的怒火惊住了。
“你说让我来就来,说让我走就走,说成为奴隶就是奴隶,说成为妾就成为妾,你当我是什么啊?你以为我是东西么?你眼瞎还是脑袋有问题啊?你需不需要治疗啊?”
“……”乔慕宇继续无语着,因为真的无法言语了。
“乔慕宇,我告诉你,我凌思情是个人,而且是不会任人随意宰割予取予求的人,你给我听好了,那劳什子协议作废了,别想对我呼来唤去的,别想对我动手动脚,有种你把我关进天牢,我还当你有种,别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威胁我,卑鄙小人!”
“……”
凌思情在乔慕宇的怔愣下跳马而去,身形倾了倾,却快速地消失在了府门之内。
她生气了。
她因为遇见乔慕佑,所以对他生气了?
她说的句句如惊雷般响彻耳畔,惊得人心一颤,思绪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乔慕宇恍然回神,眸光尽是萧瑟的冷意,手中也仅剩余一丝冰冷,双手微握成拳,猛地一拉马缰绳,不过眨眼工夫,也消失在了左相府外的街上。
街上行人寥寥,只有风呼啸而过的隐隐风声,分外寂寥萧索。渐渐地,整个世界已完全融入了暗黑色的夜幕之中。
御书房内,熏香袅袅。
久病的苍瞿帝竟然坐在榻上,紧皱着眉峰,一手抚着下巴,一手执着白子在棋盘上游移,却怎么也落不下去,这样僵持了许久,终于眼睛倏地一亮,似找到了出路。
“这下朕该赢了吧!”他将手中的白子稳稳落下,一脸得意地看着与自己相对而坐的青衣男子,却不料,他话刚落,便看到对手所执黑子亦毫不犹豫落下……
苍瞿帝看着棋盘上的局势,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承让了,父皇。”青衣男子赫然便是刚刚归来的二皇子,乔慕佑。
“佑儿不仅忙着打仗,棋艺也是了得啊!”苍瞿帝虽心有不甘,却只得无奈摇头,和这个天才儿子下棋,完全是自取其辱,却也是难得仅有的的趣事。
乔慕佑清朗浅笑,却似毫无感情,透着一丝清冷之意,只那般静默立着。
苍瞿帝心中轻叹着,目光沉寂无声,也难怪这二儿子对他疏离,因他母后之事,他自小便在边疆长大,面对血腥的战场,心中自是少有情感,性子也清清冷冷的了。
这是他最中意的儿子,也是最满意的继承人,可惜他却无欲无求,只想留守边关!
“佑儿,朕年纪真的大了,这朝中的事情日益繁多,那些个朝臣虽有一定能力,但却不得朕心,几个兄弟互相猜忌,明争暗斗的,看着让朕心烦,唯有你……”苍瞿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什么,“佑儿,这江山迟早是你的。”
乔慕佑的能力,苍瞿帝是看在眼里的,那些个朝臣百个也抵不上他一个!
许多事情,他最终还是得征询乔慕佑的意见。
乔慕佑却是淡淡的一笑,多了几分无奈,“父皇,自古皇位能者居之,慕佑何德何能,多谢父皇抬爱了。慕佑终归向往苍野,不爱这宫廷尔虞我诈。”
苍瞿帝心里一怔,眼底一片阴霾之色,若非因他母后,他也不会如此这般吧!
乔慕佑自然捕捉到了苍瞿帝眼底的阴霾,心中微冷,若他那时如此坚持,也不会让他母后惨死了,如今这般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