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好,月色皎皎,世界已然融入了这暗黑色的夜幕之中。
太子府灯火通明,却是萧瑟无声,只有偶尔的弦音入耳,偶有落叶簌簌而落,乔慕轩独坐亭中,吩咐侍从呈上了最烈的酒,似拼命地要灌醉自己。
他从来不是酗酒之人,亦少怒火,更不会让嫉妒蒙蔽自己的头脑,然而,自从遇见了苏婉婉之后,似乎一切都改变了。他不仅学会了酗酒,学会了发怒,更是不懂得控制,偏生让嫉妒蒙蔽了头脑,已然犯下了大错。
他学会了很多身为一个太子本不该学会的事,却还是得不到一个名唤苏婉婉的女人。
苏婉婉,为何竟得不到苏婉婉呢?
乔慕轩心中微恸,只因她爱慕着四弟吗?他哪里比四弟差呢?他是金陵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苏婉婉竟不动心,为什么她不动心呢?
他今日射伤了六弟,一时心绪难平,只想借着烈酒消愁,忘却这发生的一切。
可是,好几坛子酒喝了下去,除了感到全身燥热难当,意识却越来越清醒了,一想到那娇美动人的苏婉婉,那恬婉的笑意,那遂然的瞳眸,那窈窕的身姿……只觉得心都要碎掉了,为什么她要避开自己,为什么?
乔慕轩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恍惚,嘴角勾着一道自嘲的笑意……
他把酒坛重重地砸烂在了地上,有些狼狈地坐在石阶,身子靠在石柱上,试图让头脑清醒一些,再清醒一些,可是除了一些潜意识,他只觉意愤难平。
许久,他脚步踉跄地离开了凉亭,推开侍从的搀扶,下意识地循着一处方向而去……
乔慕轩立在西厢房外,许久都没有动,只是那么安静地站着。
西厢房原本是太子侧妃凌思瑗入住的新房,却因一把火烧了大半,经过几日修缮才又重新恢复原貌,凌思瑗已然住进了东厢偏房,这里便空了下来。此刻,西厢沉浸在这黑夜之中,竟显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间里亮着灯,透过薄而透明的纱帘,依稀可以看到桌旁端坐着一个女子的身影。
房间里不是凌思瑗,会是谁呢?
西厢房间内,柔弱女子楚楚堪怜地看了看门口处,不禁惶恐万分,今日无缘无故被抓进了这里,她更是万万没有想到,抓她之人竟然是当今太子殿下,家人即使知道了,又能拿当今太子殿下如何呢?
心中惊恐,眸中隐有泪意,更是不敢入睡。
许久,蜡烛燃尽了,倏地灭了,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这时,房门突然被一阵诡异的风给吹开了!
门板被吹开的巨大响声惊动了她,她猛地站了起来,身形微僵,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走到了门口,想要把那门重新掩上。手刚一碰及门板,一袭修长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逼着她不得不后退了一步,门应声砰然阖上,她惊得险些跌倒。
乔慕轩顺势将那女子紧紧地揽入了怀中,口中喃喃着,“婉婉,婉婉,婉婉……”那女子身体不由得一抖,更是僵住,却也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她力气微弱,推脱不得,竟被满身酒气的乔慕轩扑倒在了大床上。
“婉婉,婉婉,你是本太子的,婉婉,你是我的……”乔慕轩已然语无伦次,更是肆无忌惮地亲吻着身下的女子,却是极温柔极温柔的,仿佛那是他心底最爱的婉婉,动作轻柔的如亲吻一片鸿羽。
女子僵着身体动弹不得,却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了乔慕宇的脸,“太子殿下……”
乔慕轩根本听不清身下之人说的什么,更是不理会她的挣扎,仿佛她欲挣扎,征服的心便愈加强大,丝毫不允许她逃脱自己,恣意地亲吻着她的发丝,额头,鼻尖,红唇,一寸一地向下……
他一寸寸地剥落她身上的衣衫,一寸寸地膜拜着,他笑得温雅狡黠,红唇轻启,柔声道:“婉婉,你是我的,婉婉,你……是我的。”
六皇子府,假山石室内。
凌思情双手紧紧拉着自己的衣襟,仿佛过了许久,目光依然一片纠结。
石床之上,乔慕宇绝色的脸庞一片惨白,薄唇呈青紫色,然那眉目紧皱的姿态却依然极美极美,仿佛病中西子,有种捧心魅惑,薄唇翕合间是个简单的字。
“热,热……”真的很热。
“冷,冷……”真的很冷。
凌思情忍不住要抓狂,乔慕宇已然昏昏沉沉,重伤引发了高烧,如处水深火热中,石室里没有降温的药草,也没有保暖的被褥,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任他这般煎熬着。
他热时可以取冷水替他擦拭一下,为他扇扇风;冷时便将这石室里所有可以覆盖的东西都盖到了他身上,其实根本也没什么取暖的东西,所以他才会一直觉得冷,一直翕合着嘴唇低喃着,身子更是紧紧地缩成一团,仿佛受伤的小孩子。
凌思情忍不住唤上帝了,这人是专程来折磨她的么!
“热,热……”她迅速拿着湿布小心地替他擦拭着上半身。
“冷,冷……”如是几番,凌思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