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晚云欲哭无泪,她已经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乔慕宇气急败坏地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忙急声问:“谁干的,思情呢?”
田晚云苦着一张脸,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还是迫不得已地被人假扮了一回他的新娘子,心中自是有些欢喜的,但见他这般急切,却心知奢望,不该觊觎了别人的位置,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恩人,于是道:“殿下,这是皇上的意思,若是天亮之前你未找到,皇上会直接带走皇子妃。”
“什么,皇兄!皇兄敢跟我抢思情!”乔慕宇气的牙痒痒,脸色黑的下人。
“殿下,您还不去找皇子妃么?”田晚云看着顾自发火的人,不禁怯怯地问,主要的是她想离开走人,一刻也不想呆着这里,感觉如芒在背似的。
“都有谁参与了?”乔慕宇不禁又问。
田晚云呆了呆,声音低得只有乔慕宇可以听到:“除了我!”
乔慕宇后退两步,田晚云终于把持不住,道了声殿下保重,然后蹭地跳了起来,夺门而逃,仿佛房间里有老虎一般,动不动就会把她给生吞入腹。
乔慕宇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吧红盖头往地上一摔,想起这瞒天过海之人……除了被控制的田晚云,难不成凌思情也参与其中,她明明不知自己为她准备的婚礼,还是说有人泄了他的密,然后反过来给他整了这出,他此时此刻真想去杀人。
凌思情真的对乔慕宇的心思感动非常,即使当时还未穿上嫁衣,心底也美美的,后来被皇上暗中叫了几次,终是明白了他的捉弄心思,不免手痒,便参与了其中。她瞧见田晚云换了嫁衣,便一直躲在能够瞧见乔慕宇表情的位置,所以一举一动几乎都落入了眼中,心底溢着笑,别提多开心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凌思情便藏在了新房里。
乔慕宇冲出了新房,所有下人都跟着消失了似的,前厅里还有些热闹的痕迹,翔宇楼却格外的安静,他突然停住了脚,狐疑地回过了头,突然露出了恍然的神情,然后慢条斯理地回了新房,凝神一会儿,终于走向屏风后面,嘴角一弯,笑了。
“思情……”她果然在这里呢。
凌思情正瞪着他,被乔慕宇拍了拍小脸,顿时有些委屈起来。“慕宇……”
“竟然联合皇上一起骗我,娘子,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吧?”乔慕宇脸色也有些难看的忧虑之色,被自己的娘子合伙欺骗,所谓祸起萧墙啊。
凌思情眨巴了下眼睛,尽量露出无辜的表情。
乔慕宇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大声嚷着:“爷今晚要奋战不休了。”凌思情脸色一红,人已经叠在了床上,也被解开了点住的穴道。
凌思情叫出了声,“别!”
“娘子,新婚洞房花烛夜竟然跟为夫说‘别’!”乔慕宇别有意味,明知道周围有人探视着这里的一切,却不打算松开眼前美好的人儿,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凌思情却被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低笑道:“我怕!”
笑声从周围一应而起,为首的自然是不怕死的乔慕佑,外加几个胆子大的暗卫,甚至还有些好奇之人,顿时热闹了好一会儿,终是渐渐没了声音。
房间变得安静了,乔慕佑笑着道:“这下不要怕了。”
凌思情看着他,心中有种安心的幸福,嘴巴慢慢露出一个妩媚的笑来,凌思情修长的五指围着那笑容温柔地打着转儿,再身后拂过她的脸。“在想什么?”
凌思情伸手拂过他的脸,拂过他英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五官,柔声道:“在想,若是没有我,你会是什么样子?会娶什么样的女子?会不会有孩子?会不会……会不会一样过得幸福……”
乔慕宇心中轻笑,却是很满足,“没有你,就不会有我。”
乔慕宇想起那莫名其妙的初遇一夜,若非抓到的人不是她,若是是别人,他又如何会舍弃这样的女子,而娶另外的人,若是没有这莫名其妙的毒,他们又如何能这么不惧生死,若是没有她,他的人生也将会不复存在了吧。
凌思情温柔地瞧着乔慕宇,喃喃地道:“你这么美好,美得让我感动。”
“可是,我宁可不要这样的容貌,只想与你平凡的一生,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我向往的生活,这才是我想要的人人生。”这话,透着多少的无可奈何,却是那么庆幸。“我如今感激着,感激上天让我遇见你。”
凌思情扑哧笑了出来,怔怔地看着他,“肉麻兮兮的。”
乔慕宇便那么固执地看着她,似乎忘记了他们该洞房花烛了,帐外的红灯烛悠悠地亮着,明媚而美好,不知哪里来的风拂过那妖冶的烛火,噗的一声便灭了。
凌思情牵着乔慕宇的手,覆在自己腰带上,轻轻一扯,“不过我喜欢。”
乔慕宇一个翻身覆了上去,瞧着昏暗里她明亮的眼睛,仿佛璀璨夜空里的星子,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睛,登时觉得心口依然,再不想其他。
翌日清晨,春光潋滟,新发的枝桠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