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
六皇子府意外的有些安静,主要原因是皇子妃还未起床,虽然这不算不上最近再最近的奇事一桩了,却是最近再最近的一桩了。幸好六皇子早早便溜了,否则这六皇子府里一定不得安生,虽然感觉依然很平静,但是风暴已经开始了。
清晨,鸟雀早已叫过N遍了,可是该醒来的还是未能醒来。
午后十分,凌思情疲倦地睁开了眼睛,全身泛着激情过后的疲惫与钝痛,经历了一个无休止的夜晚,已经提不起一点力气,真是欲哭无泪。
天色已经不能用早形容了,因为已经午时了,身边早已空荡荡没了温度。
凌思情呆愣了片刻,突然笑了笑,披衣下了床,松松垮垮地系了锦带,走了两步,直觉想拍死乔慕宇,皱了皱眉头,才继续若无其事地跨出了门外。
此时已是深秋,迎面吹来的秋风带着些凉意,多少有些刺骨。
凌思情迎风而立,风刮得裙摆猎猎作响,墨色长发在风中恣意地飞扬,远远看去,身姿纤柔修长,如落入凡尘的仙女般,只是神色带着淡淡的苍冷。
她问清了乔慕宇的去向,奇异地没有怒火,反而更衣出了门。
乔慕宇本是躲在书房,还等着醒来的凌思情去抓人呢,结果等了许久都不见人,直接这猪似得睡过头了,看着书也没了乐趣,百无聊赖地翻着,直觉头都疼了,索性起身回房,还是直接领罚,结果回了寝室,才发现皇子妃出府了。
她出去了,她又跑出去做什么了!
乔慕宇也不多想,直接带着人便冲出了皇子府,看了有耳线的确不错,不然也不会知道娘子去哪儿,不过他心脏承受能力还不错,不然一定直接昏过去了。
凝香楼,西泠最大的青楼。
白日的飘香院几乎不怎么热闹,来喝喝小酒倒是也有,却只零零星星的,凌思情进了凝香楼便直接去了后院,因为她是这里的老板娘,外加股东之一吧。
老鸨一见凌思情进来,忙恭敬地行礼,“皇子妃,您过来了。”
凌思情才刚停下了脚步,直接道:“恩,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老板也不含糊,直接道:“恩,寻了几个人家,都是干净姑娘,模样也过得去,因为生活困顿,对咱们的要求都能接受,回头让皇子妃再筛选下。”
凌思情休息了片刻,这才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六殿下没差人查过吧。”
“没有没有,皇子妃放心,我这口风紧得很。”老板自以为地说着,却不知她是没见识过乔慕宇能耐,若真碰上,她这大话可是不敢说了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凌思情这边才安排好,那边乔慕宇一句蹦进来了。
凌思情看着来人,一身玄衣,黑色袖口和下摆处刺着金色的丝绣,举手投足间仍是一贯的高贵优雅,搭上那天人公愤的容颜,登时让见着失颜三日呢。
“你怎么也来了?”她有些不解地问,昨晚的事还没计较,他速度倒是快。
“我不来,还等着你领个‘娘子’回去跟我争宠么。”乔慕宇声音凉凉的,颇为不满地瞪着凌思情,看着老鸨欲言又止,终是瞪了那人一眼,让人先滚出去了。
“你知道了?”凌思情突然一惊,忍不住问。
“知道什么?难不成,你真打算这么做!”乔慕宇本是随口一说,听凌思情的意思倒像是真的,一时有些气结,语气也沉了几分,瞪着她没有说话。
凌思情有些心虚,却不知乔慕宇知晓了多少,只是房间里却顿时空了下来。
熏烟袅袅,绕的人身形都混顿了起来。
“思情,你今日很奇怪。”这话透着几分肯定,不是疑问。
乔慕宇老实地坐在凌思情对面,睁大了双眼瞪着她,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都觉得凌思情很怪,从何时可是,大概要从寰儿出生那时开始了。
凌思情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她明白,伪装终究是伪装,却不想卸下。
“我哪里奇怪,是不是我今日没骂你耳朵痒痒了啊!”
乔慕宇只觉凌思情的话越发虚了,他虽然很想弄清楚,却发现越接近真相,新便越加的痛楚,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他不明白,他知道,除了寰儿,他们还有一个孩子,然后却丢了,被弄丢了,也许思情是想找回来,尽全力找回来。
乔慕宇想着,声音有些哽了,“是呢,你不骂我,耳朵痒痒了。”宇说着,直接头一歪伏在了她的膝上,像小寰儿似的,有些甩赖,“思情,我们再要个女儿吧。”
凌思情正喝着茶,茶还未咽下,险些一口给喷了。
“你说什么?”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乔慕宇却是不怕死,直接道:“我们再要个女儿吧,寰儿一个人……”他本想说寰儿一个人古代,但是想到那个还未蒙面的孩子,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疼。
凌思情也是,这话本没太多一丝,只是想起那个孩子,仍是心口一阵疼。
她略一使劲,将乔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