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默其实是很想得到优昙草,虽然有些不相信,还是不再反对,详细说了遛空潭的位置后,道:“公子和小姐千万当心,没有优昙草我们还可以想其他的方法。腦中”
回澜对梁默好感更增,正色道:“梁兄放心吧,些微瘴气还难不住我们。”招呼卓宁破空去了。
卓宁和回澜走后,梁默担心父亲,等不及他们回来,便和骋翁、玉娘一起回到乌衣镇的家中。
梁默的家是乌衣镇上一个普通的三进院落,前面是医馆,后面就是住人的地方,梁默父子是住在最后的一进院子中的。由于医馆的事情繁多,请了不少的人帮忙,他们害怕身份的暴露,除了两个平时伺候的丫鬟外,规定其他人都不得踏进最后的一进院落中。
可是当梁默和骋翁、玉娘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从来也不关门的医馆,今天没有开门,梁玄居住的第三进院落却站了很多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梁默大是着急,顾不得礼貌,抛下骋翁和玉娘冲进后院,一边急急的朝父亲住的正房中走去,一边大声怒斥:“我不过出去一天,家里就全乱套了,是谁准许你们到这里来的?还不干快去做自己的事情!”
众人缓缓散去,伺候梁玄的丫鬟翠菊来到梁默身边,带着哭腔惊慌地道:“少爷,你回来就好了。天快亮的时候,红梅正要伺候老爷吃药,却发现老爷的房里有一个灰白色的兔子精躺在老爷的床上,看见红梅就立刻从窗户逃走了。老爷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兔子精害死了。”
梁默更是着急,来到房中,果然不见父亲的踪影,心直沉下去,难道父亲连维持人形也无法做到了么?对跟在身边的翠菊道:“红梅去什么地方了?让她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兔子精朝哪个方向跑了?”
翠菊惶恐地道:“红梅去请法师了。老爷平时对我们那么好,我们说什么也要把老爷找回来。”
梁默一下子火了,什么风度也顾不得了,大声呵斥道:“混账!你们没问过我,竟然敢私做主张!”
从来没见过少爷发火的翠菊扑通跪下,焦急地道:“当时少爷不在,情况又万分紧急,红梅是怕老爷出事,才自作主张去请法师的。”
跟着进来的玉娘见了,道:“翠菊,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玉娘在这里就等于是半个主人,翠菊看了看梁默的脸色,连忙退了出去。
玉娘这才对梁默道:“墨兄,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还是先找到伯父要紧,不知道伯父会去什么地方?”
梁默低声叹息,对玉娘和骋翁解释道:“家父一直虽然还维持了人形,但却无法行动,连吃药都要靠人帮忙,不然我是不会让翠菊和红梅来后院的。现在家父忽然无法维持人形,且又能行动了,我实在是不知道主吉还是主凶。我们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朋友,家父还可以去什么地方?多半是到你的玉真洞了。”
骋翁急道:“看来梁老先生已经很危险了。我们不要耽搁了,还是快去玉真洞吧。”
梁默此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一句话也没交代,便和骋翁、玉娘匆匆离开了乌衣镇。
一出乌衣镇,他们就避开世人,直接飞到玉真洞中。匆匆忙忙地四下一看,梁玄竟然不在洞中,梁默立时便呆了,眼泪汩汩而下,凄然道:“家父从来也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为何有此下场?”
玉娘也是十分难过,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梁默才好。还是骋翁镇静,道:“你们先不要妄下结论,梁老先生既然中毒已深,也许脚程没我们快,还没有到这里呢。我们先到外面找找再说。”
梁默又燃起一丝希望,旋即又颓然道:“家父连人形也不能维持了,可能根本就来不了这里,现在不知道是倒在什么地方了。我昨天实在不应该离开他的。”
玉娘垂泪歉疚地道:“你昨天要不是来帮我,怎么也不会离开伯父,都是我不好,不该在这种时候还麻烦你。”
骋翁气道:“你们两个是怎么了?这时候不想着快点找人,说什么谁对谁错?”点着梁默的鼻子道:“假如你昨天不离开乌衣镇,如何能遇见回澜,没人去采药,令尊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上天既然安排你遇见了卓宁和回澜,就应该给你们一个圆满的结局。不要太担心了,先找到人要紧。”
梁默和玉娘听骋翁说得有理,搽干眼泪,振奋起精神,出去分头去寻找梁玄。
玉真洞离乌衣镇两百里,骋翁和梁默、玉娘从玉真洞开始,慢慢的朝乌衣镇找去。他们的天眼通都不是很高明,又怕漏掉线索,查找得很仔细,速度便有些慢。但两百里的距离实在是很近,他们还是很快便再次来到了乌衣镇外。
梁默的眼泪再次涌出,哽咽道:“爹,你究竟去了哪里?”
玉娘陪着他垂泪道:“我们找得那么仔细,也许伯父又回家了呢。生要见人,死要……”想到这话极为不祥,玉娘连忙收住了话头。
梁默失神的看着玉娘,玉娘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他如何不知道后面的内容?
骋翁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