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赐是温彦芹的救命恩人,银星熠嘴上虽然从来也没有说过,其实心里也是非常宠爱天赐的。读零零小说看见天赐莫名其妙地被人欺负,他已经非常生气了,加上他今夜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决意不放过这个妖精。就像没见到玉娘的宝剑似的,双眼喷火地爆喝一声,如天雷炸响,飞身跃上半空,不挡不避,将吹雪化成一条长棍,以泰山压顶之势朝下劈去,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玉娘大惊,银星熠来势凶猛,若不变招的话,银星熠跃起后已经避开了自己的要害,虽然还是可以在银星熠身上留下一个窟窿,但自己的小命必然不保,不得不中途变招,慌忙举剑向上格挡。
玉娘的剑刚碰着吹雪,原本被银星熠抡得笔直的吹雪忽然变软了,顺着宝剑滑下,灵活地缠着玉娘的脉门。玉娘手上一麻,再被银星熠运劲轻轻地一扯,宝剑失手坠地。
眼看连人家一招也抵抗不了,玉娘也不敢再反抗,软瘫在地,可怜巴巴地看着已经收了鞭子,像一座雕像一般,毫无表情的立在一旁的银星熠。
天赐瞪大了眼睛,跳到银星熠的面前,惊呼道:“银星熠,你已经会用吹雪了?好威风喔!”
银星熠便像没听见似的,没有任何反应。天赐无趣地撇撇嘴,不再理会银星熠,扑到玉娘的身上,一阵拳打脚踢,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卓宁和回澜缓步走过来。回澜笑眯眯地看着银星熠道:“不错啊,星熠,今非昔比了,兔子精比赤蛤难缠多了,你居然一招就赢了。”
银星熠还是和没听见一样,连表情也没变一下,回澜也无趣地撇撇嘴,掉头去看玉娘。此刻玉娘已经是鼻青脸肿了,天赐兀自还在对她拳打脚踢。
卓宁不禁皱了皱眉,道:“小叶子,够了!她不是坏人,更没有真正的伤害到你。”
天赐心有不甘地停了下来,气鼓鼓地道:“可是她揪住了我的小辫子,还要吃了我,吓了我一大跳!”
回澜笑着向天赐招招手。天赐跑到回澜身边,回澜俯下身子,对天赐一阵耳语,又解下自己的短剑疾电递给天赐。
天赐兴高采烈地接了疾电,手舞足蹈地跑到玉娘的身边,一把按住玉娘的头,三下五除二就剃了玉娘的满头青丝。然后拍手大笑道:“我也不来揪你的头发,只让你在家好好的反省反省!你没了头发,还敢到外面胡作非为么?喂!不许你带假发出去,不然我不饶你!我也不要你的命,只要看见你带假发出去,就扒光你的衣服,不准你再回来!”天赐愈说愈得意,忍不住又翻了几个跟斗。
卓宁失笑摇头,连心情郁郁的银星熠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一些了。
一行人离开山洞,卓宁竟然突然来了兴致,还要去看花灯,但银星熠无论如何也没兴趣了,就连天赐也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好把今天的惊险经历告诉骋翁。最后四人就在山洞口分了手,回澜和卓宁去乌衣镇,银星熠带着天赐先回去了。
洗剑园中剩下白俊一个人,连他的徒弟张虎早回清明镇过节了,他也静不下心来修炼,又不想去其它的地方,独自在洗剑园中到处溜达,很有些百无聊赖的。抬头看见月色迷人,便想到此刻夏琴不知道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赏月?转念又想,今天的看花灯的日子,夏琴所在的城市中一定的灯火通明,恐怕夏琴想看月亮也看不见。
这样一想,白俊便有些心痒,很想到尘世去看看夏琴,可又想到自己刚刚才和夏琴约好了以后少见面的,现在又去找她,一定会被众人取笑,再说自己也说了要留下来看家的,总不成一晚上也没到,就又溜出去吧?便又有些犹豫起来。正拿不定主意之际,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乃是他给夏琴联络用的信香所散发出来的,说明夏琴有事找他。
白俊不再迟疑,来到卓宁从前的家中。夏琴的父母虽然接受了白俊,但对他的身份却始终有些耿耿,善知他人心意的白俊自然是极力避免显露出自己的不同寻常来,在尘世中尽量不使用任何法术,始终都只像是一个普通人。这次也是一样,他先在房间中换好了衣服,才到隔壁去敲夏琴家的门。
开门的是秦昱暄,一见到白俊,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道:“白大哥,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就被温总逼疯了。”
白俊看看客厅中急切的温彦芹,心里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估计温彦芹是看银星熠过春节也没有回去,着急了,知道秦昱暄认识卓宁和回澜,专程赶过来找秦昱暄的。白俊忙微笑着对温彦芹说:“温总是在担心银星熠吧?放心,他现在很好,不过有点忙。温总若是想见他的话,我可以负责带话,让他抽空来见见你。”然后才和夏琴一家人一一打招呼。
温彦芹看来颇为性急,等白俊寒暄刚过,立刻说:“星熠很忙吗?最近在他在做些什么?为什么春节也不回成都看看?”
白俊注意到夏琴父母的神色都不太好看,再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虽然对现代人来说还不算是很晚,但也要影响夏琴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