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歌晚上回到房间,让丫鬟偷拿了一壶酒,在房里独自喝了起来,言绝的身影在脑海里慢慢放大,那是初见他的摸样。
记得自己小时候言将军开玩笑要把自己许配给他的儿子,那年她才懂男女之事,对言绝也产生了好奇,接着他随父出军,自己在送别的队伍里悄悄看过他一眼,轮廓分明,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似无暇白玉,从此自己的心就像是跟着他飞走了。
第二年,等他回来已是罪臣之子的身份,他父亲被查出勾结什纳国的证据,全家获罪,还好父亲挺身而出,接济他们一家,那时的他脸上没有笑容,像只小兽,任何人都不愿靠近,从人人夸耀的大将军之子到背上奴籍的罪臣,他知道他的难过,但他没有消沉下去,努力习武读书,自己远远偷看过好多次,每每为他的受伤而难过。
终究是自己看上的好儿郎,由于边境再次受到他国游民的骚扰,因为游民凶悍体格健硕杀了无数大将,弄得整个冥月无人敢战,就在这时言绝挺身而出,写下万言书,以示忠君报国之心,圣上看了很是感动,立即任命言绝为大将军驻守边境。
言绝从此开始了戎马生活,多次击退敌人打响了名号,也有了自己的一支军队,将军府因为言绝立下的战功开始繁荣,两家在京城来往开始密切,但言绝常年在外,又得罪不少官僚回京固定下来很难,眼看自己就要到了适婚年龄,言绝还没履行诺言,在去攻打什纳的前一晚,妙兮给自己带来消息说言绝会娶自己,当时只盼着他打赢归来,十里红妆。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孟千雪改变了,妙兮居然让孟千雪乘机而出抢了言绝,自己居然被一个村姑给打败了,不甘心的妙歌哭着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大声喊着;“真该死!爱上我男人的都该死!”
孟千雪回到房里,小憩了下,梳理这些天府中的事决定去找言绝谈谈,心想在府中经历了那么多,已经够累了,如果可以,能离开府最好。
刚刚立冬,夜晚变得凉飕飕的,在去书房的路上,孟千雪发现言绝正在凉亭里习武,英姿飒爽,拳脚利落,让孟千雪不忍打扰。
孟千雪正看在兴头上,一只蜘蛛从树上掉下来,爬到了孟千雪身上,孟千雪还没见过那么大的蜘蛛,连忙用手拍打,因为站在湖边,脚上打滑,眼看就要跌落湖里。
还好言绝早已注意这边的动静,立马动用轻功去接孟千雪,孟千雪吓的闭眼,久久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掉入冰冷的湖水中,而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已经在岸上了,言绝却没有放手的意思,而是深情的凝望着孟千雪,就算再大胆的女子,在这样的眼神中也没办法不臊起来。“喂,言大将军,你什么时候放我下来?”
言绝见孟千雪脸红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爱,很想一亲芳泽,就在言绝低下头的时候,孟千雪挠起他痒痒,让言绝苦笑不得,最终败下阵来,松了手,“你耍赖,真不听话。”
孟千雪用手点着言绝的鼻子说道;“自古兵不厌诈,何况在你这么一个怒目金刚面前怎么不长点心眼,免得被你欺负了去。”
言绝听完,突然指着孟千雪身上,“你身上怎么有东西。”孟千雪这才想起刚刚掉在自己身上的大蜘蛛,双手连忙在身上乱拍一气,不见有东西掉下,害怕的一下子扑在言绝怀里。
言绝笑出了声,用手抚摸着孟千雪的发丝,把头枕在上面,“傻丫头,有我在,怕什么。”
孟千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言绝给骗了,踩了言绝一脚,言绝只是笑,抱住孟千雪的手紧了些。“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包括小动物也不可以。”孟千雪接着孩子气的问道;“你把它怎么了?”言绝像是献宝一样眼神瞟了眼自己的剑,孟千雪扭头一看一只蜘蛛正挂在上面,纹丝不动。
孟千雪继续呆在言绝怀里,不屑道;“这算什么啊,我以为你把它给吃了。”言绝突然冷着脸,“你不要太过分,看我怎么教训你。”
孟千雪见言绝正经起来,就拿手去捏言绝的脸,“你还朝我发脾气了?看我不把你给捏圆搓瘪。”言绝终究是抵不过孟千雪的胡闹,用手钳住孟千雪温柔的问道;“你怎么想到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难道是想我了!”
见言绝那么肯定,孟千雪哼的一声,“不想你就不能来找你吗?不过话说,你怎么突然那么肉麻,这个还是那个冰块脸吗。”
言绝低下头,对孟千雪说道;“我只对你这样。”孟千雪用手挽住言绝的脖子亲了上去。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落雪花,雪花落在孟千雪的睫毛上,冰冰凉凉的,美好的像是一场梦境,言绝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披在孟千雪的身上,怕她着凉。
孟千雪想着长大第一次见着言绝,肯定猜不出现在他的模样,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让自己爱的义无反顾,但一场雪下了下来,也让孟千雪冷静不少,终于还是开口了,“府中的事都解决了,我能不能不留在府里,我想出去看看,最好是能和你形影不离。”
言绝正在系披在孟千雪身上的带子,听完这句话,用手握着孟千雪的肩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