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雪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表现最强大的一面,“言绝,你一点也不好奇我是怎么到你的书房来的吗?我知道你肯定是发现了我,但你没计较,如果是旁人,你肯定会下杀手的吧,既然要去密室谈事,可见你对府中并不放心,他们要对付的不止你一人,我也并不安全,我知道你少见我其实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我孟千雪宁愿站起来和敌人正面交锋,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意外枉死。”
挣脱言绝的怀抱,孟千雪眼眶蓄着泪水,单膝跪在言绝的面前,双手抱于头顶,“请让我当你的谋士,让我帮你安内宅,扫清祸患。”
言绝眼眸由浅变深,没去管孟千雪还跪在地上,只是生气的把书桌上的文件全部扫在了地上,动静很大,“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居然敢擅闯书房闹事,这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门外看门的小厮急急忙忙的出现,今晚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光往茅房跑去,还好刚解决完,将军就叫他们了,要不耽误了事可要罚钱挨板子,但看坐卧在地上低声哭泣的姑娘,一看竟然是将军的新欢孟姑娘,言家世代身为朝廷重臣,有规矩书房办公不准女眷进入,这位姑娘坏了府中规矩怪不得会惹怒将军,说起来也是自己擅离职守,还好将军没追究,看姑娘哭的可怜,心怀愧疚,小厮连忙把孟千雪扶了起来,喊来丫鬟。
明珠听闻,跑了过来,见姑娘在书房门口哭的伤心,还是被小厮“请”出来的,知道大事不妙,连忙上前,孟千雪借着明珠扶起自己的空挡,低声在明珠耳边说道;“必须要高调,然后大肆宣扬我已失宠的事,速度要快。”
明珠盯着孟千雪雪亮的眸子点头,知道孟千雪心里已有计划,大声嚷嚷小厮找轿撵来把姑娘抬回屋,小厮明明见孟千雪没受什么伤,况且府中只有太太们才能坐,找轿撵是不可能的,但看孟千雪难受的摸样,于心不忍,于是找来几个丫鬟把孟千雪扶了回去。
因为动静大,又被旁边丫鬟扶着回去,一传十十传百,当天晚上府中人尽皆知将军带回来的姑娘闹出大事被将军罚了。
当晚,孟千雪又在房间里大哭大闹了一番,东西能摔的摔,不能摔的就砸,把院子闹的是鸡飞狗跳的。引得下人们议论纷纷。
好不容易平息,孟千雪躺在床上,心如明镜,她已经决定跳进这阴谋的漩涡,与言绝站在一起共同面对,她没想到言绝居然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在这封建社会,女人就应该待字闺中,而她选择站出来议事已经是惊世骇俗了,还要当言大将军的谋士,简直是自不量力,但是言绝准了,这个在旁人看来威武不屈,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男人,默许了她的挑战。
孟千雪知道刚才言绝的表现,意味着什么,他想让自己失去他的保护,彻底隐藏起来,然后展示真实实力,这可以说是一道考题。孟千雪看着头顶的纱幔,在闭上眼之前心里默默,“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另一边,言绝头一次看不下去兵书,今天孟千雪的表现让他是又惊又喜,也懊恼着自己,是自己太过隐藏才让自己的女人觉得没实力保护她?这个女人,居然要站出来,当自己的谋士,回忆起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不简单,那双自信的眼眸一直未曾改变,那么清亮的眸子只属于她一人,既然她想去做,那就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整个将军府乃至整个京城都传出,言将军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女子因为不懂规矩失了宠。妙兮一听这个消息开心极了,姐姐这几天因为取消婚约在闺阁整天以泪洗面,全败孟千雪所赐,还好有言倾在,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一个大家闺秀一个乡村野丫头,这下言大哥应该知道孰好孰坏了吧。
妙兮连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妙歌,妙歌听了还是不语,但总算是不哭了,身形消瘦了许多,想必是动了真情,“姐姐,眼下孟千雪失宠了,说明言大哥是不喜欢没规矩的,这样总归是好事,两家的婚约还在,姐姐嫁入将军府当少奶奶是迟早的事,应该再向姨母争取争取才是。”
妙歌冲妙兮苦笑道;“好妹妹,如今言将军已经拒绝了两家的联姻,怕是再也改不了。”
妙兮一听,一激动,直接说道;“谁说改不了,姐姐嫁入将军府是一定的,大家都知道妙老爷和言老爷在生前都指腹为婚了的,他还能大逆不道?违背祖制,迟早会想明白的。”
妙歌稍有不悦的看了妙兮一眼,妙兮毫无察觉,依旧是喜不自禁,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虽然姐姐和言大哥早有婚约,但是自己可以作为陪嫁去将军府,因为是庶出的身份,总不会计较,况且这样也没什么不妥,因为姐姐有隐疾,嫁去将军府后肯定会被大太太察觉,为了维护两家的颜面,自己肯定会借着娘家的光在将军府主事,还怕庶出的自己争不过嫡出的姐姐,哼!走着瞧吧,先把共同的敌人孟千雪给除掉。
在妙兮再次看向妙歌的时候,妙歌已经是恢复常态,随后妙歌从首饰盒拿出一封信递给妙兮,“明天帮我走一趟,把这纸条送到言倾手里,等言倾回信我们才能知道最准确的消息。”
妙兮接过印有火漆的信放在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