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棠自然知道云煞在打什么主意,怎会让她得逞,“我已经把孟千雪安全送出宫了。”云煞有些诧异,不知道夏海棠在打什么主意,问道;“你要把她送到哪去?”
浓密的睫毛微微抬起,饶有兴趣的看了云煞一眼,“既然她和言将军郎有情,妾有意,何不成全他们!”云煞一下子站起来,“你疯了吗?江迟是被言绝杀死的,你居然让他们在一起?我一定会杀了他们狗男女的。”
夏海棠站起来,双手搭上自己的发丝,有些犯懒,看着远方,微微开口,“江迟和言家灭门根本没有关系,我猜是有人想借江迟的手去杀了言绝,但江迟并没有动手,而是让言绝杀了自己,你猜这是为什么?”
云煞这才冷静的思考着事情的始末,的确太多不合理,当看到言绝的剑刺在江迟身上,自己都快疯了,要不是被小恶魔控制住,自己一定会杀了言绝,但现在想想,江迟的死太过蹊跷,怀有惊世才学,怎么会死在言绝的手上,任何办法都可以控制住言绝,只有一个可能,江迟不想和言绝为敌,云煞一怔,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是因为孟千雪?”
夏海棠给云煞留了个背影,渐渐走远,“程衍有程衍的苦衷,不管他是雪国程家的人还是神医江迟他都有他要完成的使命,你又何必苦苦相逼,伤人伤己呢?你想让他死掉,总比他拒绝你要来的简单,有些话我不想挑明,你好自为之。”
云煞气急,站起来冲夏海棠喊道;“你给我站住,你还不是一样的自私,你会把孟千雪送到言绝身边恐怕也是为了病入膏肓的和熙!”
夏海棠挺住脚步,一个转身,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蜻蜓点水般运用轻功一瞬间就到了云煞面前,“啪”的一声,夏海棠一巴掌甩在云煞脸上,“我忍了你很久,要不是你姓和我早已要了你的命,和熙有我在不会有事,孟千雪也和这些事没关系,不要牵扯无辜。”
云煞嘴角渗血,看着有些激动的夏海棠,终于有了熟悉感,这个当年震惊武林的美人,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依旧没能改变原有的俏丽,只不过她爱错了人。
“你把孟千雪带到言绝身边,无非是牵住慕云苍使他无法对言绝下手,言绝不死,冥月就不会轻易易主,而你当年用医术救了凌家的人还暗自扶植凌家经商,也是为了利用凌家的钱继续支持和熙的私有的军队,冥月要没了你这德才兼备的皇后,早已换了江山,你可谓机关算计啊,到头来呢?和熙宠幸妖妃夺了你的宠爱,恐怕你的日子不会好过,说我牵连无辜?这几年你策划了种种,把每个人当做棋子摆弄,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江迟那样傻么?”
夏海棠面无表情,手指有些发抖,“你走吧!如果到了雪国见到他,替我对他说声我很好!”云煞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突然有种报了仇的快感。
这时云煞的贴身宫女走了进来,“启禀公主,时辰已到,该去接见圣上了。”云煞扶上宫女伸过来的手,挑衅的看了夏海棠一眼,原来和熙独宠皇后,摒弃三千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枉你夏海棠为他付出所有,连见一面都难。
夏海棠看着云煞挑衅的目光,不以为然,叫来宫女为自己梳洗,只觉脖子酸痛,想来这凤冠还是不要戴那么长时间较好。
孟千雪上好药,就被宫女带着拿上腰牌坐上马车,就在上次感叹的壁画前,自己的马车和宸妃娘娘的马车相遇在这长长的通道里,一时谁也不让谁,这符合宸妃娘娘一贯的作风,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为宸妃娘娘赶车的太监自然是心高气傲。
但皇后作为统领后宫之主自然不能让,以往皇后不常出来,两人从未正面交锋,这次宸妃要让所有人看到,这个后宫到底是谁做主,她皇后的位置也该让了出来,虽然知道和熙和皇后的感情很深,但是在这时刻,和熙还需要自己,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顺便让皇后死心,破坏他们的感情。
但就在所有人认为马车上坐的是皇后的时候,孟千雪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对宸妃行了个礼,还是在皇后宫里跟着身边宫女学的,希望这次不会失了规矩。
孟千雪一脸淡定,没有才见宸妃的慌张与震惊。坐在马车里只有一层轻纱相隔的宸妃见到孟千雪那一刻就认出了她,顿时慌乱了,为什么她还活着,为什么她会从皇后的马车里下来,难道她告诉了皇后?难道她要和皇后联手对付自己?
纱帘外,孟千雪能察觉到马车里宸妃的不安,孟千雪也在赌这个长得和孟千雨一模一样的妃子究竟是不是姐姐,那个脑海里会保护自己的姐姐,不会放下自己不顾,孟千雪不知下了多大的心才没有扑过去叫姐姐,如果能下车见一面也是好的。
两人隔着纱帘相视,宸妃握紧手中的手帕,眼睛闪过泪花,自己不能赌,一旦输则万劫不复,对不起!宸妃冲轿子外面的太监说道;“给皇后娘娘的轿子让路。”
那赶车的太监以为自己听错,连忙劝道;“娘娘,这里面坐的并不是皇后娘娘,我们没必要让啊?”
宸妃大喝道;“我让你让你就让,狗奴才!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赶车太监见宸妃娘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