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们走吧。”爧一打响指,撤了他们周身的闪电,放了这些已经吓破了胆之人,今日之事他们即便出去乱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十指合拢,那老大身上似被人栓了一条无形的线,嗖的一声到了爧的面前,瑟瑟发抖着。爧心中惊奇,怎的这么膀大腰圆之人,拖拽起来这般的轻?
“饶,饶,饶,饶命。”
茯苓上前去,将椅凳与爧坐下“前辈,您歇下,喝杯茶润润嗓子,让我来审他可好。”他审了这么久也该换她审上一审。
“去吧。”也是该换个温和一些的人去审,他再审下去,只怕面前的大汉未等说出什么就要命归黄泉去了。
“饶你命可以,只要你说出背后指使你之人,你这条命我们就饶过了。”
“姑奶奶,我们真的在你这里下过订单,不信您可以看看我的收据,姑奶奶饶命啊。”大汉哆嗦着从怀中掏出破旧的纸章来,沾染着丝丝血迹和油渍。
茯苓接过纸章,查阅起上方的文字来,果真是铸剑阁所下的订单,就连下方的印章亦是一模一样,无半丝作假之迹。
她回眸望向爧“前辈,我们怕是错怪了好人了。”
他口中一口未咽下的茶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急急的接过纸章来,前后左右不停的翻看着,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最终泻下气来,果真是铸剑阁的收据。
“怎么办?”
“杀人灭口如何。”
“师父您是在说笑么?徒儿怎的记得您最爱惜生命了,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上官子语清脆的嗓音伴着达达的马蹄声而来,一袭紫衣,在风中咧咧翻飞作响。
翻身下马稳稳的立在爧的面前“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徒儿礼重了。”爧就势扶起上官子语,冷不防的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抱住“徒儿啊,为师想念你想念的很。”
“师父,您要勒死徒儿了。”
爧放开她,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脉上,这个动作如约定俗成一般的熟练,眯起眼,细细的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嗯,不错,脉搏有力多了,为师不在的半个月身子骨好了不少啊!”
“那是自然。”南子离警惕的将上官子语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爧虽是她的师父,可他对子语若有若无的情愫,也足够叫人提防起来。
“爧!”呜呜呜自南子离的怀中钻了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的望着爧,满心的欢喜“抱抱。”
“呜呜呜也来了,这下好了,人界的好东西多得很,可以带着这小东西砍价去了。”抱过呜呜呜掂了掂“小东西是不是又沉了。”
“爧,我要吃胡萝卜。”
“恩恩,不过你要少吃一些了,都胖成了这样。”爧抱起呜呜呜向着内院走去,全然忘了刚刚还在审人之事。打了个响指,天上的乌云尽数散去,还了这方一片清明。
扑通,两人身后传来膝盖跪地之声“茯苓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上官子语上前,扶起她来“行这般大的礼作何,你我之间要生分了。”
“是王妃。”她站起身来,面前的王妃比之之前更加坚韧,愈发动人心弦。
“对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竟是让师父动用了唤雷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