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趁乱把受伤的众人搬回南王府,这些人的道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被伤成这样,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乱了。”沈思灵也是混乱的不行,他们原是打着和亲之名来傲雄帮着雪铭辰擒拿假妖皇的,本以为胜算十之成十,没想到却落了个如此下场。
如今的雪铭辰也是遍体鳞伤的躺在床上,好在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加之妖的恢复能力卓绝。到了明早便无大碍了。至于沈凌风只是暂时性昏迷。上官子语却......
“发什么呆,快磨药。”
“是。前辈,南王妃的伤口还在流血么?有没有醒过来?”
爧沉默着不说话,小狐狸的伤本无什么大碍,却迟迟止不住血。他翻看了伤口,胸口的位置被人重击出一个通透的洞来,即使是封住了周围穴道也是无济于事。
“把这药给雪铭辰送去让他自行处理伤口,打盆热水送到小狐狸的屋去。”说着自己端着满满一篮药草风一般的飘走了。
听雨阁内,南子离面如死灰的守着在床上昏睡的她,寸步不离。手下机械的重复着向伤口里塞药草的动作。
爧走到近旁放下药筐拍了拍他的背。小狐狸的状况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伤口还在向外渗着血,一床锦被也是被染的通红。
“你休息一会儿,已经一夜没睡了,这里由我看着。”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爧叹出一口气来“你再这么下去没等小狐狸醒来,你就先垮下去去了。”
他摇摇头没说话,把已经空了的草药筐放在外面,抓起新换来的药筐里的药机械的重复着刚刚的动作“如果她醒不过来,报仇之后我定随她而去。”
爧一惊,这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了。真是苦了这对鸳鸯,本是好好的却总有人前来搅局。
“唉,不是不能救只是救起来不容易。”
南子离腾地一下站起来,直勾勾的看着爧“说,就算赔进去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要你的命做什么,就算要了你的命也救不活小狐狸,他醒来看见你死了还不又跟着你去了。”真是当局者清,只怕现在的南子离大脑里乱的什么都装不进去了。
“小狐狸的心不再身上,把心找回来人也就好了。”
“心。”他一声苦笑,哪里还找得回来“妖皇殿内,已是被假妖皇捏碎了。”
爧邦的一声敲在他的后脑勺上“说什么混话呢,为师第一次见小狐狸时就知道她没心,上那里被人捏碎了去。”
见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爧豁然开朗起来“你不会不知道小狐狸一直没心这件事吧!”
他点点头,在妖皇殿里见假妖皇把手插进她的心窝时,他就报了和她共死的决心。子语以前也从未提过,他怎的会知道这么一桩大事。
“连你都不知道,小狐狸是把心藏到那里去了?”
“或许上官琪会知道。”他们相遇的早,又是凭借这胎记相认,或许子语和他提起过也犹未可知“我写信与他,权让白沐借了沈思灵的风兽去送这一遭。”
听雨阁门外聚集了大大小小的灵魂都在等着上官子语一命呜呼的那一刻,好占据这具身体获得重生的机会。沈凌风皱着一张脸手中觉着符纸守在门口,靠近者魂飞魄散,鬼魂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南王府药房里的药都是搬空了也是没能止住她胸口不住流出的血。
搬空了南王府的药,他们就趁乱去皇宫打劫药材。在打劫到第三天的时候,上官琪带着一身的风尘踏进了南王府。什么话都没说,直奔自家妹妹的床边。
她的心他找不到,不过自相认以来,无论自家妹妹受多大的伤只要呆在自己身旁总是好的很快。
上官琪握住昏睡在床上的人儿的手,心中默默的祈求着。
三天后,上官子语已是生龙活虎的满王府乱窜,一点都没有三天前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沈凌风怕府里的鬼魂对她不利特意留下了一堆符纸什么的让她随身携带。
“徒弟你不在床上好好呆着,下来乱窜什么。要是受了风寒南子离可是饶不了我的。”
“我已经没事了,在床上躺了三天,不下床活动活动就要长毛了。再说他现在在皇宫里忙着帮雪铭辰重建皇宫呢。”
“恢复的怎么样,胸口还痛不痛了。”
“不痛了,你们给我吃的什么药好的这么快?”
爧装作没听见一样转移着话题“徒弟啊,如今有句话为师是不得不和你说了,你将心藏在了那里?”
上官子语猛的愣在那里,眸光闪了一闪“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嗯,有分寸,虽然你藏了心加上神之血脉让你暂时成了不死之身,可万一哪天藏心的地点出了问题,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放心不会有事的。”辩不过爧,她索性耍起无赖来伸出手就是堵住耳朵,不再听他的说教。
“在聊什么这般开心?”南子离捧了一本旧的发黄的书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