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奶娘把太子教的这么好,来人,赏。”
“谢皇后娘娘。”一旁的奶娘连忙跪下谢恩。
海荣从袖袍里拿出两锭金子,递给奶娘。
“来,快坐下,太子想吃什么,母后亲自给你夹。”
华浓一口一个母后,一副慈儿善母的样子,却突然看见太子衣服上破了个洞,猛地脸色变了。
“奶娘,太子的衣服破了,为什么不换新的,让别人说出去,还以为本宫虐待他呢?”
奶娘连忙跪下去,“回娘娘,不是奴婢失职,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你自己失职还敢找理由,我看你是恃宠而骄了吧,仗着太子不懂事,便趁机克扣,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太子自己不愿更换的,不关奴婢的事啊。”奶娘一听,连忙解释道。
华浓一听,看了看坐在那里吓得瑟缩的太子,柔声道:“太子为何不愿换衣,可是对裁缝不满意,还是奶娘伺候的不好,要不母后杀了这个奶娘,给太子解解气?”
太子一听,身上一颤,“不、不用了,是我自己不愿……”
“为何不愿?”华浓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连声问道,“一个一国的储君,又岂能穿着破衣?成何体统?”
“因为、因为这是、是母后亲自给我缝制的。”太子紧张的磕磕巴巴,见着华浓脸色一变,立马改口,“不,是我娘……”
华浓一笑,重重的把桌子上的茶盏挥到地上,惊得太子猛地站起来。
华浓反复的打量着太子,而后莞尔一笑,“没关系,太子不用害怕,儿子嘛,想亲娘也是应该的。”
没等众人松一口气,便听得华浓接着说道:“海公公,你也听到了,太子思念他亲娘,本宫又着实不忍,不若将贵妃、不,将红缨放出来,让她过来看看太子,一起吃顿饭,以解太子的相思之情。”
太子一听,连连抬头,眼里有所希冀。
海荣皱了皱眉,“娘娘,这,恐怕不妥吧,入了冷宫的人,哪有在放出来的道理。”
太子眼中的光芒渐渐暗下去。
华浓一笑,“没关系,就一个时辰而已,等太子见过了亲娘,再关回去,不必通知皇上了,就说是本宫的旨意。”
海荣见她执意如此,只好同意,“是,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
见他走了出去,太子松了一口气,不过是四五岁的年纪,便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太子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华浓也不提用膳的事情,正襟危坐,脸上的柔色不减。
太子见她没有生气,便尝试着回答问题。
“儿臣多是看书。”
华浓脸色微变,看向一旁的奶娘,“是吗?”
奶娘以为太子会应付她,连连确认,“是的,娘娘,太子一丝不敢懈怠,日日夜夜苦读诗书。”
只见华浓脸色骤然冰冷,长袖一拂,“本宫让你照顾太子是让他苦读诗书的?只有那些酸腐秀才才苦读诗书求得功名,太子乃是一国的储君,将来一国之主,却要学些酸腐之才,你是成心的吗?”
奶娘一惊,连连叩头,她不明白当今皇上也是从小喜欢读写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怎的皇后就不高兴太子去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恕罪。”
华浓脸色稍缓,“日后你不必再跟着太子了,就浣衣局吧,有你这样的人伺候,难怪皇上常说太子不成器。”
听着华浓的话,奶娘心下一惊,连连告饶,却被人拉了出去,太子在一旁还在为那句‘难怪皇上常说太子不成器’所思味,身子一颤,原来父皇也是不喜欢他的。
“娘娘,人带来了。”海荣看着奶娘被拉了出去,眉头微皱,没有多说什么,上前禀告。
华浓一听,看着太子的脸色顿时喜上梢头,原来这世间真是有一种感情是母子情深。
明明皇后在的时候对太子多加严厉,并不慈善,对不争气的他也是多加责难,可是太子一听自己的亲娘来了,还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快让她进来。”
“是。”
不一会,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原本披散的头发努力的拨到而后,一看就是在路上用水沾湿过了,努力的看起来容光焕发,可是丝缕间露出的白发和眼角的沧桑皱纹,还是掩饰不了她的狼狈。
瞧,这就是你的下场,还不止。
见了华浓一身锦衣华服随意的坐在那里,旁边还坐着太子,不禁眼角微湿。
还是正了正神色,上去跪拜。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子一旁紧张的看着华浓,又看了看地上的亲娘。
华浓捂着嘴轻笑,“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忘了规矩,这里可不止一个皇后呢,太子不也在这里吗?”
红缨一愣,连忙向着太子的方向跪拜,“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太子一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