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却对建宁侯府的行事,肯定多于否定。
所以,程元青几兄弟早早就知道了百悦楼之事,也了解到建宁侯府在人后所行之事。
“不知这个静观要观多久?”程元青笑问道,“别人赌的都是妃子有孕,只对是谁有孕,并谁早谁晚有所区分罢了,时限都不会太长。可要真如子凡所说,谁都不会有孕,那这个时间就真难说了,即要下注作赌,这时间需提前说好吧。”
叶知敏想了想也是,看向案后的管事,问道:“庄家给定的时限都有多少?”
管事答道:“按定例除了赌哪个妃子有孕外,也有赌受孕的时间,这可长可短。因为下注的时限越短,赔率就越高。所以一般都下注在一年到两年之内,庄家对此不作时间限定。”
说来一年到两年已经算长的了,一般会来此下注赌博的人,看重的都是得快钱,有几个人是真凭兴趣才来玩玩的。
更多人想的是今天下注,明天就能知道结果。
因此这个时限也照应赌徒心理,时限越短赔率就越高。
只因为想保本的人多,才会赌一两年的人多,实际赌两月内就有喜讯的人也很不少。
“那现在最长时限是几年?”叶知敏又问道。
“五年。”管事答道。
叶知敏点点头,转头看向李超尘:“既然如此,就以五年为限如何?”
李超尘无所谓的笑笑:“可以。”
如此的不以为意,看他的神情,真是笃定今上的妃子肯定不会有孕。
旁人见此议论纷纷,叶知敏更是眉目紧蹙。
原本还嫌过份安静的围观人群,因为李超尘的惊人言论,一直吵杂不断。在这杂乱中,庄家管事给李超尘开出了汇丰票号的通兑汇票,时限五年,赔率是一赔二十。也就是说李超尘现在押了一百两银子,五年后,如果今上的妃子无一人有孕,那他就可以此汇票为凭,到汇丰票号去兑两千两白银。
虽然时间长了些,但还真挺挣的。
两千两,可够一般四口之家一辈子吃穿用度还有结余。
因为之前受庄家立赌的话言限定,旁人来下注时,总是想着会是哪个妃子有孕,从没想过去赌没孕的。
现在受李超尘启发,一时间,竟有不少人拿出银子来下注无孕,弄得一层一众庄家管事纷纷手足无措,只能一边好言拖着一边派人急向上请示。
最后,只有两个庄家不给下注不孕,其他的庄家倒是都给下注了,只是赔率极低。可就算好此,下注不孕的人还是越往后越多,十日后,甚至超过了赌有孕的人。又因为赌不孕的是时间越长赔率越高,就有不少人,学了李超尘,赌到最长时限五年去。因为下注的人越来越多,赔率也因此一降再降,到最后,承受不住的庄家纷纷停止接注。
建宁侯作庄的东面,是最早的一家,也是坚持到最后的一家。到这时,也只是李超尘引起事端的两月之时。而停止下注之时,三年内的赔率已降到一赔一,下注的人根本没钱可挣,而三年到五年间的也只有一赔一点五。最长时限的五年,从李超尘最初的一赔二十,降到了只有一赔二。
整整降了十倍。
李超尘引起的这阵风波不可谓不小。
而参与这阵赌风的,也从最先的纯粹赌徒,到最后的普通大众。
人们关心议论的也不再是能赢多少,而是当今圣上是否真会无后?
圣人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百姓是如此,作为一国之君的天子,如若无后,不只是不孝,更是要动摇立国之本。
…………
“三公子真觉得,搅动这番动摇民心的言论真的好吗?”
京郊金家的院落中,凌雪一脸担扰的向韩齐海问道。
不只凌雪担心,刚随同妻子返京两日的风远直,更是立在门边怒视着被寻问的人。
这两日因为此事,风远直已不知冲韩齐海吼了多少次了,这盛怒下的吼叫,连凌雪再加上金家大少爷都劝不住。
虽然教授武艺的时间不长,但是秦思扬是风远直认定的徒弟不假,他是个直肠子,一旦认定了事就不会动摇,所以对方不管身份如何,那股关心劲儿都是由心而发,变不了。
“现在看来是不好,”韩齐海笑得风轻云淡,“但不破不立,这场风波,皇上必需要承受住了。”
“这要怎么承受?”风远直气不打一处来,“好男色是你们让他做的,有这个名声本就已经废了,现在倒好,还要那个不男不女的李超尘去那什么劳什子百悦楼来这么一出,你韩家到底想对我徒弟做什么?推他上去做皇帝的是你们,现在要把他拉下来的也是你们。什么都让你们韩家人说了算了!”
风远直大声吼着,忍不住又是一掌过来,韩齐海无奈的轻叹一声往旁一让,金宇南摇头苦笑,凌雪不得不转回身使劲把人拉开。
今早刚吼过,现在又来,这真怪不得风远直,因为刚刚他又跑进京城,听到了百姓间不断的风言风语,就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