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平侯此言一出,包括玉瑾瑶在内的所有人,都惊的半晌都不能言语。讀蕶蕶尐說網皇嗣!若非荣平侯的这两个字,恐怕所有人都已忘却玉瑾瑶的身份是皇妃。打量的看了几眼眼前的人,江平楞在原地,久久不说半句,笑容一时间僵住。
“荣平侯真是高瞻远瞩,陛下都不知的事,倒是被荣平侯先知晓了。看来……这梨妃腹中之子是否为皇嗣,也难说……”
江平的话那么显而易见,硬是要给玉瑾瑶和荣平侯扣上一个通奸的罪名才算罢了。
任是玉瑾瑶如何的不在乎,荣平侯万不会让她陷入窘迫之地的。玉瑾瑶的举手投足,早已变成了他的隐形使命,这些事,荣平侯本没必要去做,但只因她是玉瑾瑶。
“哦?江大人看来是未卜先知啊,身处外朝,既非宗亲,又何以说出这番话?你又岂知陛下尚不知晓呢?梨妃虽是无心之失,但伯梁侯之事俨然是铸下大错,依江大人之间,陛下力保梨妃,如今只是禁于冷宫思过,尚未发落,难道不是念及皇嗣,为了保全皇嗣吗?”
荣平侯的这番话,让本是气势万分笃定的江平有些没了那气焰,他的内心开始打颤。不管如何,皇嗣为大,虽然江平心里头很是不愿意看到玉瑾瑶诞下皇长子,心头愤懑难平,转念一想,玉瑾瑶就算是生下皇嗣,也定然抵不过宫内外流言,到时顺利诞下后,没了皇嗣作保,死期必然是唯一的出路,如此想来,江平心里头便是舒坦了许多。
更何况,江琪雪已经是不孕之身,玉瑾瑶一死,她的孩子,必然会交给嫡母抚养,江琪雪也算是有了个保障,念及此,江平的态度也总算是柔和了起来,嘴角更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荣平侯说的极是,皇嗣为大,本官岂敢造次,只是……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皇后被伤,乃是大事,怎能因梨妃有身孕而偏颇呢?”
“依江大人之意,那就是不肯放过梨妃,不肯放过这未出世的小皇子了?”
“哼!虽是梨妃此次所幸得有身孕,但若十月妊娠之期一到,那该是一同论个孰是孰非的时候了!”
江平说罢,便转身离开的冷宫,依江平之言,不难听出里头的意味,虽是此事愿意暂时避而不谈,但一旦玉瑾瑶诞下皇嗣,此事必将再次被掀起,届时必然愈加的肆无忌惮。
看着江平远去,玉瑾瑶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去看眼前的荣平侯,只是淡淡的一句。
“荣平侯又何苦用皇嗣来诓骗江大人,本宫并无皇嗣,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总有被揭穿的那一日,若真到了那一日,本宫必然是罪加一等。你帮我够多了,不想再让你进入这场混乱的时局之中,好好待长姐,日后,别再来冷宫了。”
话落,玉瑾瑶便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荣平侯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那种心如死灰的淡然,深深的刺痛他的双眼。
“十月之期不算短!我可以等你想通!你可以选择走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玉瑾瑶顿时停住了脚步,许久之后,才呵呵一笑,并未回过身,只是一句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
“你此次如是说,已然叫我万分尴尬了,且不说后宫如何看我,陛下若是知晓,那便是欺君。”
那一句欺君,让荣平侯彻底泄了气,龙珏轩!他不懂,他究竟输在哪儿!为何事已至此,玉瑾瑶仍旧不愿意放下他!这一次,荣平侯为自己痛心,为了龙珏轩,玉瑾瑶当真可以什么都不要!
可终究,荣平侯还是不忍心看着玉瑾瑶就这么放弃自己,既然此事的因是龙珏轩,那这果,必然得他来解。不若,赴汤蹈火,他也要带走玉瑾瑶。这个暗无天日的后宫,这没有终结的勾心斗角,这不仅磨去了玉瑾瑶所有的快乐和笑容,更让她变的没有自我,这一切,并不是他所乐见的。
“陛下!荣平侯求见!”
龙珏轩睨眼看了看陆全福,低下头继续作画,沉声问了一句。
“他去过冷宫了吧?”
“是……是的。荣平侯正是从冷宫处赶来,听闻今日江……”
只那一句是的,龙珏轩的一股怒火蹭蹭的往上冲,什么都顾不得,手中的笔被狠狠的丢下,浓墨四溅,在画中玉瑾瑶的手臂上渐渐晕开。
“朕早就知道!梨妃和荣平侯之间不简单!真没想到!这荣平侯竟频频明目张胆的出入冷宫!”
“陛……陛下……”
看着支支吾吾的陆全福,龙珏轩大体也明白,他是有话要说。
“说!”
“方才江大人去冷宫大闹了一场,还硬是要梨妃娘娘给皇后娘娘所受之伤负责,那气势咄咄逼人,若非荣平侯道出梨妃娘娘有孕,怕是梨妃娘娘便躲不过这一劫了。”
陆全福亦是宫中的老人了,身居后宫多年,也算是在各种阴谋算计中走过的人了,贤太妃生前待他素来不错,他如今自然是想替荣平侯辩驳一番,只可惜,正在醋意之中的龙珏轩,早就会错了意,顿时,怒气更盛。
“去!唤荣平侯进来!”
荣平侯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