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上官子安心里头的人是玉瑾瑶,可白倾城却不死心的选择是追逐,可上官子安回头那一瞬间,那句话道出口,就如一盆冷水一般,醍醐灌顶。
‘瑾瑶’?分明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上官子安竟把她当做玉瑾瑶,着实是可笑至极!白倾城不顾上官子安停留在自个儿身上的眼神,不停的加快马鞭,马儿吃痛,在道上疾驰,与上官子安拉开了一段距离。
似乎只有这样,离上官子安远远地,她才能控制自己愤怒的想要动手的心,甚至不曾和上官子安说一句话,白倾城便独自回了宫。
玉瑾瑶不知昨夜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渐渐睡着的,只是她感觉好累好累,心累,身体更累。龙珏轩的那句话不停的出现在她的耳边,挥之不去,就如同一场魔魇,狠狠的禁锢了玉瑾瑶的身心。‘梨妃身子不痛快,明日一早,你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瞧瞧’,只一句话,便让玉瑾瑶此生便再也逃不开……
“娘娘,李太医来了。”
“我没事,让李太医去忙吧。”
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是玉瑾瑶真的不愿意让李太医看到自己如此憔悴的面孔,她已经不知道昨夜自个儿究竟哭了多久,哭累了,便在沉沉中睡去。明明是自个儿爱到绝望,可想起龙珏轩那个被月光拉长的孤单背影,玉瑾瑶的心,痛的不能自己。
“可是……”
玉瑾瑶没有给碧安解释的余地,一瞬间便转过了身子,不再去看她。看到玉瑾瑶如此,碧安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李太医回绝了。
明明天已大亮,玉瑾瑶却头痛脑胀的不想起身,每每想坐起身,可头总是一阵晕眩,坐起的身子便再次倒在了床榻,手禁不住扶住了额头,瞬间,掌心被额头的那一股灼热给惊了,她竟晓得,不知不觉间,自个儿竟发起了高烧。勉强自个儿用力的撑起手臂,玉瑾瑶吃力的坐起,头轻轻的靠在床沿,头却是天旋地转,眼前的一物一景渐渐变的模糊,玉瑾瑶沉重的眼皮渐渐阖上了。
“娘娘!您怎么了!”
如霜一进屋,便看到了玉瑾瑶满脸憔悴又苍白的脸,身子摇摇晃晃的倚在床边,满是干涩的嘴唇已经有些微微的裂开,如霜上前,一把扶住了玉瑾瑶的身子,触到玉瑾瑶皮肤的那一刻,如霜瞬间诧异了,这种滚烫的温度,眼前的人该是烧的神志不清了吧。
如霜慌乱无措的唤来了太医,心中却依旧是惊魂未定。
玉瑾瑶的意识已经渐渐的模糊,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阵混乱的脚步声,还有迷蒙间一阵阵急促的对话。
“混账!这好好的,怎的病成了这幅模样!李太医!”
“老臣今日前来,梨妃娘娘称无碍,让老臣回太医院忙自个儿的,是老臣疏忽了!老臣罪该万死!”
玉瑾瑶的此次高烧,是因为那次剑伤感染引起的,许是因为殿上舞了那一曲的缘故。李太医也已经几次把过脉了,好说歹说了几次,梨妃无碍,熬副药喝下,不日便痊愈了,可龙珏轩却依旧不肯就此作罢。那眸中的焦急,亦如玉瑾瑶中剑伤危在旦夕之时。
整整一日,龙珏轩都守在了玉瑾瑶的身侧,只是盯着玉瑾瑶的那副睡眼,心里头有一股强烈的满足感溢在心头。
“陛下!”
龙珏轩回过身,看到陆全福站在了身后。从袖间掏出了一封信笺,递给了龙珏轩。
“这是上官大人的手下托人转交给娘娘的,方才在宫门前见着了,便替娘娘捎了进来,陛下的意思是……”
上官子安!又是这个名字!上官子安的存在,就似魔魇一般,不停的纠缠在他的生活里,他无时不刻的出现在玉瑾瑶的身边,影响着玉瑾瑶的一喜一怒。
“拿来!”
龙珏轩拿着那封信笺继续守在玉瑾瑶的床边,心里头却有两个自己在不停的拔河。这信,是看,还是不看?他是一国之君,玉瑾瑶是他的女人,自个儿的女人与人纠缠不清,他岂能不管?可若是看了,玉瑾瑶会不会不悦?她会不会气恼他的不尊重?
‘砰’的一声,许是之前的窗台尚未掩紧,风一吹,撞上了窗台,怕惊醒了床榻之上熟睡中的人,龙珏轩忙起身关上了窗。回到床榻前,才发现那封信笺已经掉落在地,信纸落在一旁,龙珏轩本无心去看,但‘南祺风’三个字,明晃晃的落入他的眸中。
这一次,龙珏轩所幸打开了折叠的信纸,仔细的读起来,半晌之后,眉头便紧紧的蹙起。玉瑾瑶对南祺风何其好,龙珏轩可是见识过的,尽管那只是一个孩子,龙珏轩心里头也不痛快,把信笺收入袖中,眉目紧锁的盯着床榻之上的人。
自从玉瑾瑶受了剑伤之后,假白倾城和南祺风之事,也算是不了了之了,也是因为担忧玉瑾瑶的伤势,龙珏轩实在是无暇分身,只是今日上官子安手下送来的信,着实叫他诧异,这么些日子以来,云凉和南祺风,竟都在京城!
“从一开始,你就瞒着朕,你究竟有多少的秘密,你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朕不知道的事?”
龙珏轩握紧了玉瑾瑶的手,轻轻的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