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瑶的眸光不停的往那厨娘身上移动着,因为南祺风病了,她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什么,但沉下心来,听到后宫要添一位新主子,她的心一时间揪了起来。这许大娘本就不知道玉瑾瑶的身份,说话也很是随意,玉瑾瑶想继续问,又怕被瞧出些什么来,话语中带着漫不经心的试探。
“哦?新主子?怎么忽然间就添了个新主子?可知道是哪家小姐吗?”
听闻玉瑾瑶的疑惑,许大娘也只当是小宫女闲来无事好奇罢了,缓缓的走进了玉瑾瑶身侧,微微的压低了声音,饶有意味的一笑。
“宫中之事我本也不该多嘴,不过这事宫里头早已经传来,也算不得嚼舌根了,听说陛下过几日要册封的那个婉仪,原是冒南麟国白将军之名前来的,根本算不得什么大家闺秀,我还听说,为着此事,梨妃都气的不知去哪儿了呢!”
冒白倾城之名前来的,那不是云凉是谁!玉瑾瑶没曾想到,不过半日的功夫,龙珏轩竟给了她如此出乎意料的惊喜。
玉瑾瑶并不相信龙珏轩当真对云凉有何情意,并非她太过自信,而是真的,龙珏轩的心不被那么容易被攻破,他的心早已被江山占据了,何谈情爱?所以……玉瑾瑶努力了半年多不曾办到的事,她不相信云凉如此轻而易举的做到,更何况,龙珏轩对南麟国依旧留有埋怨,他决不会轻易罢手的。
只是那句‘为着此事,梨妃都气的不知去哪儿了’让玉瑾瑶觉得有些好笑,她尚且不知此事又何以因此事气走,更何况,她并没有那种和龙珏轩置气的资格,这次出凤阳宫,并非她不知去哪儿了,而是她回不去了。
“玉儿,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会儿功夫就跑神了。”
听到许大娘的话,玉瑾瑶一瞬间回过神来,尴尬的脸上满是笑意,惹的许大娘也跟着一块儿笑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玉瑾瑶似乎做事频频失神,更会时不时的出些小差错。用过晚膳之后,彦青似乎也看出了玉瑾瑶的怪异,开始也总觉得是因为南祺风生病担忧的缘故。
只是如今,彦青看着玉瑾瑶把那杯水不觉间倒的溢的到处都是,滚烫的水更是溅的玉瑾瑶白皙的手渐渐泛红,而玉瑾瑶,双眼空洞的看着正前方的墙壁,若有所思的模样让人心疼。
“娘娘若是累了,那就先回宫歇息,这冷宫虽是辟成了佛堂,但也终究不合适休息,等小皇子奴婢会好生照看的,娘娘放心吧。”
玉瑾瑶对着彦青摇了摇头,彦青虽是太后身边的人,但玉瑾瑶终究是主子,玉瑾瑶究竟怎么了,她也没有资格去多问,只能好生的规劝,让玉瑾瑶多多的休息,只没想到玉瑾瑶仍旧是满怀心事的拒绝,话语更是叫她吃惊极了。
“姑姑可否行个方便,太后面前帮我多言几句,我想在这佛堂里头住些日子,不为别的,只为个清静,更何况,这儿也的确适合小皇子养病。”
彦青听到玉瑾瑶说想要留下的时候,心里头大约已经猜出几分了,她从一开始就这么认为,梨妃并不适合后宫,事实果真如此,这么单纯聪慧的女子,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早晚是会疲惫的。
玉瑾瑶说要留下的时候,彦青并没有拒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似乎选择留在冷宫之后,玉瑾瑶的心情格外的平静,酉时刚过的时候,碧安便跑来找玉瑾瑶,燕公主从前和太后有些并不算愉快的过往,因此太后跟前,碧安也很少出现,但玉瑾瑶是燕公主嘱托要照顾着的,碧安不敢不尽心。
“娘娘,你为何跑这冷宫来了!这佛堂里头的是谁,你可知道!”
碧安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之类的繁文缛节,话语中,满是不安和焦急。这让玉瑾瑶更是有些疑惑了,碧安说出这番话,必然是知道这里头是太后的,只不知为何如此的忌惮太后,玉瑾瑶的眉头轻轻蹙起,脸上写满了疑问。
“娘娘,奴婢受公主之托照顾您,自然视您为不二的主子,奴婢是不会害了您的。”
玉瑾瑶清楚明了饿知道,碧安是绝对不会害了自己的,可是她纳闷,究竟是为何?
“碧安,我不能回宫,小皇子的身子未愈,更何况,陛下今日那样疾言厉色的叫我出了凤阳宫便不要再回去,我回不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娘娘还在意这些,三日之后,陛下就要册封云凉为婉仪了,就住在凤阳宫的配殿,奴婢就不明白了,公主对娘娘这样掏心掏肺的,娘娘为何为了一个素不相识而且害了公主的人这样委屈自个儿,说白了,云凉的生死,小皇子的生死,本就与娘娘无干。”
碧安会这样想,玉瑾瑶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如今,在宫中的许多人,都和碧安有着同样的想法吧。
“正如你方才说的一样,你受燕公主之托照顾,不会害我,我也决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燕公主之事来。碧安,这里头住的是太后,我不能让你一块儿来,但若是可能,我希望在这儿不会呆太久。陛下既是安排了云凉住进凤阳宫,若没了我这一宫主位在,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你放心,没事的,这些日子,你就当给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