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萱扫视了一眼那丫鬟，想起来了这人是谁，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丫鬟应该就是前些日子给她们北苑送过一次饭菜的人。这人上次没有整她们成功，恐怕今天又会来什么花招，给她们下什么圈套呢。
“你有什么话是大夫人要求你交代的，那么你跟我丫鬟春琴说便是，不必亲自跟我说，还有你也不必跪我，你不是我北苑的人不用对我行李。”
“李姨娘，奴婢今儿来不是为了大夫人交代的事情，奴婢是有事儿想跟李姨娘说。此事儿关乎着李姨娘和春琴两个人是生死，奴婢希望李姨娘听奴婢说完。”
这丫鬟因为受伤比较严重，说话的时候都喘着粗气的，李小萱看着她那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太过于直接地拒绝她。但是若是此刻心软的话，又担心会惹出什么祸患。
“小姐，这……”春琴有些担忧地看着李小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李小萱看着这丫鬟，转身，走进院子，吩咐春琴抬个凳子出来，坐下，才冲门口那人说道，“你且先进来吧，你这般跪在我北苑门口，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打你的。”
那丫鬟听话地进来，但是依旧是跪着双腿的，整个人还是低着脑袋不敢去看李小萱。
李小萱喜欢看着人眼睛说话，因为眼睛是个很神奇的器官，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人是否说谎了，能够更有利于分析这个人的内心世界。所以李小萱吩咐那丫鬟抬起头来。
可那丫鬟却回道，“奴婢不敢。”
第27章血淋淋的人物
李小萱回忆了一下那丫鬟上一次来送饭的样子，她那个时候的表情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现在这般的窝囊，也不像现在这样子低身下气的。
“你且拿出上次来送饭时的傲娇样便可，相比你这个可怜兮兮的摸样，我还是比较喜欢上一次的你。你且像上次那般说话就是了，我猜那才是你的本性吧，你那么说我还反而觉得亲切一些。”李小萱觉得人的本性不管是怎么样的，哪怕性子再不好，再邪恶，那也比虚伪装出来的更能让人接受。
“李姨娘，上一次奴婢也是奉大夫人之命才不得已那么做，奴婢一家人的性命都在大夫人手上，奴婢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李姨娘您大人有大量，先听奴婢且说了今日之事再惩罚奴婢吧。”
李小萱听她说话的声音不像背台词，而且，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是听着她的语音，李小萱的第六感觉得这丫头应该没有撒谎。
“你这伤是从哪里来的？”李小萱其实还是想证实一下上一次自己猜测的问题是否是真的，她倒不是想证明自己有多聪明，她只是想知道大夫人她是不是真的想要对付自己。
“李姨娘，奴婢这一身伤是奴婢自讨苦吃的，李姨娘不必担忧，奴婢这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这个丫鬟虽然演技不怎么样，但是她的脑子倒是还可以，尽管李小萱刻意地把语气放冷漠些，但是她还是听出来了这话语里面的那一丝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