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和尚有病吧?”龚权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骂道,他的信仰和和尚的是有差别的,不管别的信教徒是如何认为的,但是在龚权看来,除了自己信仰的,其他的宗教都是异端邪教,世上唯有真主才有唯一的神,是他创造了人,创造了万物,也只有伟大的真主才可以统治世界。
在龚权的骂声中,那和尚没有生气,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浑身上下却布满了沉稳的气息,就如同一片沉静的大海一般,他慈眉善目的笑着,“这只是一个请求,施主可以选择不去,路在前或者在后,只是一心而已。”
“叨叨,你们这帮和尚就知道叨叨一些我们听不懂,忽悠大众。”龚权迅速的回击,身子横在道路的中间,仰着头看着那和尚。
“师父,我跟你下去吧!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黄鸣突然间说道,他的话突然间说的认真而诚恳,这让认识了黄鸣这么久的龚权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在黄鸣的嘴里说出来,完全就像是一个老实的孩子。
“叱,我们黄老大的嘴里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优美的一句话,真真的是稀奇啊!”龚权的话就好像苍蝇的翁叫声一般让黄鸣很烦,烦到他想那把刀子直接砍下这聒噪的脑袋。
但是,他没有,他直接忽略了这声音,继续冲那和尚说了起来,“大师,你觉得呢?”
那和尚的目光突然间锐利了起来,看向黄鸣眼睛的目光直直的盯在了黄鸣的眼球上,就好像他能看见黄鸣的目光活动一般。黄鸣在这一瞬间忽然间感觉,在他的注视下他就是透明的,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部都毫无遗漏的暴露在了人家的眼皮底下。这让他很不安,他恨揣测自己想法的人,而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他一直觉得应该是直接杀了,但是,现在看来他有心却没有办法,他一直自诩为一个聪明人,他觉得聪明人的想法是别人不能轻易揣测的,如果真的揣测了那就是作死!
就在黄鸣准备开口的时候,那和尚突然间收回目光,宣扬了一声佛号,转过身,又朝山上走去,一步一个脚印,踏的异常的踏实。他的声音透过微凉的空气缓缓的传了过来,“施主与佛无缘,还是回去吧!”
他果然看出了他的想法,这不是猜的,而是赤果果的看出来的,黄鸣的身体一怔,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顿了一会儿,才说道:“老大,你先回去吧!”他对龚权的称呼又变成了老大,他又成为了小弟。
对于黄鸣的突然转变让龚权有些茫然,他心想,难道刚刚对于他要翻脸的感觉是错误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走了,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这里环境让他很不安,也很愤恨,这里是真主的光辉还没有撒播到的地方,这里有可恶的异教徒占据着真主的土地,散播着对真主不敬的理论,这里是丑恶的。转身,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回头,走了下去。
黄鸣看了一眼山顶那冒着袅绕香烟的寺庙,闪身钻进了旁边的树林,他一定要想办法进这个寺庙,不然他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外面的世界,那些拿着枪和刀子的人拿着他的照片在满世界,满大街小巷的在找他。
他想起了佛教常说的心诚则灵,现在看来他要进这个寺庙,就得像追女孩一样,让她感动,他决定这么去做了。
·······
光明寺内,那和尚担着空桶进了寺院,迎面走来一个须发皆白的,长长的白色眉毛一直垂到下巴的和尚,他看见这和尚担着的空桶,问道:“明远,你为何担了空桶回来了?”
明远顿首,放下扁担,双手合十答:“主持,我们入世的时间似是到了。”
主持那洁白色的眉毛在风中微微的舞动着,“是他们来了吗?”
“是的,我看到他们来了,也看到不久他们还会来的,带着矛和黑色的翅膀。”明远的眼睛如同一颗明亮的太阳,闪烁着让他浑身舒服的光芒。
“世间一切皆有因果,也该是我们入世的时候了,前几天我就看到他们在试图着冲破封印,那几位大能估计也顶不了多久了,他也应该来了吧?”他指的是谁,也许只有说话的两个人知道。(作为旁观者,站在他们旁边听他们说话的我,我也不知道。)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悟灵果在七日后会成熟,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吧!”在他们的谈话中好像明远的眼睛就是一双可以看穿人类前世今生的神目一般。
······
陈可辛的病情在这段时间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本来刘爽还在担心陈可辛会不会在心理上受什么打击,不过,现在看来是刘爽多想了,陈可辛的情况比较乐观,那一天的事情就好像一页黄历一样被翻了过去了,刘爽也刻意不在陈可辛的面前提起。
而对于六芒内部的反击在刘爽到来之后,直接拉开了帷幕,而从一开始似乎直接就是一面倒的趋势,自从刘爽还活着,他已经回来了的消息,散播到六芒下面的小弟耳中的时候,所有的小弟很分明的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原黑虎会投降来的,剩下的是六芒的原人员,不过不多,六芒的大部队在刘爽离开英潭的时候基本都带去